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年三月二十七日下午
於二號營地
遂,親愛的:
後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是真的爲你高興!在此,我衷心地祝福你,還有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艾米麗!
在離開馬尼拉之際,我是多麼地渴望我們也有這麼一天啊!我也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而艾米麗是你,或者你的革命邁不過去的一道坎。我沒有怪你,我有的只是遺憾,是對我們的愛的折磨。
在我跟艾米麗談了心以後,我開始爲我心愛的人着想。他離不開他的革命,他需要艾米麗,當然,他也會好好地愛艾米麗。慢慢地,我覺得自己必須走出這感情的沼澤地。在痛定思痛之後,我決定離開,我跟艾米麗達成了一致,她先將你讓給我,然後,我再將你讓給她。
我得到你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夠了!對於一個深愛着對方的女人來說,已經夠多的了!對於我來說,這是一種奢侈的享受。遂,在這幾天裡,我不僅擁有了我們的愛情,而且,我可能會擁有我們的的結晶!我們一起祝福這個小貝比吧!
原諒我,遂!我不能接受跟幾個女人一塊分享我深愛着的男人。我只能選擇離開,儘管那同樣會撕心裂肺,但我保留了一個自由的女人的尊嚴!
在工作上;我已經將戰場救護的內容傳授給了部隊裡的所有戰士。通過兩個多月的強化訓練,他們都可以進行簡單的戰場救護,有的戰士甚至還可以做一些簡單的外科手術。在醫護隊,我留下了一名戰士,她可以像我一樣,給新兵戰士教授戰場救護。另外四名醫護隊的戰士,我以你的命令的名義將她們帶到馬尼拉。我準備在那裡開一個診所,將她們四人培養成合格的醫生。然後,再送她們回到部隊裡。希望你認可這個冒名的命令。並且,我的診所願意接收你源源不斷地派去接受培訓的學員。
我將爲你、你的革命和事業奉獻自己的後半生。孩子生下來後,我會精心地撫養,會讓他(她)知道他還有一個英雄的爸爸,一個勇敢的爸爸!我相信,他(她)一定會爲你而驕傲!
我籌備好診所以後,會讓她們跟你聯繫。那裡可以作爲你們的聯絡點和情報站。同時,我會在那裡等你,一日一夜地等你,一分一秒地等你!我愛你,遂!我的房門永遠只向你敞開。
遂,我走了!我是帶着你的體溫離開的,我是帶着你的愛離開的,我還是帶着你播下的種子離開的,儘管我心中充滿了不捨、充滿了離開時的疼痛,但我是開心地離開的!永遠思念你,親愛的遂!
凱賽琳和我都在等待着你的到來,再見!我的寶貝!
你的蕾印諾·阿斯巴爾德
附:戰士單兵急救包清單。
李遂的雙眼模糊了!這幾頁紙雖然滿是寫的快樂、幸福和祝福,但在李遂看來,裡面卻隱含着無數對自己的血淚控訴!他開始恨自己,他不知道還應該恨誰?他拿着信衝出門外,來到營地門口,問那個站崗的戰士:“蕾印諾和四個救護隊的女戰士走了多久了?”
戰士回答:“已經走了兩個小時了!天沒亮就離開了。”
李遂知道是無法去追了!他知道就算是追上她,又能怎麼樣呢?美國人將自由和尊嚴看得比生命和愛情更重要。難道自己還要放棄艾米麗、達諾嗎?他怔在了那裡,他眼裡只剩下蔚藍的天空和滿是綠色的叢林!
艾米麗找了過來,她看到李遂失魂落魄的樣子,手裡還拿着一封信,便問:“是蕾印諾姐姐走了嗎?”
李遂沒有力氣回答,將手裡的信遞給了她。她看過信後,說:“以後你要是想念姐姐了,你就去一趟馬尼拉。你也不要太傷感了!”
這時,達諾、北雪也過來了。兩人看了信後,都明白了發生的事。達諾說:“蕾印諾姐姐走了,她是開開心心地走的。以後,我們陪你去馬尼拉看望她。”
北雪白了他一眼,說:“是啊!這裡到馬尼拉也不需要多長時間,又不是遠在天涯海角。你看你,一個大男人,還搞得這麼傷感!你不要讓我們姐妹們小看了你噢!”
李遂想想也是,馬尼拉沒有多遠,整個菲律賓只不過相當於國內的一個省。兩人怎麼分開還只是在省內,不像前幾年自己在西藏,春妞在冀南,相隔萬水千山。
在她們幾個女人的安慰和諷刺下,李遂很快便調整了過來。同時,他知道自己也要考慮艾米麗的感受,畢竟明天就是自己跟她的大婚的日子。並且,今天大家都要回山寨,西塞已經來電話催好幾次了。這次西塞在邦拱山寨給李遂主持建造房子,給山寨安了兩部電話,其中,李遂的新家裡一部,邦拱頭人家一部。
吃過早飯後,李遂在這一幫女將的簇擁下來到山寨。剛到村口,李遂就看到路北有一個新的院落。西塞已經在院子門口迎接了。按當地的風俗,新娘子今天不能進夫家,艾米麗眼巴巴地看到其他姐妹走了進去,她在門口跟大家告別。
院牆是用木板、樹棍做的柵欄,高有兩米,在木板和樹棍中間的縫隙,用細的柳條枝填充。從圍牆外面看不到裡面。大門套是用碗口粗的樹木做的轅門。
一進院子是一大間木房子,跟山寨普通的一樣,是離地一米高的高腳屋。中間是一間大客廳,兩邊各有一間偏屋,分別是廚房和僕人的住房。客廳面積很大,進深約有八米、寬約十二米,是三間屋子打通了的。客廳有門框,但沒有門,是敞開的。客廳裡有竹木做的各種凳子、椅子,還有茶几。在另一邊是一張長條的餐桌。在客廳的正中央,有一張神仙台子,上面貼了一張*的畫像,畫像的兩邊對聯的上下聯分別是:聽*話,跟共產黨走;橫批是:社會主義好。在客廳的幾個醒目處,都貼有紅色雙喜的剪貼字。整個房子裡體現了一個字:新!整個房子裡充滿了中國元素。
西塞笑着對李遂說:“這都是我親自佈置的,你還滿意嗎?”
李遂哪能不滿意!他對西塞笑着說:“西塞,辛苦你了!今晚,我陪你好好喝幾杯!向你表示感謝!”
西塞連忙舉手打斷他的話,說:“你先別忙表態!我的功勞還不止這一點,你只看了一部分,等你看完了在看着打賞吧!走,我們到後面去看看。”說着,就朝後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客廳的後面有一個小門,同樣沒有木門,用竹片編了一個門簾子掛在上面,主要是防止風雨從客廳裡貫通。
到了後院,共有三套房子跟客廳組成一個四方形,在中間圍成了一個四合院。三套房子佈局基本一樣,都是三間套。中間是客廳,兩邊是房間。
在正中間的房子上貼了大紅的喜字。李遂知道這是他跟艾米麗的新房。西塞介紹說:“左邊的是三室一廳,給你國內來的夫人和孩子留着的。中間的是艾米麗的,右邊的是兩室一廳,準備留給其他新人的。”說罷,他朝達諾和北雪看了一眼。
頓時,把這兩個女孩子看得滿臉通紅。兩人同時將身體轉過去,用背對着李遂和西塞。但是,在心裡,兩人都是格外地甜蜜!她倆也不陪李遂了,手牽着手,直接朝右邊的房子裡走去。
進門後,客廳裡的佈置大同小異,有神仙台子,有八仙桌,有當地特色的凳子。房間裡什麼東西都已經購置齊全。突出了一個“新”字。不管是牀,還是被子、枕頭、牀頭櫃,全部是新的。
兩個準新人立即選好了自己的房間。達諾一下子倒在自己房間裡的軟軟的牀上,立即開始遐想在這裡跟李遂相擁着睡覺的感覺,想着自己會不會也想蕾印諾那樣被他整的跟狼一樣嚎叫,讓半個營地的人都能聽見,想着…想着…,頓時,她的臉上感到火燒火燎的。
北雪來到營地後,一直在跟着伊莎做基礎軍事訓練,還在熟悉環境階段。儘管她還沒有最後告訴李遂自己的決定,但是,她已經把李遂看做是自己的丈夫了。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儘管跟自己在馬尼拉的那一套別墅區別很大,但是,她卻倍感溫馨,彷彿這房間裡已經充滿了他的愛意!
當天下午,王文佳帶着南方局的各位部長來到了山寨,李遂在新的客廳裡接待了他們。家裡除了有艾米麗陪嫁過來的幾個僕人外,還有達諾、北雪這些可人兒,當然,不會冷落了那些領導。
三月二十九日上午九點,在呂宋島南部響起慶祝菲律賓新人民軍成立的槍聲時,在邦拱山寨同時也響起了炮竹聲!一對新人正在舉行婚禮。
山寨的婚禮比較簡單,由山寨長老(阿訇)向這對新人祝福,說了一通李遂聽不懂的話;然後,兩人用一條紅布牽着,圍着客廳裡的一簇鮮花轉了三圈,就結束了。
但是,婚禮特別熱鬧,因爲是頭人嫁女,整個山寨的人都過來祝賀,家家戶戶這一天都不開伙,全部在這個新院子裡吃酒。李遂除了在軍區參加比武以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在一起吃飯。整個院子成了快樂的海洋。
這裡也有鬧新房的風俗,但新娘是頭人的女兒,而新郎是軍隊的長官,沒人敢來鬧新房。待客人逐漸回家後,李遂拉着滿面春風的新娘子艾米麗來到了新房裡。
房間裡,僕人們早已在一個大木桶裡放好了溫水。李遂看到這是一個雙人浴桶,是豬腰子型的。兩人可以面對面洗浴。艾米麗用顧盼生輝的眼光看着李遂,說:“你先洗吧!”
李遂說:“這不是可以兩個人同時洗嗎?一起洗吧!”
艾米麗儘管在無盡的夜晚裡想到過無數次這個場景,自己也做了無數次心裡模擬。但是,事到臨頭,要自己跟一個男人一起光溜溜的在一起洗澡,她是做不到的!她紅着臉,扭過身子說:“你先洗吧!你洗了我再洗。”
她沒有聽到李遂的回答,也沒有聽到房間裡有其他聲音,她扭過頭偷偷地朝李遂一看,啊!李遂已經將衣服脫得乾乾淨淨!她看到那個黑乎乎的地方拖出一根像擀麪杖一樣的東西,嚇得差點尖叫了起來。
她感到一團熱氣正逼近自己,她聽到自己男人雄厚的聲音:“我來幫你脫衣服吧!”她嚇得一下子跑到牀後,躲在蚊帳的後面。
李遂看到這個平時無法無天的豪爽女人見到自己的丈夫竟嚇成這樣,反而刺激了潛意識裡的神經,心裡突然產生了要暴虐她的感覺。他上前一把將她拉出來,一隻手摟着她,另一隻手頃刻間將半掙扎半就的她剝得乾乾淨淨,一具無比美麗的酮體照映在煤油燈光之下!
【作者注:後面的情節必須在夜深人靜時才能寫好,明天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