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鄒宛芹現在變成什麼樣,薛依潔始終還是把她當成好朋友。
“你倒是挺看得開哦。”大媽嫌棄的瞪着薛依潔。“是不是也想巴着人家鄒宛芹進入上流社會呀?所以才處處維護她的呀?可惜喲,人家早就不把你當朋友了。你還住在平民窟,人家卻住在豪華的別墅,睡在寬大的席夢思牀上。”大媽冷冷的奚落薛依潔一番,而後離開鄒家。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宮厲靈突然站在了薛依潔的身後。
“宛芹。”薛依潔看到她,十分的高興。
“我跟你說過好多次了,不要叫我鄒宛芹,我叫宮厲靈。”宮厲靈面對薛依潔,美麗的眸子,顯得十分的犀利。再也看得到曾經那個親如姐妹的她了。
“厲靈。”她習慣叫她宛芹了,所以才忘記改口。
“你來我家做什麼?如果是因爲我,我勸你還是死心吧,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牽扯。”她居然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看,整個目光都是一味的注視着鄒家屋裡。
“我們倆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薛依潔有點沮喪。“他們都說人是會變的,可是我從來都不相信。畢竟我們倆的姐妹情分,從小到大也那麼多年了。我們一起生活在福利院,一起被鄒大叔和我媽收養,又一起住在這裡。那種緣分豈能說割捨,就能夠割捨的嗎?”
“你什麼意思?”宮厲靈轉身盯着她。“你的意思是,我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我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成了宮家的千金小姐,我就不要你那個朋友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薛依潔只是不想他們倆的姐妹情分,就那樣完了。
“你口口聲聲把我當成好姐妹,可是你有哪一句話,對我所說是真心的?”她帶着冷冷的笑意,幾乎是用一種諷刺的口吻在說話。“你消失了六年,那六年裡,是我一直在照顧你的養母。你突然回來了,一句感激的話都沒有。還帶着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我有問過你,那個孩子是誰吧?可是,你從來都沒有打算告訴我。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是好姐妹,是真正的無話不說的好閨蜜,你會隱瞞我那些話嗎?”
她不是氣憤薛依潔不告訴,項嘉倫的爹地是誰。而是生氣,薛依潔不應該跟項逸謹有任何的關係。然而,她不僅僅跟項逸謹有關係,還生下了項逸謹的孩子。
她知不知道,她喜歡項逸謹多久了,從他們搬到這個平民窟,她在電視上第一眼看到項逸謹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項逸謹。並在心中暗暗發誓,她將來一定要嫁給那個男人,成爲那個男人的妻子。
薛依潔就如同夢魘一樣,活生生的打碎了她的美夢。她想要跟項逸謹在一起,只能夠和她成爲陌生人,必要的話,興許還會成爲仇人。
“厲靈,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嘉倫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痛。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那件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嘉倫就多一份危險。我只是擔心……”
“夠了,我不想聽到你的解釋。”宮厲靈大聲的呵斥着她,將她未說完的話,整個都給打斷。“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我們倆也不可能再成爲朋友。”
薛依潔看着宮厲靈,那種絕情的目光,心痛得要死。如果可以的話,她願意去彌補。可她看得出來,這一次宮厲靈是不會在原諒她了。
“對不起。”臨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向宮厲靈道了一句歉。
薛依潔剛走,宮厲靈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懈下來。
只有她和薛依潔徹底劃清了界限,她纔是真正的宮家千金。
“爸……爸……鄒國帆……”宮厲靈走進屋裡,大聲的叫喊着,可是屋裡面一個人影都沒有。
鄒國帆給她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可現在她來了,他卻不在家。這不是在耍她嗎?
“喂。”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包包裡面的,卻突然響了起來。
“女兒呀,你趕緊來救救我,他們要砍了我的雙腿。救命啊女兒……”
裡面傳來鄒國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某地下賭場。
這裡是見不得天的地下賭場,而來這裡娛樂玩的人,都只是普通的市民,可一旦他們玩過之後,就會欠下鉅額的債務。這裡的老闆,幾乎都要放高利貸,多一天時間,利息就越高。日子一久,他們便無法在脫離這個地方。
警察有打擊這些非法的據點,可今天打擊完了,明天他們又如蟑螂一樣,再一次出現。所以說,不管正義怎麼控制,都無法將所有的地下賭場解除。
“彪哥,求求你了,我女兒她有錢,她現在是宮家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差那麼一點點,你再等等,等我女兒來了,她一定會幫我還下所有的債務的。”鄒國帆被兩個身上刺着紋身的男人,挾持跪在地上。
“對對對,他的養女是宮氏集團執行總裁宮厲陽的親妹妹宮厲靈,也許你們前一段時間,也有聽說過吧?”薛一芳也是如此,爲了保住兩人的命,她趕緊附和着鄒國帆的話。
“老大。”一個光着膀子的男人,從外面跑進來,在他們稱是老大的男人耳邊,小聲的彙報着。
“讓她進來。”彪哥口中刁着一根牙籤,如同痞子一般,帶着冷冷的笑意。
“女兒,你可來了,趕緊救救爸爸。”鄒國帆看着宮厲靈被人帶進來,趕緊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喲,鄒國帆沒想到你還有一個那麼漂亮的女兒。”彪哥第一次看到宮厲靈,五大三粗習慣了的他,走近宮厲靈的身邊,直接伸出手去,想要輕撫她的臉頰。
“別碰我。”宮厲靈使勁的拍打開他的手。
“你這女人脾氣倒是不小。”彪哥有點生氣。“來人,把這老傢伙的腿給我砍下來。”
“女兒,不要啊……救救我……”鄒國帆害怕,叫聲跟殺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