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以現在這種情況,如果顧唯一回來知道告訴季耀北她說的話。也許就不會像現在能夠安穩的留在耀輝。留在季耀北的手下工作。
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沒有遇到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從小她的認知裡面,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除了相中她的外表,要麼就是像她父親那樣一無是處的男人,將女人當作交易的貨物。或者抵債的必需品。
有生以來,她沒想到會遇到像季耀北這樣自帶光環。優秀的男人,不緊緊是因爲他的身份。更是因爲他對顧唯一所表現出來的愛意,這種種讓她瘋狂的嫉妒。
這種嫉妒讓她產生一種瘋狂的念想。
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奮力爭博一次。
走到酒店的大廳,燈光璀璨。杯影交斛,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談笑風聲的男人,深深地額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剛纔她查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名字。是美國斯坦福大學碩士學位,在美國的任聘多加公司董事。聽說最近辭退所有公司邀請回國,她現在就是得說服讓他重新去美國擔任gwy的總經理,這是何其艱鉅的任務。
但是這一次她不能退縮。只能放手一搏。
隨手從一側的侍者托盤上拿了一瓶香檳。脣角挽起笑容,邁步走過去,身姿搖曳,一襲白色長裙,隨着走動帶着不食人間煙花的氣息。
“威特先生。”她微笑的打着招呼。
男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微卷的黑色自來卷,鼻樑上架着銀色的細邊框眼鏡,氣質儒雅,他微微看過來,臉上保持淡淡的笑,“你是?”
她直入主題,“不知道能不能請威特單獨聊會?”
“抱歉,等會我還有個私人會面,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單獨聊,有什麼事情現在就可以說。”他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色的男士表,“你有五分鐘的時間。”
蕭曉有些愕然,倒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這麼拒絕她,但是好在還是有五分鐘的時間,她輕柔的笑了下,“我是耀輝的蕭秘書,不知道威特先生有沒有興趣到耀輝任職?”
男人眸色頗帶深意,眸色不動聲色的看了她一眼,長相還可以,身上衣服倒是沒有什麼檔次,但是配着她一張無害的臉蛋,倒是也不算違和。
“抱歉,我沒興趣。”
他漫不經心的話,直接了當的拒絕她,讓蕭曉臉上的笑容尤爲一僵,她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油米不進,頓時覺得有些棘手。
“可是威特先生不覺得耀輝會是您最好的選擇嗎?知道國內行情我想您應該心中瞭然,不管是服裝領域還是房地產行業,耀輝在京城都佔據着頗大的地位……”
“所以呢?耀輝能夠給我多少的薪酬?”男人淡淡的打斷她的話,話語直接,倒是讓她措手不及。
關於薪酬的問題,她確實不知道,她也不能盲目的亂說。
男人瞧着她發怔,微微舉杯,“五分鐘已經到了,你的話並不能夠說服我,所以抱歉了。”
他說完就轉身跟着一側的人交談,蕭曉還想說什麼,剛上去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她看着男人的背影,咬脣,擡眸視線落在二樓的一點。
剛纔還端坐在那裡的男人居然不見了。
眉頭皺起,轉身直接向着樓梯而去。
酒店的三樓的一間客房裡,男人身姿修長,端坐在沙發裡,手裡拿着酒杯細細的斟酌着,門被推開,陳深走到他的面前,低聲道,“蕭小姐失敗了。”
季耀北點點頭,神情沒有變化,這一點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淡漠的說,“他什麼時候過來?”
“秦先生說等會就過來。”陳深將方纔無詢問的結果回覆。
片刻功夫,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開,陳深立刻走過去開門,看到門外的門,立刻側身對着沙發上的男人道,“先生,秦先生來了。”
季耀北擡眸看過去,不疾不徐的說,“秦笙,好久不見了。”
“是啊,算算你回國之後我們好像就沒有見過。”男人邁步走進來,在他對面款款而落,嗓音低沉,帶着淡笑,“你讓你們公司的秘書去邀請我去耀輝任職,是你授意的?”
“恩。”
“你要是高薪聘請我,你可以當面跟我說,爲什麼要找個秘書去?”脣角帶着笑,“該不會是你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吧?”
黑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我已經結婚了。”
秦笙一愣,“什麼時候的事,真是夠快的,是跟蘇漾嗎?”
他跟季耀北兩人雖然同在美國唸書,但是不同校,如果說是怎麼認識的,那還是機緣巧遇,他那日北朋友拉去觀戰賽車,只是記得那日突然輪胎爆炸,如果不是季耀北拉了他一下,或許他估計就腦癱在牀了。
不過他記得當時,跟着他身變的有個小姑娘,好像是叫蘇漾。
“不是她。”看到他困惑的表情,他淡淡的開口道,“改天介紹你認識。”
秦笙儒雅一笑,果然是女人緣爆棚,舉了舉杯,“佩服。”
“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嗎?如果沒有目標,不如就去耀輝任職吧。”他不疾不徐的開口,像他這樣的人才如果真的能夠在耀輝,那也算是錦上添花了。
“去耀輝,你是準備把你的位置讓給我。”秦笙開玩笑的問道。
季耀北波瀾不驚的開口,“我給你,你倒是敢接。”
秦笙隨意的靠在沙發靠背上,目光溫和,“我這剛罷職不久,還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你就找上門來了,真是不夠厚道的啊。”
……
蕭曉在二樓找了一圈也沒看到季耀北的身影,該不會是走了吧?
就在她走到樓梯間想去停車場看看的時候,擡眸就看到陳深從上而下,她抿脣喊道,“陳特助,我……”
陳深看了一眼,“蕭小姐,先生已經知道了。”
那位威特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說服得了的,況且本來先生就沒有讓她能夠說服的意思,所以結果早就已經在先生預料之中,只是眼下這種情況……
他想了下道,“蕭小姐如果沒什麼事情,那就可以先回去了,明天開始你就去ts報道,任職書我會明天早上送給你。”
“陳特助這是什麼意思?”
蕭曉精緻的臉頓時一僵,咬着紅脣有些不敢置信,她剛被調到耀輝季耀北的手下做文秘,僅僅一天的光景就又讓她去ts?
“這是先生的意思。”陳深淡淡的陳述。
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她問道,“他在哪?陳特助,我想見他。”
“這……”陳深想了下,說道,“你去樓下端點酒上來,送到三樓的303房間。”
這個蕭小姐也是個聰明人,等酒水送到,應該就能夠明白了。
聽到他的話,忙不迭的點頭,轉身匆匆就去樓下拿酒,陳深看着她的背影搖搖頭,轉身上了樓,進入包廂,垂首在季耀北的耳邊說了兩句。
蕭曉從樓下取來酒,想到方纔陳深的的話,眉頭狠狠的皺起,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讓季耀北耀調走他,難道是顧唯一後來說了什麼?
美眸微眯,露出狠厲的光芒。
可是,不應該啊,如果說了,晚上酒會季耀北就不會帶她來參加,這次酒會明顯就是想考驗她的,難道是她說服不了那位威特先生,所以覺得她沒有能力,故此纔要調走她嗎?
走到樓梯的拐角處,這裡剛還是監控死角,她看了一眼手裡托盤上的酒杯,端着托盤的手緊了緊,左右看了一圈,確認沒有人,將托盤當下,從身上拿出一包藥末放在了酒杯裡。
然後鎮定自若的端起走到包廂門口,今天晚上將會是她最後的機會,她如果真的被調走,那麼所有的幻想將會熄滅,不管如何,她也要跟他有所牽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推門而入,看到包廂裡相對而坐的兩個男人的時候,愣怔了一會,站在門口一時間沒了動作。
季耀北北淡淡的吩咐,“關門。”
她這才堪堪回過神來,將門關上,走過去將托盤方在桌子上,將他們面前空掉的酒杯替換過來,視線落在那個叫威特的男人身上。
收到她的目光,威特笑了下,“蕭秘書。”
“威特先生,你怎麼……”剛纔不是已經拒絕了嗎,現在又是什麼情況,怎麼會跟季耀北見面呢,難道一開始兩個人就認識,讓她去遊說,只不過是考驗她,或者是故意想找個藉口將她調走?
這麼說,顧唯一真的說了什麼?
想到白天她拿了季耀北的手機,男人雖然聲音淡漠,但是眼神凌冽的警告她,讓她不耀隨便碰他的東西。
所以因爲這個生氣了?故此要調走她,所以不管今天晚上游說是否成功,她都將會離開耀輝?
“叫我秦先生就好,威特是我在美國的名字。”秦笙淡淡地笑道。
蕭曉點點頭,“秦先生。”
她還想張嘴問些什麼,只是眼下的情況她又不好發言,看來只能等結束之後再問了。
“你們先回去吧。”
低沉淡漠的嗓音幽幽的響起,陳深立刻帶着蕭曉出去,門被關上,蕭曉看着陳深轉身,咬脣問道,“陳特助,那位秦先生跟耀北是不是認識啊?”
陳深看了她一眼,“我想蕭小姐那麼聰明應該明白先生的意思,秦先生的確是先生早幾年前就認識了,不過對於你的考驗也是真的。”
“可是我並不知道他詳細的資料。”她解釋着失敗的原由。
“蕭小姐,生意場上都是這樣,總會遇到突發~情況,就像是今天晚上你經歷的這些,不會總有寬裕的時間給你準備。”陳深瞧着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煩,我自己可以打車。”蕭曉牽強的笑了下拒絕。
陳深想了下,“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蕭曉又側首看了一眼緊閉着的門,咬了咬脣,就站在門口等待着。
過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的時候,門被從裡面打開,秦笙看到她有些意外,眸微眯,“蕭秘書還沒走?”
蕭曉笑了下,視線看了一眼他的身後,“我想找季先生說點事情。”
“原來是這樣。”秦笙儒雅的笑了下,對着身後的人說道,“耀北那我先走了,改變我請你吃飯,可要讓我看看你的嬌妻。”
季耀北點點頭,等秦笙離開,黑眸才落在門口的女人身上,漠聲問道,“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