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這麼不悅的斥責着她,但行動上,卻放過了她。
畢竟,昨晚纔要了她那麼多次,剛纔在那份檢查報告裡看到,她體弱偏弱,傷口不宜多做過激運動,否則,他會忍的這麼難受?
雖然怕他,但第一晚骨子裡也是倔,被他這麼一吼,心裡頓時有些不開心,冷冷瞪着他:“薄野靳風,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一回來就沒給她好臉色,弄了她一身傷還用這麼惡劣的口氣!
某人不悅:“你敢質疑我?”
第一晚生怕他會反悔放了自己,趕緊低頭將衣服整理好,嘴裡沒好氣的小聲嘟噥:“本來就是。”
他腳步邁前,第一晚下意識裡感覺到危險,身子往後,神色有些恐慌:“唔……你就當我沒說……”
“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攥着她嬌小的身子帶到了衣櫃面前。
“薄野靳風,你別這麼粗暴,這樣會拽疼我的傷口。”
薄野靳風目光一沉,到底還是鬆開了。
第一晚緊蹙眉揉着小手看向他:“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今天一整天不會呆在太子港嗎?”
她還敢問!
他推開衣櫃,眼睛飛快的在上面掃視了一圈,然後從裡面取出一件長衫、牛仔褲扔到她懷裡:“換上。”
第一晚一臉驚愕,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大熱天,你讓我穿長袖?”她上前,試探他額頭的溫度:“薄野靳風,你不會真的得了腦膜炎吧。”
“閉嘴!”
她撒氣的扔在地上:“不換。”
薄野靳風黑着臉語氣不悅:“不想買錄音筆了?”
第一晚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怔怔的看向他,幾秒後,她回神過來:“什麼意思?”
他答應她離開太子港?
說實話,她有那麼一點點驚訝!
雖然她不知道,薄野靳風剛剛去了哪裡,可聽傭人說,他去外地出差了,要很晚才能回來,可現在這樣突然跑回來又算什麼?
難道是他今天的行程取消了?
又或者?
他是特意爲了她回來?
這個想法剛有,第一晚又立馬打消了……
什麼時候她也開始變得這麼自作多情了?
薄野靳風是什麼人物,秒秒鐘上億萬的大人物,怎麼可能爲了陪她買一支錄音筆而放下重要的公事特地飛奔回來?
她只能警告自己不許多想,這一切,不過是個假象而已。
薄野靳風看着她愚笨、遲鈍的眼神,簡直有掐死她的衝動。
“第一晚,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第一晚輕抿着脣,聲音微弱:“就算、就算……是要離開太子港,那也不用刻意換衣服,反正,我這樣穿挺好的,你要是覺得我丟人,我可以自己出去,只要你一聲下令,讓他們放我離開就好了!”
“第一晚!”
薄野靳風被氣的不輕:“你以爲,我讓你穿這衣服是爲了好看?”
衣櫃裡面,大把漂亮養眼的低胸裙,可他薄野靳風捨得讓她穿出去?
當然不會!
第一晚平時樸素慣了,她一直是學院風,穿着並不張揚,她也承認自己審美不及他好,但他現在是什麼眼神,嫌棄她?
她有些糊塗:“不然,你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