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傑雄倒是想炸廟的鬼叫:“這麼緊要關頭,你還有心情打賭?故作淡定也不是你這樣做的吧?”
“小賭怡情你懂不懂?”葉芊涵嗤答他亂叫,吵得人心煩,索性拿起個蘋果塞進他嘴裡,堵住他的嘴免得他鬼叫。
古狐相對來說沉穩一點,衆然心裡也很焦急,但這麼多年的隱忍下來,耐性和承受能力明顯強於一般人:“賭什麼?賭注又是什麼?”
葉芊涵淡淡的笑着說:“就賭懺懺跟你們一樣,對舒暢所知有限,你們期望中的蛛絲馬跡,懺懺無法提供給你們。”
狄傑雄沒忍住,扔掉蘋果心急的追問:“你輸了如何?”
葉芊涵有如一個精明賭徒,先講好條件的問狄傑雄:“怎麼你也要賭麼?”
狄傑雄想個好戰分子,挽着袖子叫號:“有什麼不敢賭的?你說吧你輸了怎樣?”
江大公子擺明看熱鬧不怕爛子大,給狄傑雄二人出主意:“就算葉小姐輸掉賭局,請問你能奈她何?就算葉小姐說任憑處置,你敢把她如何嗎?首先氣勢上你們已經屈居下風,就要要個對自己有利的賭注,葉小姐可是一諾千金難換來的,何不要個人情呢?”
多嘴,葉芊涵毒舌功力發作,衝江大公子直罵:“你再長腫瘤,別指望我救你。”
江大公子不在乎的笑語如珠:“那我儘量不再生長那破東西,免得在勞煩葉小姐。”
古狐被他們之間互動觸動,感觸多不勝數,只是普通的醫患關係,葉芊涵卻有能力令他感激涕零,現在居然變成無話不可言的摯友,仔細想想葉芊涵的朋友真不少,當然是那種肯爲她捨命,不顧自身一切的朋友,其中雖也不乏利益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的紐帶是情而非利。
微微一笑對她坦言:“古狐早就說過,自那日後我的命都是屬於你的,所以古某沒有東西可再輸給你,只能追加幾分心悅誠服。”
說的比唱的好聽,狄傑雄才不相信他回一下改好,一個人轉變也是需要過程的,哪有一下子就從壞人變好人的?葉芊涵畢竟涉世未深,不知人心究竟有險惡,我可得幫先生看牢靠些,別再受傷害,到時先生非拔自己皮不可,就算先生和蕭總沒明令,也知道派跟在葉小姐身邊,主要就是保護葉小姐安全,蕭總擔心的則是葉小姐意氣用事,一不小心引狼入室危及寰宇。
聰明的對她坦言:“算我一份,如果我們贏,你就欠我一份人情,足以保我命使用,就算我們輸掉,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本身我就聽命於你,似乎也沒什麼好在輸給你的。”
葉芊涵的叼鑽豈是他們能想到的:“如果你們輸,狄先生你要爲我辦件事。”
狄傑雄馬上謹慎追問:“什麼事情?違背原則的事情我是不能做的,尤其是出賣寰宇。”
葉芊涵眯眼看着他冷嗤:“在你眼裡我就那麼沒品麼?”
狄傑雄安心的答應:“只要不是出賣寰宇,背叛先生其他什麼都不是事。”
“記住自己說的話。”葉芊涵淡淡的說完,才交代暗處的守衛去把懺懺請來,輕輕拍下雪
狼的頭,示意它一會見到懺懺時乖一點,不可以那麼兇。
雪狼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不情願的發出嗚嗚聲,似乎在抗議,明明兇手就是她,爲什麼不許我咬死她?現在連兇她一下都不可以?究竟是爲什麼?
任憑它靈性在高,也終歸只是畜生一隻,不會也不具備人類的高智商,更加不會有人類的複雜心思,彎轉心腸。
狄傑雄還是不放心的追問:“你想讓我做什麼事情?”
葉芊涵好笑的諷他:“你是急着輸還是已經認輸?勝負未分讓我如何作答?至於讓你做什麼,我還沒想好,目前沒想到怎麼難爲你。”
移目看向古狐直言:“約耿聘見面,我們三個當面談談。”
狄傑雄心急的問:“不帶上我麼?我要寸步不離的跟着你的。”
“上吊也要喘口氣,監視我也要有點技巧。”葉芊涵面透不悅之色,冷聲嗤責:“問問你家先生和蕭逸塵敢不敢,這般明目張膽說寸步不離?”
狄傑雄識相的沒敢犟一字半句,更沒傻得去否認監視,那樣只會越描越黑,以她的聰慧既有所覺,那就不是否認的事,還不如乖乖默認,爭取個老實點的好印象。
懺懺很快到來,先跟弟弟閒話幾句,才坐下來沒有多言,只是靜靜等着。
葉芊涵見她們都看着自己,不由笑語淡言:“隨便問我旁觀測聽,等你兩死心後再到我,免得輸掉時又怨天怨地怨不公。”
古狐是真的很擔心姐姐,所以直接問:“你仔細想一想,究竟還有沒有把柄什麼的,落在舒暢手裡?今天下午他剛剛找過我,不用我說你也猜得到,他不想輕易放過你我這兩顆棋子,警告我不聽勸會後悔,我很擔心你。”
懺懺仔細回想良久,才說:“二次整容後,我沒再犯過刑事案件,爲獨例外的是銳天苑這裡,至於以前所有的事,都是他下令讓我去執行的,其中根本不涉及人命生死,只是他讓我接觸過幾位高官,錄下房中之事做要挾,至於他要達成什麼目的,我根本不得而知,可以說我對他一無所知,除非他拿我整容前的事做文章,他手裡確實握有那是我犯罪證據,但也是他送我出國的,爆出那時的事情,順線追查他也難脫關係。”
江大公子一針見血的問:“送你出國做整容,究竟是誰送的你出國?那個人你可曾面見?是不是隻是你的單方面猜測?”
懺懺不得不承認:“是我猜的,當時我慌不擇路,根本來不及想什麼,再說那時的我,就是給我再多時間想,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是現在還是一樣,我的大腦始終跟不上你們的節奏,很多事情都是你們說後,我才明白纔想通。”
江大公子繼續追問下去:“舒暢都讓你俘獲過什麼人,現在還能想清楚,說清楚嗎?”
懺懺毫不猶豫答:“當然能,那些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個不是報刊雜誌經常上的,又是他不許我多問,只需要按他交代的辦,過後我在報刊上看到一個又一個那樣人,再傻我也想出一二啊!”
江大公子幾乎是步步緊逼:“你就沒爲自己留
一手保命的東西?不會如數交給舒暢,點滴不留吧?”
懺懺回的坦然:“一開始確實沒有,那是我對他心存感激,拿他視作恩人對待,根本不設防,後來才漸漸感覺到此人可怕,留的那點東西很少,都不知道現在有用沒用。”
江大公子明白事的轉向葉千涵詢問:“能把那些東西交給我嗎?”
葉芊涵淺淺一笑,淡淡嘲諷:“怎麼終於下決心,斬草除根了?”
江大公子不否認,坦誠相對:“想保江氏不倒不敗,我就必須當斷則斷,婦人之仁不適合掌舵人。”
葉芊涵撇清的可快,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我對你們江氏家族內政不感興趣,我的除草劑可是很貴的。”
江大公子笑的灑脫:“我相信葉小姐的除草劑,必然物有所值,甚至超值。”
葉芊涵奪得更遠一些:“我這可不負責善後工作。”
江大公子不得不做出讓步:“此次事情未了結前,我做葉小姐的外援力量,這樣是否你的心理平衡一點點。”
葉芊涵毫不猶豫點頭爽快的說:“聽你這麼說,感覺是好點,總之吧我這人一吃虧,就感覺渾身不舒服。”
江大公子絕對好涵養:“吃虧是福,這個福氣暫時我領下來,葉小姐儘管舒坦一些。”
“初步共識達成。”葉芊涵象徵性的跟他握握手,這纔看向懺懺交代:“把你所謂的保命符,交給他咱不要那過期的玩意。”
“好。”懺懺對她的話言聽計從,絲毫質疑都沒有,要過紙筆寫上地址和存儲箱號碼,交給江大公子。
這就改變戰略格局了?就這麼三言兩語?古狐在一邊看的特心驚,看來還是小瞧葉芊涵不少,如果不是親自眼見,打死自己都不信,小小女孩有這頭腦、心機心計和城府,尤其是她的能量,竟是如此獨立巨大。
葉芊涵站起身對江大公子,開玩笑的說:“你先布布你的局,我呢先出去見見耿大總裁,把我當了那麼久的純情傻女孩,我怎麼也得傻一會給他看吧!等我回來時,你那邊也該會心有一定,屆時咱兩再狼狽爲奸。”
江大公子好笑的打趣:“我先爲那個拿你傻的人默哀,願上帝保佑他。”
葉芊涵瞥瞪他一眼,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誇:“瞎說什麼呢你?我是小氣人麼我?我從來都不記仇,一向以怨報德。”
江大公子徹底被她都笑,郎笑失聲跟着附和:“對對對,葉小姐言之昭昭,如果誰敢說反話,我第一個不讓他好過。”
狄傑雄跟着舉步外行,低不可聞嘟囔:“這瞎話說的高,臉不紅氣不喘的,討好也不是這麼個討好法吧?”
“嘟囔夠沒有?”葉芊涵駐足斜瞥着他,戰略改變沒必要再甩開他,如果跟耿聘談掰,有可能引發商戰,如果無可避免,自然想盡自己人便宜。
正色對他說:“戰術即將改變,我懶得一樣話重複說,你跟着吧,可能跟天成掰臉,我想你們蕭總會很願意看到,我去點燃這根導火索,他不是早看天成不順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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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