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雪紛紛而下,竈屋外炊煙裊裊,雖然屋外寒意瑟瑟,但屋內卻是蒸汽騰騰,暖意十足。只聽得鐵蒸籠的蓋子被蒸汽噴得突突地響,除此之外,一切顯得格外平靜。

蘇雲將冒着熱氣的藕粉糖糕從蒸籠裡取出來,盤子太燙了,她將手指放在耳垂上涼快涼快。她用細細的桂花粉慢慢撒在糖糕上,心中懷着欣喜與歡悅。

她正在爲自己心愛的男子精心做着糕點,想象着他吃糕點時的甜蜜與滿足,她的嘴角掛着動人的微笑。

偶然一擡頭,竟見葉軒就站在門口望着她。

“你怎麼來了?”雖然他們在一起有些時候了,但每次看到他,蘇雲還是會莫名地心顫。

葉軒的臉色卻有些不太好。

他低低地說了一句:“太子薨了。”

蘇雲愣了一下,趙赫雖受魏王陷害腿部致殘,傷勢早已穩定,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怎麼會?”

“太子腿疾突然惡化,傷口潰爛難愈,上吐下瀉,最終虛脫而死。”

蘇雲雖深恨懿宗,但趙赫並未對她做過什麼惡事,她也不至於想她去死。

話說自從魏王謀反事敗被賜死之後,趙赫穩做東宮之位,誰料想,這短命的太子還沒有高興幾天,竟一命嗚呼。

葉軒繼續說道:“皇上連失兩子,忽覺太子死得蹊蹺,便下令徹查。誰知這一查,竟然查出了太子補藥之中混入了少量產自波斯的霜籠草。那是一種含有毒成分的藥草,若是長期服用便會使人慢性中毒,最終爛腸而亡。而太子體內竟驗出足以致死的霜籠草成分。”

“在對出入東宮之人一一排查之後,最後他們鎖定了一個嫌犯,那是一個新入宮的宮娥。她被抓住的時候正企圖銷燬一些證物,其中竟有一張印有云頂九霄令章印的文書。那是雲霄閣弟子受命時所接收的指令書。”說着,他擡頭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觀察着她的表情。

蘇雲這才意識到葉軒爲何會突然來找她,又與她提起此樁案子,他知道她與雲霄閣的糾葛,所以想來問她。

不過,此事若真是雲霄閣所爲,雲霄閣爲何要害太子?

蘇雲本以爲令狐越聽命於魏王,可如今魏王與德妃一族勢力俱滅,他與太子無冤無仇,爲何要殺死他?這於他又有什麼好處?

蘇雲望定葉軒的眼睛:“你來,是想問我雲霄閣的線索?”

葉軒直言:“確實如此,皇上下令將雲霄閣的人剷除,若是再任由他們逍遙法外,不知道又會害了多少人命。你是否知道些什麼?”

蘇雲欲言又止,但是她終是沒有供出令狐越來。

葉軒看到她的表情,莫名地心痛,卻依舊不願意逼她:“你若是想到了什麼,再告訴我吧”說罷,失望而歸。

蘇雲看着那一碟未送出去的糖糕,心漸漸變冷。

宮裡傳來消息,懿宗將廣陵王立爲儲君。懿宗年事已高,膝下雖有數子,但除了廣陵王之外,其他的幾個兒子最大的也只有八歲,根本無足以託付江山。

魏王機關算盡卻落個賜死的下場,太子又被人毒殺,最終的最終,竟是那個只愛閒遊詩賦,不問政事的廣陵王趙宏瑛成了東宮之主。

原本還有人對趙宏瑛的能力心存懷疑,不過他利落機智地協助懿宗處理了雲南饑荒與通南運河開渠兩樁大事,令懿宗與朝中原本對其持反對意見的人刮目相看,儼然成了繼承大統的不二人選。

蘇雲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再去清風樓了,已經成爲太子的趙宏瑛自然也沒有時間再去。這一日,蘇雲因爲多日未見葉軒,心中有些抑鬱不安,因而去清風樓會友疏解心中憂愁。

不曾想,在樓臺登高遠眺的時候卻見令狐越從清風樓中走了出來,身邊正是清風樓的老闆方遠信。兩人神情嚴肅地說着什麼,向來倨傲令狐越竟對方遠信恭謹尊敬,甚至有些敬畏,這令蘇雲十分詫異。

這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

令狐越絕非附庸風雅、舞文弄墨之人,這文人聚集的清風樓並不是他會喜歡的地方。

而貴爲司天監監正的令狐越絕沒有理由對一個無一官半職的茶館老闆服服帖帖。當時就算是面對不可一世的魏王,也從沒有見令狐越露出這等服從的表情。

蘇雲一直想不明白令狐越究竟在替誰賣命,莫非他其實聽命於方遠信?

可是方遠信何德何能,能讓令狐越屈從?

順着這一層往下細思,蘇雲不禁想到了方遠信是廣陵王的摯友,不過與其說是摯友,依蘇雲看來,方遠信對廣陵王的態度更像是手下對於上級的態度。

這麼說來……

蘇雲腦中突然靈光乍現!她聯想起雲霄閣毒害先太子趙赫一事,令狐越沒有殺死趙赫的動機,但是廣陵王卻有!

如果說太子被毒殺有誰能從中獲益,那麼最大的受益者,非廣陵王趙宏瑛莫屬。

想到了這一層,終讓蘇雲懷疑到了趙宏瑛身上。

莫非,雲霄閣的背後勢力與他有關?

可是,一想到那個弱不禁風、稍微一動就咳喘不停、永遠文雅雍容慈眉善目的趙宏瑛,蘇雲不禁皺眉,她實在無法將他與這些陰謀與暗殺聯繫在一起。

不過,若真是他呢?

蘇雲決定查個究竟。宮裡新任的太監總管被蘇雲用銀子買通,將谷大鵬與另外幾個聽命於蘇雲的小太監和宮娥派往東宮,伺候新太子趙宏瑛。

不久之後,宮中又有一個宮女離奇死去。而一直在暗中盯梢着趙宏瑛的谷大鵬卻有了驚人發現。

那一月缺之夜,谷大鵬看見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宮娥正偷偷摸摸往太子的臥房跑去,谷大鵬認出她來,她只是個負責炊事的婢女,伺候太子寢歇的活兒還輪不到她的份。她的樣子鬼鬼祟祟的,愈發引起了谷大鵬的懷疑。

於是他悄悄跟着那宮娥,躲在假山之後,卻見太子坐在院落中,月光灑在他銀白錦袍之上,他翩然忘我地彈奏着古琴。丰姿優雅、纖塵不染,就像是謫仙一般令人着迷。

那宮娥起初還是有些拘謹,在太子身邊不敢多話。

太子一區方罷,揮揮手招她過去身邊,不曾想太子竟一把抱住她狂吻起來。

谷大鵬倒是沒有料到太子居然如此風流多情,正盤算着悄無聲息地撤走。

熟料,那宮娥正癡迷地擁着太子,沉浸在愛慾之中,卻被太子翻起一掌擊中胸口。

那宮娥只是嗯哼一聲,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那一瞬間,谷大鵬幾乎就要失聲叫了出來,他方寸大亂,身後的樹葉被弄得悉索做響。

太子回頭查看,谷大鵬雖在暗處,又被樹葉遮擋,看不真切,唯一清晰可見的是太子眸中閃着令人膽戰心驚,涼徹心底的殺氣!

所幸此時有一隻黑貓從谷大鵬的腳下竄了出去,成功轉移了太子的注意。

不遠處傳來巡邏侍衛的腳步聲,太子抱着古琴急於離去,將宮娥踢下了湖水之中,迅速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谷大鵬這才撿回一條命來。

當蘇雲聽到這一切時,她突然記起那夜她在皇宮縱火,遇見趙宏瑛的時候湖中也曾驚現一具女屍。屍體的胸口遍佈了細微血點,而七竅之中殘留着血跡。

當時她便懷疑那女子並非溺斃,而是受內傷而死。

萬萬沒有想到,病秧子趙宏瑛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竟能一掌斃命?

從他的氣息之中,竟讓人無法感受到一絲內力,可見他的功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不過,他究竟修煉的是何種可怕邪毒的功法?

蘇雲一直未解的謎題卻被鄭子憲一語道破:他曾聽說,紫剎國中有一門邪門武功,一掌便能將人的心脈震碎,周身卻無半點兒傷痕,只有一些不明顯的出血點,很輕易就能被兇手掩飾過去。

而修煉這一門功夫,極易使人紊亂體內真氣,而後發明這門功夫的人後來想到一個辦法剋制狂躁真氣,就是用琴音替自己調息。

難怪趙宏瑛會如此癡迷練琴,莫非是因爲他修煉了邪門功夫需要剋制體內真氣?

這麼說來,宮中不斷離奇死去的宮女都是他用來練武的工具?

雖然說蘇雲早有懷疑,但是這個發現依舊讓她震驚不小。

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卻沒有想到,竟有一個人可以僞裝得如此深,深得竟然能夠輕易地騙過她的眼睛!

蘇雲去大理寺,想將這個驚人的發現告訴葉軒,卻得知葉軒得到消息,前往驪山要去摧毀雲霄閣的老巢,而向大理寺透露這個消息的人竟是太子趙宏瑛!

雲霄閣原本就是趙宏瑛的爪牙,他怎麼可能出賣雲霄閣?

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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