午前的陽光總算太了絲絲溫度,滿地的雪也化了,順着暗壑往外流去。
季元澤睜開了眼,看着身旁大氣不敢出緊閉着眼的牟梓汐在心裡微微一笑。
看着彼此糾纏在一起的青絲,想起當初她對他說的結髮,心裡充滿了暖意。
阿淺輕敲房門道:“娘娘,各位夫人已等候多時了。”
牟梓汐終於睜開了眼,只是把自己擁在懷裡的那個男子還沒睜眼。
牟梓汐低聲道:“阿淺,讓她們回吧,明日再來。”
“阿淺,告訴那些夫人,娘娘等下就來。”他還是閉着眼。
牟梓汐擡起頭怔怔的看着他,彎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大片的yin影,狹長的眼角快要飛入眉尾了。
季元澤勾了勾脣角道:“好看嗎?”
牟梓汐不理他,把視線移向了別處,他睜開了眼,牟梓汐對上他瞬間迷離的眼眸,他湊近她耳旁道:“以後我天天給你看如何?”
牟梓汐微微低下了頭不做聲。
“你也有害羞的時候,真是難得。”他伸出手輕捏住她的下顎道:“愛妃今日好氣色。”
牟梓汐眨了眨眼終是說話了,“太子爺這是什麼話,昨夜把我折磨成那樣了,還說我氣色好。”
他笑道:“你難道不知道,男女之歡也是療傷的一種方法嗎。”
他餘光瞥見那牀褥上的yan紅,頓了頓又道:“沒想到你,”
牟梓汐自是知道他的心思,便嘲弄道:“怎麼,太子爺就認爲汐兒是個不貞之人?”
“畢竟你們相愛過。”
“是呀,我們相愛過,可是他還是離我而去。他知道他總會離開我的,他希望我能把我最珍貴的留給陪我白頭偕老的人。阿澤,你會陪我到老嗎?”
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她,輕聲道:“我會,會陪你到老。”
她笑了,是那麼的笑靨如花。
他終於放開了她,一絲不掛的起了身。藉着投射進來的斑駁陽光,牟梓汐貪婪的看着那男人強健的體魄。
他側頭一笑:“別那樣看我,以後有的是時間看清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今日他們的對話實在是太曖昧了。
牟梓汐裹着被褥坐了起來道:“別再來儲汐殿了,不然我會死的。”
“死,你是怕我折磨死你,還是怕母后找你麻煩。”
牟梓汐垂下了眼簾道:“你推給我的麻煩太大了。”
他穿好衣服靠近她,爲她理着耳邊的亂髮道:“是你自找的麻煩,不過你放心,我捨不得看着你死。”
起身,往外走去,牟梓汐看着他的背影道:“阿澤,你何時變了?”
對呀,他何時變了,是在初遇見她的那個
清晨,還是捨生救她的那個中午,還是那夜看着她躺在血泊當中,還是那晚飛身接住跌落的她,甚至是昨晚對她折磨的那一刻,他自己也未曾明白。
他知道她是宋綰是個不公的事實了,只是當她發現無名湖畔的秘密時,她會不會恨他呢。
終於他停住的腳步又往前邁去,“汐兒,爲我生個孩子吧。”
望着早已沒了蹤影的地方,牟梓汐發起呆來,孩子,真的可以有孩子嗎?
阿淺見房門大開着,便走了近來,見牟梓汐在發呆便道:“娘娘,奴婢伺候你起身吧。”
牟梓汐回過神來,微微點頭。
流光溢彩的主殿內,終於迎來了東宮的太子妃,她穿得簡單,甚至有些隨意。見殿內的夫人都起了身向她福身道:“給娘娘請安。”
中間的那位側妃很似不情願的福下了身子。
牟梓汐笑道:“各位姐姐妹妹快起吧,倒是本宮讓你們等久了。”
她坐在了雕花木椅上,趙菲琳接過熱茶向她走去,“菲琳初來東宮,還請姐姐多多指教纔好。”
牟梓汐笑着接過了她的熱茶道:“妹妹放心,姐姐一定好好指教。”
她看向了李綺道:“李姐姐的傷可是好了?”
這次李綺總算是學乖了,她恭敬道:“回娘娘,臣妾好多了。”
牟梓汐點點頭道:“好了,你們安也請了,都回吧,快正午了,想必大家都餓了。”
趙菲琳立馬道:“是,娘娘。”她不願看見她,能快點離開是最好不過的了。
見衆人都離開了,牟梓汐疑惑道:“曹姐姐可是有什麼事嗎?”起初見她,她的確是個囂張跋扈的女子,仗着太子的喜歡很是得意,可是後來她爲李綺求情,能聽出牟梓汐的言外之意,牟梓汐便知道她是個懂得觀察之人。
曹匪芸俯身道:“回娘娘,臣妾只是想給娘娘提個醒,趙家小姐不好對付。”
牟梓汐大笑道:“姐姐是看昨晚太子爺在這儲汐殿過夜,想必讓她起了嫉妒之心吧。妹妹明白姐姐的一片好意,可是你多少是能看出這其中的道理的,妹妹也無可奈何。”
她頓了頓又道:“姐姐是個聰明,知道該找誰爲靠山。妹妹倒有一事相求。”
“娘娘請說。”
“以後私下,叫我妹妹就行了。妹妹想讓姐姐傳話下去,就說東宮的東南盡頭住着一位神秘的女子。切記只能讓榮妃知道,其他的人一定不要告知。至於怎麼讓她知道,姐姐就得費些心思了。”
曹匪芸皺着眉道:“妹妹,這又是何必呢?你就不怕她將你一軍?”
“我就是要讓她將我一軍。”
牟梓汐笑得有些詭異,曹匪芸輕輕搖着頭退了下去。
“鳴青,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回主子,一切都辦妥了,只是屬下怕林夏姑娘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牟梓汐往外走着,嘆息道:“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利用了她這麼一回。不過她也許會謝我的,畢竟那是她姐姐。”
傍晚已至,最後的一絲光彩也被抹了去,縷縷輕煙從茶壺裡冒出,牟梓汐披着寬大的大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桌上的鳥兒也因寒冷似乎進入了冬眠的狀況。
“你的鳥兒真是矯情。”
“它們是靈鳥,總有些傲慢的。”
季元澤坐下,握住了她的手,“以後我會每日來給你施針,別在泡藥浴了,對孩子不好。”
牟梓汐輕笑:“太子說的什麼話,汐兒聽不懂。”
他一把拉起了她冷聲道:“是嗎,你不懂,那我會讓你懂的。”
他扯下了她的大氅扔在了地上,隨後打橫抱起了她往屋裡走去。
牟梓汐在他的懷裡總是那麼的安靜。
他輕輕的把她放在了牀榻上,爲她脫下了靴子,自己也脫靴躺在了牀上。
水紅的帳幔緩緩垂下,帳內的男女不停的糾纏着。
季元澤不停的在她體內一深一淺。她就像是一種毒藥,上了癮就無法自拔。
她的身體永遠都在吸引着他,以前如此,只是把持得住便也算了,可是當他嚐到了她處子的芬芳後,便深深的陷了進去。
“汐兒,叫我的名字。”他命令着她,語氣卻格外的溫柔。
“阿澤,阿澤。”女子喘息出的名字,讓他更加的瘋狂。
女子由於疼痛,指甲不由的深深插進了男子的肌膚裡,竟帶着絲絲血跡。
他們就這樣折磨着對方,卻也享受着交合帶來的快感。
男女交歡之後,總是讓人覺得疲憊。季元澤看着懷裡人兒泛紅的臉頰,和她不停的摩擦着的肌膚,剛剛發泄完的燥熱又起。
他不由的撫摸着她帶着顫慄的肌膚,一寸一寸的吻着。
“汐兒,汐兒。”
男子情迷的喊着她的名字,她輕輕呻吟着迴應着他。
兩人不停的交纏着,似乎都想把彼此吞掉,或揉進骨髓裡。
他微微喘氣道:“告訴你,爲我懷上了孩子,所有的麻煩都可以解決。”他真誠的說着,想要得到她的答應。
牟梓汐則不答他,也不拒絕。
他笑道:“放心,我會夜夜折磨你,你逃不掉的。這裡沒有伶仃花,更別想喝藥。”
他壓着她,輕輕吸允着她的耳垂細細道:“還有,你的所有把戲別以爲我不知道。”
他又進入了她的身體,翻騰覆雨後終於滿足了抽身而退,擁着她一起入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