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顧唯一的視線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她不解的問道。“什麼?”
蘇漾問道,“你小的時候跟耀北真的沒見過嗎?”
顧唯一不知道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淡笑回答,“不認識。”
塗着丹蔻的手指忽然抵在她的胸口,顧唯一愣怔了下皺眉,蘇漾不在意的笑笑,“你記得上次我在這裡看到一塊紅色類似於胎記的東西。不知道是真的胎記,還是小的時候受傷的?”
想起上一次她也是這樣問過這樣的問題。季耀北也是同樣的問過這樣的問題。
她微微一怔,秀眉沉了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漾收回手,眉梢挑了下,“隨便問問啊,我記得我剛遇到你的時候就友誼的提醒過你。不要做了替身而不自知,顧經理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說的意思。”
秀眉皺起,她看着蘇漾臉上明豔的笑容。果然她並沒有表面這的交好,明顯的就是在挑撥離間?
只是她還是有些不清楚她這樣說的意思是什麼?告訴她只是因爲一塊胎記所以耀北纔會喜歡她?
這未免有些太無稽之談了。
她剛想問什麼。就看到秦雪眼眶微紅,端莊優雅的臉上有些失魂落魄,受了打擊一般走過來。
“蘇漾。走。”她聲音有些隱忍。
“秦媽媽……”蘇漾趕緊上前隨着她離開。
走到一半。她腳步微頓,側首看向顧唯一,意味深長,“顧經理下次再見。”
顧唯一皺了皺眉,目光落在顧懷遠那邊,瞧着他淡然的神情,又想到方纔秦雪的失態,她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輕聲道,“爸,你們剛……”
顧懷遠微嘆,“回去吧。”
愕然一下,她點點頭,“好。”
……
顧懷遠的身體恢復不錯,原本她是準備提議出來住,剛好,最近天氣太過炎熱,所以胡研帶着他去度假村住上一段時間。
這剛好是如了她的意,她之前還絞盡腦汁在想怎麼找一個好的藉口搬出來住。
現在直接都省心了。
等胡研跟顧懷遠離開,她就收拾了幾件衣服,開車去了金帝。
到金色帝的時候差不多五點,她來之前沒有提前跟季耀北說,就連蘇漾也是不自知。
蘇姨看到她當下就去買菜說晚上多做點菜,她也沒說什麼,就去樓上收拾衣服,等收拾好下樓,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蘇漾在廚房弄飯,她百般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然後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季耀北說六點半會到家。
到了六點二十她都沒看到車子回來。
手指在手機桌面滑來滑去,微博,微信都看了個遍,只覺得等人真是一件有耐心的事情。
蘇姨已經差不多將菜都做好了,也都端到了餐桌上,看到她坐在沙發上,笑道,“顧小姐,要不要給先生打個電話?”
顧唯一看着一桌子的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翻出男人的電話,撥了個電話給他。
嘟嘟嘟的響了好幾聲,留在她以爲沒人接的時候,才接通。
她不滿道,“季先生,菜都做好了,你怎麼這麼不守時?都六點二十五了。”
說完才注意到,電話那邊很吵,不像是在公司,反而像是在夜莊那種娛樂場所,聲音雜亂無章,她下意識的蹙眉,“你沒有在回來的路上?”
季耀北低聲道,“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吃,不要等我了。”
顧唯一眉頭微蹙,“要很久嗎?”
“嗯。”
雖然她有些失落,但是她也不會在工作上的事情而胡攪蠻纏,呆了下,“好吧。”
蘇姨看着她掛了電話,問道,“顧小姐,怎麼了?”
顧唯一將手機收起,笑了笑,“沒事,我們先吃吧,他不回來。”
最後蘇姨還是留了一些菜放在冰箱,“顧小姐,我留一些在冰箱,先生回來要是沒吃,您就熱熱。”
她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
京城的高檔的娛樂包廂內。
季耀北掛了電話,深邃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屏幕,包裹在西裝褲裡的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着,脣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
包廂裡烏煙瘴氣的氛圍讓他皺眉,不少人過來給他敬酒,看到他不悅冷峻的面龐,便不再湊上去。
裡面坐着的都是官場上面的人,有人湊過去掐媚討好道,“季先生,要不要找兩個漂亮的過來陪陪您?”
季耀北不緊不慢晃動着手裡的高腳杯,嗓音沒什麼波瀾,“你們玩就好。”
這種場合,好少有人來不玩女人的,那
人碰了壁也只能悻悻的笑笑,就又坐會原來的地方。
包廂裡突然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對不起,高主任,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五光十色的光線裡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一個響亮的巴掌響起,“媽的,出來賣還要欲拒還迎?喝不了做什麼小姐?難道老子花錢過來是看你哭的?”
這種場景每天會所裡都會上演,旁觀者早就見怪不怪,都是用一種看戲的姿態看着。
平時衣冠楚楚,滿口仁義道德的男人,一旦喝多了,什麼醜陋的姿態都能表現出來,女孩被推到在沙發上,雙手被扣住,胸前的衣服已經被扯開,“讓你給老子裝矜持。”
“不要……放開我。”
又是一個巴掌下來,女孩哭花了妝容,嘴角被打的流出鮮血,她狠狠的咬着脣,“高主任,我是陪酒的,不是出來賣的,你放開我,你要是有需求你去找別人。”
“酒不能喝,不如賣給我,老子今天就看上你了,你放心不會虧待你。”說話間又去扯她的裙子。
這顯然是想現場羞辱她。
那女孩沒想到大庭廣衆之下,有身份有地位,而且是國家幹部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粗魯堂而皇之的強暴一個女人,嚇得全身顫動,尖叫道,“滾蛋,放開我……”
就算是想忽視,這場鬧劇也是難以忽略,季耀北晃動着酒杯裡暗紅色的液體,放在薄脣上抿了一口,“高主任,何必爲難一個小姑娘。”
他的低沉卻是在包廂裡驟然響起,有人把音樂刻意的調試小了些。
正在興頭上的男人頓住了動作,看了一眼些在身下女人側首猥瑣的笑了笑,“季先生要是喜歡,讓給您,聽說這妞是個雛。”
季耀北淡淡的笑了笑,“高主任可能喝多了,這麼大歲數的姑娘,你也不怕吃了不消化?現在正是上面查嚴的時候,要是傳出去可能就麻煩了。”
那話語裡不疾不徐,但是明白人還是一下就聽懂了他話裡的不客氣。
高主任也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現如今已經四五十歲,也算是身居高位,第一次被比自己小的男人教訓,當即臉色微變,就有些脾氣上來。
旁邊有助理拉住他,在他耳邊低聲道,“主任,季先生上面有人,咱們還是不要得罪他。”
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鬆開了被壓在沙發裡的女人。
“既然,季先生替你說話,今天就放過你。”
季耀北將杯子裡的酒液飲掉,起身朝她走過去。
女孩朝透過忽明忽暗的燈光看着身材修長,英俊挺大的男人,一雙眼睛淚眼朦朧。
季耀北淡淡看了一眼衣不蔽體的女人,視線落在她的胸口,眉頭微不可察的皺起,很快的視線略過,側首喊道,“陳深。”
當下陳深從身後走過來,將身上的外套脫下遞了過去。
女孩愣了下,慌慌張張的將西裝外套包裹在身上的。
娛樂會所門口
女孩踩着高跟鞋踉踉蹌蹌的跟在他的身後,直到眼看着他要上車。
她輕聲喚道,“季先生。”
季耀北聞言,側首淡淡的看着她,“還有什麼事?”
她低着頭,手攥着西裝,彎腰鞠躬,“謝謝您救了我。”
“舉手之勞,只是下一次要是碰到這種事情就沒有這麼好運。”他淡淡的將視線收回。
女孩站在原地,直到黑色賓利慕尚駛入車流,才轉身回去。
……
顧唯一吃完飯,又看了一場電影,八點多都沒看到他回來,夜色已經滲透天空。她起身去了臥室。
本來蘇姨說要陪她一起等先生回來,但是畢竟她家裡還有個孫子在等她,所以被她打發走了。
季耀北迴來看着整個別墅都沒有燈光,眉頭皺起,打開大廳的燈光,也沒看到女人的身影。
直接邁步就上了二樓的臥室,剛推開門就看到書桌前一抹幽暗的光,女人倚在椅子上,正用着他的筆記本聚精會神的看電影。
他上前走過去,俯身將她抱起。
顧唯一心頭一天,等聞到熟悉的氣息,才鬆了一口氣,“你回來了?”
菲薄的脣瓣貼着她的臉蛋,“抱歉,今天晚上沒的及陪你吃飯。”
她的視線落在面前的筆記本上,聞言哼了一聲,“你要是以後都這麼晚回來,我覺得我還是不搬過來住了。”
原本她就比較膽小怕黑,剛纔蘇姨走了就覺得空曠曠的,趕緊就跑樓上來看電影了。
在顧家,至少還有那麼人陪着她。
下巴被擡起,季耀北看着有些不高興的女人,低頭就吻了下去,帶着酒味的溼滑的長舌攻入她的口腔,兇狠的在她的口腔攪動,“搬過來,你以爲還能再搬回去?我保證下次七點按時到家,嗯?”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你自己說的。”
“嗯。”
顧唯一挽起脣角笑了笑,“你吃飯了沒?”
男人深邃的眸愈發的幽深,在她臉頰上親了下,低聲道,“沒吃。”
當即她就有些不高興了,蹙着臉不滿的看着他,話語有些嚴肅,“季耀北,你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居然空腹喝酒?”
“只喝了一杯。”寬厚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腦袋,“晚上吃了什麼?”
顧唯一光着腳丫從椅子上下來,“我去給你熱飯,你先洗澡。”
還沒走出去幾步,又被男人拉了回來,她一仰頭,又被男人吻——住,繾綣深吻結束,他勾脣笑道,“給你的獎勵。”
有人這樣獎勵的?
抿脣瞪了他一眼,轉身便下樓去熱飯菜。
幽深的眼眸看着她的背影斂下某種情緒。
還好蘇姨有先見之明留了飯菜,要是她,估計早就被丟進垃圾桶了。
用微波爐熱好菜,用托盤端上來,男人已經洗完澡,整個人躺在牀褥上,露出精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