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個殺害納塔等四人的兇手,被管家一個個喊了過來,他們走進二門後,分別被已經紅了眼睛的羅伊、迪斯用刺刀殺死!
這血腥的場面更加震懾了呼茗,他幾乎嚇得說不話來,靠在沙發上一直在顫抖。何傑看到那五個兇手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就對呼茗說:“好了!現在輪到我們處理自己的事了。我這裡有一份莊園轉讓的合同,你看看,要是沒什麼意見,就簽了吧。然後去市政府辦理轉讓手續。”說着,就把那份莊園轉讓合同遞給了呼茗。
呼茗接過合同後,老淚縱橫,已經看不清上面的字。他用顫抖的手將合同遞給了管家。
看到眼前橫屍五個人,已呈黑紅色的血液流淌在自己的腳邊,管家看了一遍合同,就算他對合同有異議,哪裡還敢說出來!他只得對呼茗點點頭,顫聲說:“老爺,不管怎麼樣,這莊園是不要了,這合同看不看已經無所謂了。你就簽了吧!”
呼茗想想也是,難道還要在合同中設置漏洞,然後再想辦法要回來嗎?那不是自己找死啊!想到這裡,他也不再猶豫,接過何傑遞過來的筆,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何傑怕這個呼茗以後反水,要拿住他的把柄才行。隨後,由何傑口述,呼茗手筆,寫了一份招供書,將自己接受賈拿的要求,派人殺害四名大學生的事一一供述清楚。
何傑不想耽誤,因爲怕消息傳到賈拿莊園,到時候,賈拿跑了,就失去了先機。他立即帶着羅伊、迪斯押着呼茗去市政府辦理轉讓手續。巴魯阿已經派接手的人在市政府門口等着了。
事情辦得比較順利,到天黑前,就已經辦理好了全部轉讓手續。何傑看到莊園賬戶上還有三十多萬盧比的現金,就給呼茗開了十萬盧比的支票,也讓他一家生活無憂。免得在他們生活不下去的時候去政府舉報。就這樣,何傑藉着這個事件讓情報部順利地拿下了呼茗莊園。
趕走了呼茗一家後,何傑將呼茗莊園交給情報部派來接手的人;羅伊接過他們帶來的警察制服。何傑當即帶着四個徒弟趕往賈拿鎮。伊汗、豪溫還在那邊看着賈拿莊園的管家。
六個人身穿警察制服來到賈拿的莊園。門崗通報後,六個人被門崗帶到賈拿的豪宅,賈拿若無其事地來到門口迎接。何傑自我介紹是市警察局的探長,賈拿客氣地將幾個人迎進了客廳。
何傑一樣沒有客氣,指出了賈拿*的事,賈拿當然也抵賴了一番。最後在確鑿證據面前低下了頭。何傑指揮羅伊幾個人在賈拿家裡搜查證據,趁機打開了保險櫃,搜出了莊園所有的房契、地契、賣身契、有價證券,還有印章和大量的金銀財寶。在賈拿家人的注視下,將賈拿押出莊園。
巴魯阿派來的情報人員事先已經準備好了一張欠條,欠條金額達到一百零五萬盧比,是用整個莊園的房契、地契抵押的。逼着賈拿在上面簽了字。然後,何傑帶着賈拿、管家一起來到荒郊野外,幾個徒弟在那裡挖了一個坑,將這兩個罪魁禍首活埋了。
何傑順利地完成了血債血還的任務,將殺害納塔等四人的五個兇手和兩個策劃者處死。隨即就回到了迪斯布爾市向巴魯阿交差。
過了幾天後,賈拿的家屬來到警察局,卻發現警察局並沒有抓捕賈拿。這一下,家屬反而更擔心了。不久,賈拿鎮上就傳出賈拿被人復仇的消息。
兩天後,巴魯阿的情報人員拿着賈拿簽字畫押的欠條和房契、地契來到賈拿鎮警察署,在送給了署長一大筆錢後,署長領着情報人員來接收莊園。儘管賈拿的家屬對這張欠條存着質疑,但房契地契確實是真實的,賈拿的簽字也是真實的。這樣,在警察署的幫助下,情報部的人員順利地接收了這個莊園。
何傑這樣設計的目的還是不想對賈拿的家人亂殺無辜。因爲賈拿必須死,採取呼茗莊園同樣的做法也不行。再說,他已經瞭解到警察署長愛財,就設計了這個方案。
警察署長不是對這個欠條沒有質疑,因爲在印度不允許用大量現金進行經濟活動,要想動真格的查這筆欠條的資金走向,是很簡單的事。但這個署長想:就算是查出了真相,又能怎麼樣呢?說不定還會招來殺身之禍!這個賈拿不就是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嗎?共產黨解放軍還在乎多消失一個警察署長?所以,他也就裝糊塗促成了這筆交易,自己還得到了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爲呢?
在隨後的一個多月中,風隨凌的宣傳計劃在實施時儘管受到了各方面的刁難,有的人被打,有的宣傳小組被盜,但再也沒有出現人員被殺的事件。宣傳小組不僅將那五十一個向亨利提供護莊隊的鎮子宣傳了一遍,還在其他二百個鎮子做了同樣的宣傳。
這次宣傳攻勢是由羅茲和亨利發起的,但最終還是被風隨凌壓住了風頭,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莊園主敢於向亨利提供護莊隊。達到了切斷給亨利提供兵源的目的!
風隨凌這次的宣傳也對解放軍的未來產生了重大影響,特別是十幾年後,阿薩姆解放軍大發展之際,解放軍總人數曾經達到近二萬多人!能有這麼多人蔘軍,不能不說與這次宣傳在廣大民衆中產生的影響有關。
德欽在法庭被釋放後,回到了莊園。莊園內除了賬戶上的現金被趙剛基本洗劫了、奴僕的賣身契被燒燬以外,莊園的土地還沒有被分下去,從法律上說,那些土地還是屬於德欽的!
德欽回到冷清清的家裡,現在,偌大一座房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麼多天家裡沒有人,好在還有一戶老僕人夫婦倆在給他看管着,家裡的東西還沒有被盜。
德欽回到家裡後,本想去找解放軍將這個莊園交給他們。然後,自己去找女兒蒂娜,她到哪裡,自己就跟在哪裡。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了魂,最後的希望只有這個蒂娜。但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在哪裡能找到解放軍。他知道蒂娜是去受訓去了,但他只知道蒂娜去了阿迪山,阿迪山這麼大,自己如何能找得到女兒呢?更何況自己的女兒是解放軍,也不能公開地去問。想了一天,最終,德欽還是放棄了去找解放軍,或者去找女兒蒂娜。決定把這個莊園經營好,等待女兒回家再由女兒去找組織,再將這個莊園交給解放軍吧!
德欽開始招募僕人,以前的奴僕是買的,不需要給工錢。現在不行了,賣身契都讓趙剛給燒了,得花錢去招募。莊園賬戶上沒有多少錢了。德欽只好將家裡庫存的一些值錢的東西賣掉,籌集了一些流動資金,將這個龐大的莊園運轉起來。
德欽對莊園的收入關心的比以前少多了,他最關心的是蒂娜!但是,自從蒂娜走後,除了釋放他出法庭時,有人轉告他蒂娜很好以外,再也沒有了消息。這讓德欽很着急。
一年過去了,仍然沒有半點蒂娜的訊息!德欽已經很沉不住氣了。他決定去尋找蒂娜。一定要去找到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的孩子!
左想右想,他決定去阿迪山碰碰運氣。他輾轉來到阿迪山的西山口,在那裡,他被攔在一條壕溝外,對面是荷槍實彈的解放軍士兵。德欽看到他們,心裡忽然產生了一種親切感!他知道這是因爲自己的女兒也是解放軍的緣故。
德欽對那士兵說:“小兄弟,我有急事想找你們長官,你能幫忙通報一下嗎?”
站崗的士兵也是寂寞的主,看到有人求他辦事,心裡會產生一種優越感,就挺起胸膛對德欽說:“你是什麼人啊?爲了什麼要找我們的領導?”
德欽對着他彎彎腰,陪着笑臉說:“我是解放軍家屬,來這裡找你們領導有急事!”德欽不敢說出自己女兒的名字,他擔心泄密。另外,他知道這個當兵的也不見得會認識自己的女兒,跟他說了也白說。
那士兵又仔細看了德欽一眼,看到德欽很誠懇,就說:“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喊領導來。”說完,他就跟身邊的戰友打個招呼,去到後面的營房裡。
一會,那士兵帶着一名中尉軍官出來,那中尉來到壕溝邊,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德欽看到這個人是個軍官,心裡有了一絲緊張;彷彿見到了解放軍的軍官,就能找到自己的女兒,便笑着說:“這位軍官,你好!我的女兒也是軍官,在這裡受過訓練。但過去將近一年了,一直沒有音訊。我想來你們這裡看看,不知道她是否還在這裡?”
中尉也仔細看了看德欽,說:“你女兒叫什麼名字?”
德欽看到這位軍官很和藹,緊張的心情就放鬆下來了,連忙說:“她叫蒂娜,是去年過來的。”
既然是解放軍家屬,就沒有必要那麼拘謹。那中尉讓士兵將吊橋放了下來,說:“你過來吧,在這裡等着,我去給你打電話問問。”
德欽這時感到很開心,找女兒的事總算有了進展。他來到值班室裡等待着。希望女兒還在這裡。這樣,今天就能見到她了。
中尉軍官向上級彙報以後,一直報到李遂那裡。李遂聽說蒂娜的父親來了,連忙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刀鬆海。李遂向他請示,刀鬆海說:“蒂娜被關押後,巴魯阿一直派人在監視這個德欽,但一年來,沒有發現他跟警察那邊有任何聯繫。這也是我們沒有處置蒂娜的原因。既然他來了,那就先把他請進來的吧!”
塔麗得到通知後,騎着馬來到西山口,親自迎接德欽。德欽看到解放軍高官來了,第一句話就是:“長官,我女兒蒂娜在哪裡呀?”
塔麗不慌不忙,笑着對德欽說:“蒂娜就在這裡,我馬上帶你去見她!”
德欽這纔將一直懸在喉嚨口的心落到了肚子裡。他的臉上馬上綻放出笑容,連忙說:“謝謝長官!我是專程趕過來看蒂娜的。這丫頭也不寫封信回去,讓我急死了!”
一邊往回走,塔麗也沒有隱瞞,將蒂娜被拘押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德欽。德欽一聽,急切地說:“蒂娜怎麼可能是警察局的臥底呢?她可是對我這個頑固分子進行了很多教育啊!這絕不可能!”德欽儘管不知道女兒是不是警察局的臥底,但他說得斬釘截鐵!
塔麗解釋說:“因爲蒂娜也承認跟查羅接觸過十幾次,這個查羅是專門向解放軍部隊裡安插間諜的頭頭。這些蒂娜都沒有合理的解釋。”她看看德欽迷茫的眼神,又說:“所以,也就沒有放蒂娜出來。但也沒有委屈她,她只是一個人生活在那裡,沒有任何人虐待她。這個你放心!”
德欽這個時候怎麼能放心!他現在什麼也不好說,只希望儘快地見到蒂娜,看看她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並且他要決定去幫助自己的女兒,要洗清她身上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