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原以爲,經過阮佳儀手掌被打穿這件事,阮文博對她的態度會更加惡劣,可卻沒想到,他突然好轉了態度。
之前上學,在餐廳兼職工作,她也是早出晚歸,但沒有人關心過她。
這突然的問候,在她內心沉封冷寂的某處,灌注了一絲暖意。
但她也深知,這些,不過來自表面的虛情假意罷了,或許,他只是爲了薄野靳風。
“我沒事。”
“你在哪呢,爸爸開車去接你回來。”
第一晚肯定不能告訴他,自己在太子港,她討厭,阮家的人,在她面前對薄野靳風各種阿諛奉承。
她敷衍了事:“我今晚在朋友家聚會,不回去了。”
“同學?”阮文博想着第一晚沒有什麼朋友,又多問了一句:“什麼朋友呢?安不安全啊,你一個女孩子,不回家過夜爸爸會擔……”
話還沒說完,第一晚已經摁下了掛斷,下一秒,屏幕再次閃爍,她眸子投向窗外,不禁黯然傷神。
就算,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關心,她也無法適應。
那天,她和阮佳儀打架,他甩的那一巴掌,至今回想起來,胸口還會難受。
原不原諒,等媽媽病好了,再做決定吧。
正恍神,突然,有男性氣息逼近,一條手臂橫在了胸前,奪走了她手裡的電話!
薄野靳風冰冷的眸子看着手機屏幕裡閃爍的陌生來電,冷冷摁了掛斷:“又揹着我,跟哪個男人通話?”
第一晚一怔,手機屏幕在暗下的最後一秒,一個熟悉的號碼不經意間落入了眼裡,明顯的,看着薄野靳風眸底噙着憤怒,她眼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慌。
剛掛完阮文博的電話,她以爲,他執着來電要求她必須回家,所以,便沒有在意第二個來電,然而在薄野靳風在走手機掛斷的那一瞬,才猛然驚覺到,是‘他’來電了!
他,開始找她了?
明明沒什麼,可第一晚還是有些心虛的一把抓過手機,藏在了身下,沒好氣的反駁:“哪有什麼男人?寧夏打電話給我,你也要管?”
寧夏?
他想起,她那個閨蜜,臉色慢慢好些許:“諒你也不敢!”
第一晚趁着薄野靳風沒有在意這件事,立即劃開手機,清除了所有通訊記錄。
這時,邁威爾從外邊進來,恭敬的提醒:“先生,您用餐時間到了。”
他的飲食,睡眠規律向來守時。
薄野靳風不緊不慢的摘下手腕上那塊價值不菲的名錶,淡淡掃了一眼第一晚,冷聲:“推餐車進來。”
“是。”
第一晚被晾在一旁,故意掙扎了一下小手,以表示自己的憤怒,而薄野靳風彷彿沒有看見一樣,微揚着脣,坐在了她身側:“想吃什麼?”
女傭正陸續進來,推着各式各樣,第一晚見都沒見的菜,放置在她面前。
沒有被眼前的東西所誘惑,她動着小手:“你先放開我。”
薄野靳風目光順着她那張恬靜的小臉慢慢往下,最後落在她白嫩的小手上,細小的手腕被手銬磨的通紅,他心疼的伸手,輕輕揉着,但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放開你,萬一,你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