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今天高興得不知道怎麼辦好!突然找到爸啦了,這對於她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喜事,因爲十幾年來,從來沒見過爸啦,也從來沒有這個印象,在別人都有爸啦的時候,自己不知道回去問過阿媽啦多少次:“阿媽啦,別人都有爸啦,我的爸啦到哪裡去了啊?”
每當這個時候,阿媽啦都會摟着自己,然後就是不停地流眼淚。在她幼小的心靈裡,爸啦是一個不能觸碰的神經,一旦碰上了,就會讓阿媽啦疼痛不已。所以,漸漸地,爸啦這個詞在她的心裡已然退化了。
最近,自己找到了疼愛自己的阿窩,又治好了阿媽啦的病,這兩件喜事本身已經讓拉姆暈頭轉向了,現在,又來了一件大喜事,明天要見到爸啦了!
吃過晚飯後,拉姆歡快地給流星打好洗腳水,兩人匆匆地洗了一下,就上了牀。人逢喜事就想做那事,拉姆也不例外,上牀後就將流星的衣服扯光了,她自己也麻利地脫了個精光。流星哪裡受得了拉姆這番*的襲擊,頓時就翻身上馬,大汗淋漓之後,一頓短促突擊,不久就扣動了機槍的扳機,一梭子子彈射進了敵巢,將“敵人”打得動憚不得。
拉姆開心地依偎在流星的懷裡,問:“流星,你說明天能見着爸啦嗎?”
流星愛撫地摸着拉姆的秀髮,說:“副政委說了能見得着,那就一定能見到。這個你就放心好了。”
拉姆今天看到爸啦的照片,他穿着一套衛教軍的軍服,就問:“你說爸啦是衛教軍嗎?”
流星說:“我也不知道,如果他要是衛教軍,你喜不喜歡他?”流星得慢慢試探自己的老婆。
拉姆頓了一會,說:“他是我的爸啦,我有什麼不喜歡的?”
流星又在她光滑的身上亂摸了一陣,說:“要是你在爸啦和我之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拉姆聽到這話,心裡也不奇怪,這段時間跟流星他們在一起,流星、塔麗他們也沒把拉姆母女倆當外人,說話做事也沒有避諱她倆,畢竟她倆是要到根據地去生活的,都認爲遲早會知道流星的底細,所以,拉姆多少能看出,流星不是一般的門巴族人,應該是跟桑東老爺他們另一路的人。現在,阿窩問起來了,自己該怎麼回答呢?她說:“阿窩,我就不能兩個人都要嗎?”
流星愛憐地摸着她的腦袋,嘆了一口氣,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爸啦能跟我們站在一起,你就可以兩個人都要了。”
拉姆現在完全明白了,就說:“你現在跟爸啦是兩方面的人,是吧?”
流星說:“是的!但我們可以成爲一方面的人。只要你爸啦不再爲西藏的老爺們服務,而是爲西藏的窮苦人幹活,我們就可以成爲一路人。”
拉姆往流星身上拱了拱,說:“阿窩,我知道你們都是爲了我們這些窮苦人幹活的人,可是爸啦就一定是爲了老爺們做事的嗎?”
流星解釋說:“是的!他們就是想維護像桑東、仁欽,還有哪些喇嘛的利益的人,就是不管我們這些窮苦人死活的人。你說,爸啦是不是應該也爲我們這些窮苦人幹活?”
拉姆明白了,流星之所以會救自己和阿媽啦,爲什麼桑東那些老爺就會視而不見,就是因爲在阿窩他們眼裡,我們這些窮苦人是寶貴的,而在桑東老爺他們眼裡,我們是賤民,是奴隸,根本就不值錢。想到這裡,她就覺得爸啦也應該來爲這些奴隸、下人們做事,她便問:“阿窩,那你說,怎麼才能讓爸啦跟你們一樣,也爲窮苦人做事?”
流星知道這時候是關鍵,就說:“你要告訴他,你阿媽啦生病那麼久,爲什麼桑東老爺不管不問,爲什麼我一見到你阿媽啦,就會去給她看病?這就是我跟桑東老爺本質上的區別。勸你爸啦不要再爲那些老爺們服務了。要爲普通人民服務。”
拉姆基本聽明白了,這個道理也很好懂,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爸啦,自己是他的女兒,在一般情況下,只有自己聽他的份,爸啦絕不會去聽一個已經嫁出去的女兒的話,她不無擔心地說:“要是爸啦不聽我的怎麼辦啊?”
流星將拉姆往身上摟摟,說:“只要你說了,他真要是不聽你的,也沒有辦法,只是你在那個時候要做出選擇,到底跟我走,還是要跟爸啦走。”
拉姆坐了起來,藉着微弱的光線,看着流星,說:“阿窩,你說我到底是跟着你還是跟着爸啦?”
流星知道,一旦巴桑德勒拒絕反正,這次襲擊營地他就有可能會被擊斃。當然,這話是絕不能跟拉姆說的,便說:“你當然是跟着我啊,你現在已經不是巴桑家族的人了,是我次仁家族的人,你說,你應該跟着誰呢?”
拉姆一下子伏在流星的胸口上,她喃喃地說:“我一定要說服爸啦,要他也跟你一樣爲窮苦人做事。”
流星輕輕地拍了拍拉姆的後背,倆人也累了,就互相摟着漸漸地進入夢鄉。
古瓦哈提 聯合化工公司
山度士最近有點煩,公司十五萬盧比被騙還不能算是大事,但要說這十五萬盧比是卡拉文參與詐騙,那就是大事了!作爲卡拉文的老朋友,山度士是絕對不相信卡拉文會去騙自己的錢!更何況卡拉文自己也差點被卡車撞死,哪有這樣使苦肉計的?
山度士跟卡拉文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彼此太過了解,卡拉文絕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他是一個品質優良、做事勤勤懇懇的人,在業界也享有盛譽。在聯合化工公司也擔任了很多年的總經理,從來沒有人說他有什麼問題,更不用說是品質上的。但沒有辦法,警察有很多證據證明卡拉文確實參與了詐騙。這讓山度士心疼不已,他不是心疼錢,更不是相信卡拉文參與了詐騙;主要是擔心卡拉文能不能挺得過去。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個在公司當了十幾年的老總經理這一下子就進去了,自己這個公司的經營還是會受到影響。
現在,提拔了麥克做了總經理,雖然這個麥克是自己當初在孤兒院收養的一個養子,儘管他也畢業於孟買大學,但畢竟年輕了,要是掌管這麼大一攤子事,還是嫩了一些。只是希望他能夠不辜負自己的期望,儘快成長。
在昨天,麥克被任命爲總經理,他的第一步計劃已經順利完成。但這事不宜遲,要趁熱打鐵,一口氣完成自己的計劃。作爲一個男人,一個有野心的男人,只要邁出一步,再也不能收手。這就叫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已經聯繫了伊爾,要他下午派兩個殺手過來,完成第二個委託。
麥克找到了伊爾,他這是自己最聰明的地方。他在這個古瓦哈提混了這麼久,又在迪斯布爾有自己的女朋友,當然知道這個伊爾有警方背景,他做的案子自然有人過來掩飾。儘管會花很多錢,這些錢也許是一個人一輩子也掙不來的,但對於聯合化工公司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只要自己得到了這個公司,哈哈,即使再花這麼多錢,也是很值得的!
門衛來電話了,有兩名業務人員來找他。麥克知道這兩個人就是殺手。他用指甲颳了一點安眠藥,來到隔壁山度士的辦公室,看到山度士還在寫着什麼,就說:“叔叔,你要注意身體,以後有什麼簡單的事,你就讓安琪兒或者我來辦。自從卡拉文叔叔出了事以後,你看你,人瘦了,眼圈子也黑了。我看在眼裡,真的是很心疼你啊!”他嘴巴這麼說,手可沒有停,上前去拿了山度士的茶杯,轉過身去倒開水,趁機將手指甲裡面的那一點點安眠藥抖落在裡面。麥克知道山度士最近疲勞到了極點,不吃安眠藥都要睡覺,現在,給他加這麼一點點藥,那他就一定會昏昏睡去。
山度士看到麥克這麼孝順,擡起頭來,摘掉那老花眼鏡,看了看麥克,端起麥克倒的茶喝了一口,說:“你是看到叔叔老了嗎?我還不老呢。你有這份孝心我就很滿足了。你卡拉文叔叔走了,你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你要勤奮一些,要讓所有的人看看,你麥克是有真本事的,不是靠叔叔私底下提拔的。”
聽到山度士這番話,麥克感到有些內疚,甚至在大腦中閃出終止這次行動的念頭,但這麼多年處心積慮想得到了,現在已經是一步之遙了,他咬了咬牙,心裡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但他嘴裡還是說:“你放心吧!麥克會努力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樓下來了兩個人談業務,我下去了,叔叔!”說着,他就轉身出了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並且將門輕輕地拉上。
山度士挺喜歡這個年輕人的,因爲麥克特別善解人意,說出的話都非常中聽,這也是自己的女兒安琪兒和兒子所缺少的。看着麥克出了門,心想:這孩子要是再好好錘鍊一下,也許會是一個好總經理。
麥克到了樓下,看到那兩個人,那兩人做了個接頭的手勢,麥克知道了,就帶着他倆進了公司的辦公大樓。
可是,麥克並不知道,就在他們三人接頭的時候,在大門前五十米的地方,一架高倍長焦照相機對着他們連續閃了十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