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巨劍符印閃爍間,忽然停駐原地,不再下落,其劍尖距離吳哲額頭僅分釐之遙,周圍時空仿若靜止,再無任何動作。
吳哲微微一笑,滔海雪麟槍輕輕滑過金色巨劍邊緣,金色巨劍劍尖偏轉,落下下處,深深、插入地面之中。
“時空六則?”金魅面色陣紅陣白:“好,吳哲!”
金龍騰雲霄,萬魔退消!
地面金色巨劍若得到召喚,深入半丈之深的金色巨劍劍柄處忽然閃現一個巨大龍頭,龍神盤曲,金色巨劍陡然化作騰飛巨龍,金光閃爍間,向着金魅衝去。
吳哲輕喝一聲,八級銀荒氣蓬勃涌動,周身閃爍出劇烈銀光,竟不必金光稍差半分。
光芒交替閃爍,金龍騰空飛起與金魅撞到一起,竟然融合成爲一體,吳哲可以感受到與金龍合體的金魅力量一時間暴漲,跨越九星斬魔真人直入十星斬魔尊者初段。
金龍當空盤旋,身軀舞動,張口一片燦燦金光衝着吳哲直落下來。
吳哲將八級銀荒氣催動到極點。銀白光芒與金黃光芒相互撞擊,發出噼啪之聲,無窮力量向四周蔓延,天空一時間金銀不定。
而在此時,命運紙牌忽然交相飛舞,吳哲心中一驚,那叫血魂的男子竟然動了,一縷暗紅陰寒光芒從背後襲擊過來,命運紙牌銀光閃現,將那縷暗紅之光擋在外面,然而那暗紅光芒似有靈性一般,如絲如線,繞着十餘張命運紙牌糾纏一圈,命運紙牌之上哧哧有聲,向來堅韌不亞於當世任何兵器的命運紙牌之上竟然出現一條條焦黑之色。
吳哲一驚,怒道:“卑鄙!”八級銀荒氣力量大漲,意欲將那糾纏命運紙牌的暗紅絲線撐開,然而那暗紅絲線如跗骨之蛆,不爲所動。
命運紙牌在絲線糾纏之下震顫不已。
“無法無天,萬物歸滅”
冷喝響起,吳哲雙手之上居然卷帶起一股股透明的風旋,組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風罩,風罩漸漸擴大,天空之中金光遇到這層風罩,如冬雪逢春,片片消融,眨眼間,風罩已然有十丈大小,吳哲冷喝一聲:“去!”
風罩迎着身下血魂落下,那暗紅絲線遇到這層風罩,頓時化爲烏有。
“血魂,閃!”天空之中金魅早在九幽妖界便見識過此招厲害,乃是妖尊技法,所到之處,冰消雪融,難以抗衡。
而便在此時,天空一聲淒厲龍吟,一條慘敗巨大身軀驟然落下,撞到風罩之上,巨龍發起更大的呻吟之聲,隨後片片身軀在風罩力量之下寸寸融化開來,僅僅只是片刻之間,百米長的龍身自中間融化成爲兩段。
“嗷!”又是一聲龍吟,一條火紅光影疾撲而下,片片火影在火龍身後搖曳不定,徑直撞向風罩之中凌空。
九天之水,爆!
一片青光水幕驟然撐起,擋在凌空與火龍之間,火龍身軀撲擊而下,與水幕撞到一起,一片水波盪起,水幕倒卷而上,將火龍封入其中,任憑火龍掙扎咆哮,但是撞到水幕之上竟也是隻能蕩起層層漣漪。
“走!”凌空身形一動,一片冰凌漫天飛舞,金魅金光落到冰凌之上,冰凌啪啪之聲接連想起,炸響化作冰霧,橫亙在金光與吳哲之間,凌空一把抓起吳哲向着遠處飛離。
風罩脫離控制,逐漸消失,血魂受此一驚,看着兩人遠去身影,竟是不敢過分追擊,只是追出一段距離便行回來,金魅眼看兩人逃遁追擊不上,看着身邊血魂氣笑道:“好,好,果然氣派,若非你,只怕我早已獲勝,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說什麼?”血魂臉色一變,怒道:“我若不出手你以爲你能勝得了吳哲嗎?時空六則就憑你那半吊子六合金光縱能夠勝得了嗎?別以爲自己學了點創世神通的毛皮就可以四處囂張賣弄了,告訴你,你還差得遠了,區區一個吳哲僅僅用了三年時光便比你用功一輩子強多了!”
“血魂,看不起我六合金光縱,是不是要和我比拼一番啊!”金魅怒極,手上金光一閃便要出手。
“比就比,還怕了你不成!我雖然比吳哲或許稍差一線,但是對你還是有十成把握的。”言下之意是他六合金光縱就是不如八級銀荒氣了。
“夠了!”一聲威嚴的喝聲在天空響起,司馬無情不知何時脫離光幕包圍,滿臉寒霜的看着他們兩人:“窩裡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金魅與血魂面色一白,急忙說道:“不敢!”
“想不到吳哲竟然會在這裡!走,快去流冰洞!”司馬無情身形一閃,帶起屢屢殘影向前飛速而去,金魅與血魂不敢怠慢,匆匆尾隨而去。
流冰洞乃是流冰河深處一個冰洞,冰洞藏在流冰河下十丈深處,據說此處纔是流冰河的源頭,流冰河所有冰寒之水均是從此流出。
流冰河之上佈滿濃霧,籠罩方圓數十里範圍,此時有三人自遠處飛快而來,濃霧爲一層力量向兩邊推開,現出流冰河那冰寒河水。
清澈河水不見絲毫波瀾,緩緩向下流動着,一股徹骨之寒隨着河水慢慢涌上來,百米範圍,溫度驟然下降,金魅張口突出一口唾沫,還沒有飛出嘴巴,便已經凍成冰塊,由此可見流冰河之寒。
司馬無情與金魅血魂沿着河岸上行,行不多遠,一個巨大湖泊出現在他們面前。
“四處搜尋,看看流冰洞的所在!”
“是!”金魅與血魂各自答應一聲,沿着湖泊邊緣尋找。
“譁!”一處黑暗不見五指的洞中兩人從沒過洞口的寒水裡面走了出來,一個昏黃圓珠在洞中放出微涼光芒,手持圓珠之人正是凌空。
吳哲藉着微光打量山洞,腳下絲絲冰涼頭骨流水自洞內斜坡之上慢慢流下,一層冰寒霧氣籠罩了整個山洞。
山洞蜿蜒向上,卻是不知道通往何處。
“走!”凌空不由分說舉步向前,吳哲跟在凌空身後,隨他慢慢向前行走。
山洞向上蜿蜒不絕,行走沒有多遠,山洞一片開闊,裡面乃是一汪小潭,潭中流水溢出潭外,順着斜坡慢慢向下流去。
水潭並無多大,約有十丈方圓,潭水清澈透明。
“這是哪裡?”
“流冰河源流冰洞,你在此稍等!”說完凌空縱身躍入面前潭水之中,一股氣泡冒出,再無動靜。
吳哲啞然不知老者這是要做什麼,片刻之後,潭水嘩嘩響聲,凌空從寒潭之中一躍而出,手上卻多了一個棱角分明玉石模樣的東西,晶瑩剔透中,似有淡淡的光芒閃現。
“這是整個流冰河的源頭,也是冰元,如果能夠將之煉化,必然能夠一躍躋身十星斬魔尊者行列,好好收好,還有這本傲寒訣。”凌空自懷中掏出一本薄薄書冊,冊頁泛黃,冊頁邊緣被金絲織就,柔韌之極。
吳哲奇道:“這是?”
凌空嘆了一口氣說道:“千餘年前,我本是青冥神界逃亡下界的一屆逃兵而已,後來遇上同爲逃亡下界的司馬無情,談論起選擇這條路的緣由,他說要一統天下,做那位極人皇,而我卻對此抱有異見,後來相處日長,我發現他這人野心勃勃,數次勸說,一言不合,當即大吵起來,隨後大打出手,然而當是他神通未成,略低我一籌,被我制服,隨後他假借不再貪圖名利爲由,重歸於好,可惜,他狼子野心,竟然暗中算計與我,將赤血游龍火打入我體內,數百年不得解脫,只能依靠此處冰元鎮壓體內火毒,卻是永遠不能脫離此處。”
“今日司馬無情找上我,只怕是爲了他!”凌空手上驟然一片青光閃現,一把青光凜冽的紫色長戟出現凌空手端。
通體紫色長軀,青光之下,紫金琉璃色閃爍不定,戟杆一端裝有金屬槍尖,一側有月牙形利刃通過兩枚小枝與槍尖相連,可刺可砍,卜字形大戟長約三米,紫色利刃之上寒光畢現。
“此戟本是司馬無情逃下來之時偷下來的事物,當初我受傷奪下此戟遠遁離去,後來方纔在此落足,百年來他倒也不曾騷擾我,如今前來,怕是想要重新奪回此戟,我如今將他給你,稍待等司馬無情找到此處之時,我獨自將他攔住,你伺機逃脫,不用管我,我拼卻一死,也要與他同歸於盡!”
“爲什麼不一起離開,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又何必只在這朝夕之功!”
“你有所不知,我百餘年受火毒煎熬,雖然有冰元鎮壓,卻也解除不了,而方纔一戰,我體內毒火爲赤血游龍火激發,現在體內早已火澆火燎,勉強壓制,也是支撐不長時間!”
吳哲觀老者面龐,果然隱隱泛出一絲異樣紅色,知道凌空所言不假,臨危託付,豈能不從,猛一點頭,說道:“前輩放心,若他司馬無情僥倖逃脫,我吳哲踏遍天涯,也會取他人頭爲前輩報仇!”
凌空哈哈一笑,千年積鬱,一朝得以舒展,心中暢快淋漓無比,笑道:“好,有你此言,我便放心了,還有一事,需要囑託與你!”
“前輩但說無妨!”
“我方纔觀察你和那兩個少年互展神通,你竟然會時空六則,不知你是從何處學來!”凌空面帶一絲疑慮看着吳哲。
吳哲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不瞞前輩,一番機遇之下,自九幽妖界學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