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君的出現讓廣場上的氣氛緊張到爆棚!
沈青揚沒有想到這個嬌媚如狐的女人是一名高級的忍者,更想不到她的攻擊手段詭異得令人窒息,縱使自己身經百戰還是遭到了她的重擊。娼君出手,在頃刻間突襲了三個殺手!
之所以能得手,並非僅憑詭異的攻擊手段,而是伏擊術!沈青揚旋即明白了三個人爲何輪番遭受到攻擊,對手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是兩個詭異的女人!
娼君冷傲地站在屍體前面,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瑪麗,你可以跟我回基地,他們兩個必須死!”
英澤瑪麗撫着胸口盯着娼君忽然悲憤地笑了起來:“老師,你戲弄了所有人,包括我父親!”
“幼稚!你的計謀我早已知曉,當初從東京來的時候我便知道你此行的目的,要我揭穿嗎?”娼君又咳嗽了一聲:“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挽救你,雖然挽救一個背叛者讓我蒙羞,但我還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這麼做了!”
“住嘴!”英澤瑪麗聲嘶力竭地大喊:“父親派你到中海是爲了尋找母親的遺骸,爲了找到秋風刃,你做到了嗎?你與四地忍者合謀分裂組織,罪該當誅!”
“咯咯!我這就是奉你父親的命令,在一郎的統領下振興黑龍幫,設計救出石原君,除掉偷天盟的殘渣餘孽,有什麼錯?倒是你會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我三番五次勸你,不過是不好向老傢伙交代罷了!”娼君冷笑着揮動了一下袍子,曼妙的身軀玲瓏畢現,跟女鬼毫無二致。
沈青揚冷冷地看着娼君,她就是自己第一輪所攻擊的那個神秘殺手,從她的表現看應該受傷了,不過不能確定。?? 傭兵法則396
“血影,我們的合作還有效,只要你順從我,一些驚天的秘密我會和盤托出,保證讓你驚掉下巴的,咯咯!”
“你是鬼影組的殺手?”沈青揚咬了咬牙,不想跟她廢話,當務之急是找到她的破綻一招制敵!
娼君冷笑:“你的判斷沒錯,鬼影娼君之名很久沒有人提起過了,不過申君慈手下的老槍頭或許會知道一點,不過凌老鬼已經死了不是,咯咯!”
“她不是方小雅,對不?”
徐武良看了一眼沈青揚,臉上『露』出狐疑之『色』,方小雅在天堂會所被歌喉了,這個當然不是方小雅!
“當然!那個跟你暗中串通的賤貨怎麼會是我的搭檔?不過你關心得過了頭,還是想想怎麼跟我合作纔好!”娼君陰狠的說着,卻忽然又笑了起來:“雅子,本來我想帶你走的,誰讓你跟血影串通呢?被人割喉不是我的錯,錯就錯在你太天真爛漫呢,男人都是酒『色』之徒,好比那個白家大少爺一樣,用過了呢就該扔掉,免得髒了你的清純!”
沈青揚瞪着猩紅的眼珠子,這丫的瘋瘋癲癲,難道這纔是她的本『色』?
“倉井愛,死到臨頭還裝瘋賣傻?!”徐武良實在憋悶得不行,被娼君連番重擊,自己連人家的袍子邊都沒碰到,此時手中端着槍已經瞄準了女人:“鬼也怕子彈,不信你試試!”
娼君的眼神一緊:“你跟徐老闆沒有可比『性』,難怪偌大的產業被一個糟老頭給霸佔了,好好想想下地獄怎麼跟你爹交代吧!”
清脆的槍聲突然炸響,黑『色』的袍子卻迎風展開,猶如巨大的蝙蝠一般升到空中,而後落下,娼君在三人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絕對夠詭異的!
徐武良端着槍瞪着猩紅的眼睛四處尋找,卻沒有發現娼君的影子,額角的細汗不禁落下來:“影少,人呢?”
沈青揚沉默了片刻:“瑪麗,你知道娼君就是鬼影組的殺手!還有什麼秘密隱瞞着我?”
“沒有……娼君是在挑撥離間!”英澤瑪麗落寞地說道。
“你爲什麼突然出現在中海?難道只是爲了尋找你母親的遺骸和黑龍幫的信物?”十年時間過去,有些東西是找不回來的,縱使古礦墓室裡的遺骸是她的母親又能怎樣?娼君已經完成了任務,她沒有拿走秋風刃,也沒有把事實告訴給英澤瑪麗,這裡面的恩怨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傭兵法則396
英澤瑪麗剛想說話,只見眼前的屍體突然站起來,黑『色』的袍子在風中抖動着,徐武良驚懼地大叫着開槍,子彈洞穿了屍體,鮮血迸濺出來,但屍體依然迅疾地飄行到徐武良的近前!
沈青揚也沒有料到眼前的一幕,待屍體飄行的剎那間,人已經一躍而起,一腳踹在徐武良的肩膀上,鐵腿掃在屍體的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屍體被踢到了空中,而徐武良的槍也飛向了空中,手捂着胸口栽倒在地上!
沈青揚沒有停留,眼中噴火一般向相反方向追去,狠辣的女人方纔藏到了屍體之下,不是沈青揚掉以輕心,她詭異的攻擊手段實在在難以對付,沈青揚要找到最好的時機給她以致命一擊,他做到了!
娼君顯然被沈青揚的鐵腿擊中了要害!十米的距離並不遠,卻超出了沈青揚的視距範圍。女人逃跑的身法極爲迅疾,一分鐘不到便跑到了廣場盡頭的碼頭上,沈青揚眼看着兩道熒光暗器飛來,魚鱗刀直接擊碎,萬點螢光落下,藍『色』的火苗在風中閃爍,頃刻間化爲烏有,擡眼卻只看見黑『色』的袍子迎風張開,又落地,眼前只有漆黑的海水和陣陣濤聲!shirt!沈青揚一腳踢飛黑『色』的袍子,底下哪裡還有娼君的影子?
徐武良倒在地上,英澤瑪麗正手足無措地給他包紮傷口。
“怎麼樣?兄弟!”
“忍刀所傷,肩膀被紮了個洞!”英澤瑪麗陰沉地看了一眼沈青揚:“你不該懷疑,我可以告訴你來中海的目的,爲了尋找一個人!”
沈青揚重新給徐武良包紮傷口:“找到了嗎?”
“找到了!”
“好!”
“你不想知道是誰?”
“不想!”一番緊張的折騰過後,沈青揚已經身心俱疲,仰面倒在地上:“娼君逃跑了!”
“直升機方纔是來接她的,卻沒有落地!”
“一會還回來,你做好準備吧!”
英澤瑪麗狐疑地看着沈青揚:“幹掉駕駛員我們找不到狼島基地!”
“那是你的事!”沈青揚點燃一支菸猛吸一口,耳中又傳來一陣直升機馬達的聲音,視線內出現了紅『色』頻閃的信號燈:“把屍體點着,否則他不敢落下來!”
英澤瑪麗撫着胸口,手腕上的傷疼得要命,雖然經過兩個多小時,但傷口還是沒有癒合的跡象,看了是感染了。徐武良的傷很重,忍刀洞穿了右肩,流血不多,因爲刀太鋒利,傷口不大,但已經對神經造成了傷害。
不過還是掙扎着起身,把廣場上殘存的火把收拾起來堆在女人的身上點燃,烈焰騰空,死屍焦糊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
“影少,她是方小雅!”徐武良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叫喊道。
沈青揚無動於衷,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天堂會所休息室被割喉的纔是方小雅!
“她不是雅子!是雅子的妹妹,雅智子!”英澤瑪麗深呼吸一下走到沈青揚身邊遲疑了一下,忽的抓起沈青揚的大手:“不要懷疑我,這件事過後我會告訴你一切,我們的合作繼續!”
沈青揚望着天空中盤旋的飛機冷笑:“它就要落地了,咱們準備好吧!”
“你會開飛機嗎?”
“不會,只會打飛機!”沈青揚疲憊的站起身,看見英澤瑪麗正曖昧地看着自己,老臉不禁抽搐了一下,才感覺到那張假面具還戴在臉上,導致麪皮乾巴巴的,沒有任何感覺,緩緩地把面具撕下來,扔到火堆裡面。
“我知道該怎麼做!”英澤瑪麗緩步走到停機坪附近仰望着低空盤旋的直升機,揮動着雙臂。
沈青揚拎着保險箱,攙扶着徐武良:“走吧,兄弟,咱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天空之旅了!”
徐武良血跡斑斑的臉已經笑不出來了,只是苦澀地點點頭:“但願如此!”
飛機落地,螺旋槳迴旋產生的巨大氣流發出奇怪的聲音,發動機的轟鳴掩蓋了一切。英澤瑪麗站在直升機前面揮動着雙臂,秀髮被氣流捲起,飛揚起來,玲瓏的身材在夜『色』中變得妖異異常,眼睛緊盯着飛機駕駛室,一個熟悉的影子在向她招手!
“老師已經去緬甸了,我要去基地!”英澤瑪麗看着大冢君用日語喊道:“難道你沒有聽見?”
發動機熄火,螺旋槳漸漸停下來,大冢君打開艙門:“瑪麗小姐?”
英澤瑪麗跳進機艙親切地笑了笑:“咱們又見面了!”一隻黑『色』的小匕首在大冢君的脖子上一抹,血花飛濺,男人一頭栽倒在駕駛盤上,甚至連一聲都沒有發出來,動作乾淨利落。
徐武良爬上飛機驚訝地看着英澤瑪麗:“怎麼殺了他?怎麼去狼島?”
“你難道讓我們葬身大海?”英澤瑪麗陰狠地回敬道:“他會阻止你們去那裡的!”
沈青揚坐在駕駛室裡,昏暗的燈光下英澤瑪麗的臉『色』蒼白得要命!
“這東西……怎麼弄?”沈青揚摩挲着『操』縱杆,看着儀表盤上的綠『色』的熒光,有些手足無措。
先啓動發動機,剩下的自己琢磨!英澤瑪麗凝神盯着大冢君的臉,這傢伙死不瞑目,眼珠子瞪得老大,恐怖異常。
“勇士傭兵隊血魂戰隊的血影怎麼不會開飛機?”
沈青揚回頭盯着英澤瑪麗,喉嚨動了動,話到嘴邊嚥了回去,熟練地啓動發動機,在錶盤上按動幾個鍵,螺旋槳強勁地旋轉起來,大手握住『操』縱杆:“關嚴艙門,起飛!”
直升機像似得了小腦萎縮一般憑空拔地而起,機頭向碼頭的集裝箱撞去,不過沈青揚猛拉『操』縱杆,直升機沖天而起,強大的音爆瞬間炸響!
這種小型直升機『操』作極爲方便,比起支奴幹而言容易得多。沈青揚對此並不陌生,雖然有半年多沒有『摸』過這東西,但在駕駛學校裡的訓練讓他對『操』縱這個簡單的傢伙感到自信滿滿。事實也是如此,直升機越過集裝箱碼頭,片刻間便淹沒在夜『色』之中。
娼君靠在碼頭貨船的甲板上,望着沖天而起的直升機,陰沉的臉『色』變得蒼白,一股難以排解的怨恨浮上心頭!一陣劇烈的咳嗽,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努力站起來,卻仰面倒了下去:“一郎……救我……”
沈青揚打開艙門一腳把大冢君踢了下去:“安息吧,好兄弟!”
徐武良靠在座椅上驚訝地看着沈青揚,這傢伙是個十足的瘋子!“0523,報告座標!”沈青揚看了一眼儀表盤:“ok!東經112。5度,北緯55。2度!”“請報告您的飛行目的地!”“shirt!難道這麼小的飛機也要向閣下彙報嗎?”“必須彙報!”“ok!目標是帝王酒店頂層停機坪,你滿意了吧!”沈青揚猛然向下壓『操』縱杆,直升機一個俯衝,向海面盤旋而去。英澤瑪麗驚叫着:“你幹什麼,瘋子?”“哈哈!我瘋了嗎?他們是中海空管!我要低空飛行避開軍事雷達,懂?”沈青揚一聲呼哨,飛機在暗夜之中猶如黑『色』的精靈,片刻間便消失在蒼茫的海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