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從她身上抽回視線,薄野靳風沒有理會她的阻止繼續摁下了開關,冰冷的水從頭頂澆蓋而下。
剛入秋的夜本來就帶着涼意,水淋到身上,激起一陣寒顫。
第一晚站在他面前,因他對她的冷漠疏離而溼了眼眶。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和他之間的關係總是那麼的脆弱,像是經不起任何考驗,輕輕一擊,就會立即被打回原形!
剛經歷過生死,剛許下承諾轉眼又如同陌生人一樣,連靠近都會覺得令人窒息。
她想張開手去擁抱他,安撫他,關心他,可是現在在他眼裡,她什麼都不是。
她只是一個騙子!
他說,她眼裡只有秦少執,她承認,她有私心,想要保護她,維護他,不讓他受傷。
對她來說,那屬於心理反射,換作被指證的人不是秦少執,是楚洋,是風紹承,是寧夏,是三叔,她同樣她去捍衛。
有時候袒護只是出於信任,他們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付出真心的幫助過她,支撐她,讓她從困境中走出。
現在換他們出了事,難道,她要落井下石嗎?
她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她才選擇袒護。
可薄野靳風不一樣,比起秦少執,她卻更緊張,在意他內心的想法,她害怕他生氣,害怕他失望,害怕因爲這一次而再也回不到之前。
她心裡積壓着種種恐懼,面對着他,卻一個字也袒露不出來。
她害怕他的迴應讓她寒心。
浴室的地板因血流下而染紅了一遍,第一晚看着薄野靳風冷漠的側顏,僵硬在半空的手重新摁下了開關,關掉了花灑。
“先把傷處理了好嗎?”
她聲音不大,但卻還是傳進了耳中。
薄野靳風冰冷的雙眸看着對面鏡子裡的女人,沉默了半晌纔出聲:“你的承諾都不作數了,憑什麼要求我乖乖聽你話呢?第一晚,如果你真心疼我的傷,你今晚就不該這樣對我!”
“比起心裡的傷,這點皮外傷又算得了什麼?”
見他要往外走,第一晚有些着急的拉住他:“我也不想這麼說,這麼做,我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不管我怎麼解釋,你都會覺得可笑,虛僞,但是薄野靳風,我是發自內心的關心你,我不想你受傷,更不想我們的關係纔剛緩和卻又這樣分道揚鑣。”
“我袒護秦少執,並不能說明我心裡只有他,我說不上我對你究竟是什麼感覺,但我已經在一步步向你靠近了。”
“可每每,我要靠近你,最終還是會被拽回原地!”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氣,讓你原諒,讓這件事徹底的平息下去。”
第一晚望着他:“我現在很無助,我怎麼做,都是傷害。”
她的話,讓薄野靳風停下腳步。
她很無助?
“在你眼裡看來,要你做出一個選擇,是很困難的一件事?”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心裡有我,你在向我靠近,那出了事,你不應該義無反顧站在我這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