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起來看看,雖然樣子有點花哨,你若不喜歡我過幾天讓教主他再重新爲你打造一個合臉的,你喜歡什麼圖騰的,銀狐的好不好?”
“可是帶這個做什麼?”少年一臉疑惑的問。
“你沒發現我院子裡的人都是戴着這東西的嗎?入鄉隨俗,乖哈!”
少年不語沉默半晌終於乖乖拿起盒子裡面的面具帶好,面具似乎有點小,但是總體感覺……不是一般的好,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沒有世道的天理同樣是帶面具的人,他帶着怎麼就這麼讓人浮想連翩的衝動,光潔的上額,微微露出的紅脣,若隱若現,很有讓人一窺究竟的慾望。
這世上帶面具的人有兩種,一種就是極端的醜陋,一種就是極端的美麗,很明顯我就是屬於前者,而我面前的這個少年就是屬於不可思議的後者。這社會很不和諧,養着這麼一個美麗的男子在身邊不藏起來,指不定哪天就成了隔壁那隻女妖孽的口中食。
我擡手戳戳他的面具:“帶上了就不可以再我摘下,除非得到我允許,或者等你哪天要離開這裡了,明白嗎?”
少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趕緊又從木盒的最底下夾層裡挖出一本書,扔在桌面上,發出啪的聲響!
“拿去。”我冷聲道。
少年只是看了一眼,一本連個書名都沒有的破書……不禁皺着眉頭奇怪道:“這又何物?”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邢家的內功心法,啥名我給忘了,幾年前教主偷偷還我的。我怕識貨的人給偷了去就把書面也給撕了,你先拿去練吧,等練完了我再把下半部的劍法也一併給你。”
少年一臉惶恐,驚道:“姑娘不是開玩笑吧。”
我正色道:“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的嗎?我可是很認真的。”
少年堅持:“江湖有江湖規矩,你怎麼可以把自家的武功心法隨便外傳呢?”江湖中忌諱很多,這便是其中一條,她如此輕易的就把心法傳於他人,說不定是個陰謀呢。
我眯眼:“我叫你練你就拿去練,哪來這麼多廢話。既然我要你護我周全,當然要練就最上層的武功。你用我家的功夫來保護我,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是不是?”
少年抖擻精神,這
魔教裡的人行爲思維方式果然與衆不同,大膽前衛,居然將家傳心法就如此輕易的交付他人,不知該說她不孝還是另有居心。
“這東西自然也不是白給的,教主說你骨骼奇佳是塊練武的好材料,你既然練了就要練精了練神了把我刑家的劍法發揚光大。”
“那爲何姑娘不親自練而要轉手於我?”他抓住問題核心死追猛打。
“咳~~這個……其實我也不瞞你說,幾年前獨自練心法的時不知怎麼就走火入魔了,那時我纔多小啊,命雖然是撿回來了,但教主說我身體受損以後都無法再習武。眼見着從此我刑家的武功就要後繼無人了,也許是天意吧,你就這麼突然出現了。所以你也別頹唐了,總之我不會害你,你就當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勉爲其難的收下吧。”
少年臉龐抽搐,幸虧有面具擋着。
我適應再的抽泣幾聲,果真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發現上輩子那些星探沒發現我的存在簡是瞎眼了,好萊塢的一重大損失啊。
“那個我……姑娘你先別哭了,有話好好說……”少年一臉無辜不知應如何應對這種棘手場面。
“那你先收下?”我擡起眼,兩眼淚汪汪的與他對視,他的眼睛也很美,看的我都幾乎入神忘記應該怎麼繼續表演。
“那好,我就先代爲保管吧!”少年半強迫的收下,只見那我馬上收住淚攻,果然世間之大無奇不有。父親說的對,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小人而是小女子,面前這小女子年齡不大但鬼主意卻是層出不窮,絕對是個厲害的角,想不到血日教雖小但到處臥虎藏龍。
“其實你若真的能把我這邢家心法學好,前途一定是無可限量,也算是替我把香火延續下去。你們這是太多東西總是講究傳男不傳女,比如武功,秘方等等,多少絕世武功就是因此而失傳的。多可惜不是?還有句話叫做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如果這武功就在我手中失傳我會覺得沒有臉去見我地下的老爹。”
少年點點頭,我閉上眼睛心裡暗暗禱告:刑家的列祖列宗,小女子不才,不能將邢家的劍法發揚光大,借他人之手不得不將刑家武學外傳,我瞧那少年剛正不阿應該是個好人,不會拿着它到處作惡。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一定會親自承擔
後果廢了他全身,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原諒我!
夜晚我拉來影子,打算同牀共枕徹底實施24小時貼身保鏢的方針,無奈他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寧願打地鋪在冰涼的地板睡上一宿,也不敢上我牀碰我半分。我有些過意不去就叫手下擡了一張八卦鎮邪榻來一同放在臥室一角。
我指了指那張不過半米寬的臥榻關心的問:“你不介意吧?”
“多謝姑娘好意,半張臥榻早已足夠,只是我們同居一室已是毀了姑娘名譽了。”影子一臉抱歉樣。
我指指對面院子裡萬飛豔的方向:“你若是去看看那萬護法的血奴是如何侍侯的,就知道我的名譽已經有多清高了。其實倒也不是我非要和你共處一室,只是這影衛本身就應該24小時貼身保護主子。不然有什麼意外,你在另外一室跑過來早已無用。”
影子依舊木木的點頭。
“過來。”我朝着門口的影子招招手,將白天剛寫的臺詞塞給他,他擠眉弄眼的研究了半天終於垂首認輸:“姑娘這寫的是什麼?恕在下眼拙實在認不出……。”
我將字條拿回來瞅了瞅,不就是拿着毛筆寫了幾條毛毛蟲嗎?想來他是寫實派的人是欣賞不了我抽象派的字體,不得不親自動手給他念了一遍:“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主子,你只許遵從我一個人,要幫我護我不能騙我,我交待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呢,你要陪着我開心,我不開心呢,你要哄我開心。永遠只認我這一個主子,不準再認其他人,我不一定是最漂亮的,但一定是最好的,夢裡面也要見到我。沒經過我的同意不能亂看其他女孩子,不能到處沾花惹草,不能隨便就往對面院子裡跑,如果其她人來勾引你,你一定不能動心,除非經過我同意。絕不能離開我三尺以上的距離,出恭也得報備。好拉,暫時就想到這麼點,其他的以後想到再加上去。”
影子麪皮抽動,依我之意又望天覆述了一遍,我倒沒要求他立誓,因爲我始終相信誓言只是一時的失言,沒有誓言沒有承諾就沒有將來的失望,我只是要他記住曾經對一個女的說過這麼一番獨一無二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