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尤在,人已非

得知真相的鄭子憲簡直氣瘋了,他本想硬闖魏府將鄭如月救出,卻被蘇雲一把攔住:“魏浩然平日結怨太多,他生怕仇家找上門來,因此僱傭了大批的侍衛,整個魏府戒備森嚴,你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此事就交給我吧,我自有辦法讓魏府的人請我進去,到時候再找二姐不遲。”

鄭子憲在蘇府受到了相當高的禮遇,他獨享一幢的三居室房舍,屋內供花設瓶,安放着雅緻的盆景,傢俱擺設比其他下人奢華不少,還有兩個侍童伺候。其他的鏢師則住在蘇府四個角落的角樓中,輪流站值守衛蘇府。

此時,蘇雲與花梨在他的廂房中商量起來。

鄭子憲站定不動,用低沉的聲音問道:“小姐,聽說你今天見到了魏家的人,怎麼樣?可找到辦法混入魏浩然那個老賊的府上?”

花梨笑嘻嘻地說道:“師傅您放心吧,那魏春嵐一見到小姐給陸婉婷做的衣服,眼睛就一直粘在上面扯都扯不下來呢。果然約了小姐明日帶着雪綾送去魏府,我們明日就有機會了。”事實上,花梨並不知曉蘇雲與師傅前世的淵源,她只知道,師傅心愛的女子被人強迫納爲小妾,小姐答應師傅要幫他把人救出來。這種事情,想想就讓她熱血沸騰,自然是當仁不讓要幫忙到底。

鄭子憲深沉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那太好了,明日我與你們同去,我一定要把鄭姑娘救出來!”

蘇雲擡眸,眼神堅定地望着他:“秦先生,您還是留在這裡吧,我與花梨會尋機會找到鄭姑娘的。您與鄭姑娘這麼多年來沒有見面,若是突然重逢,我怕鄭姑娘會激動過度而失態,到時候反而不好收拾了。”

鄭子憲怎麼會聽不出來蘇雲話中的意思,她其實也是擔心他見到鄭姑娘之後會剋制不住情緒而露了餡。不過,捫心自問,自己對鄭姑娘癡愛多年,之後兩人又經歷了生離死別,他千辛萬苦才終於調查出她的下落,倘若她一下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難保自己不會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

鄭子憲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他緩緩說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全。此事不易辦成,我既然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也不急於一時。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隨後,蘇雲與花梨便忙活起來,她們讓人將最好的雪綾搬到院子裡排成一排,她一匹一匹仔細地挑選。蘇雲邊挑邊問身邊的花梨:“你覺得哪些最漂亮?幫我挑出來吧,明日送去魏府。”

花梨心不在焉地挑着,居然拿起了一塊石色灰暗的料子。

蘇雲搖搖頭:“瞧着那日魏香嵐的打扮便知道她喜歡豔麗明亮的顏色。你選的這款過於老氣橫秋了。“

花梨悶聲哦了一聲。

蘇雲溫柔地問:“怎麼了,有心事?”

見四下無人,花梨倒開始盤問起蘇雲來:“小姐,我看那姓葉的看着你的眼神不對勁啊?這傢伙就像是瘟神一樣,纏上身了甩也甩不掉。他把你單獨叫過去說了些什麼?”花梨話中還帶着不滿,她對葉軒早就有些興趣,自己先看中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花梨當然會介意,就算是自己最要好的蘇雲也不行。

蘇雲嗅出了話中的醋意,她頓了一下,輕描淡寫道:“他自然認得我們,只是苦於無證據無法抓人。他還煞有介事地警告我,要我以後不要再犯事,否則他定不會輕饒。”

花梨探究地看着她:“就只有這些?那他踢毽子的時候怎麼目不轉睛地看着你啊?那眼神怪怪的,他不會纏着我們不放吧?”花梨其實根本沒有說出心裡的話:最好他纏着自己不放,不過萬一他想纏的人是蘇雲該如何是好呢?

蘇雲悠然道:“怕什麼,長安是我們的地盤,他奈何不了我們。”

雖然小姐每次都是對的,可是那葉軒怎麼看也不是好對付的人吶。花梨隱隱有些擔憂,她繼續說道:“對了,雲霄閣怎麼失火了,雖然那閣主色迷迷的,但是我忍不住有些擔心,畢竟閣主答應過我們要幫忙找人的,他會不會被燒死啦?”雖然這個閣主心術不正,不過白白可惜了那麼俊秀的一張臉,她不禁有些扼腕。

蘇雲放下手中的布匹,神色凝重地望着遠方,然後開口說道:“雲霄閣閣主神通廣大,他之前在永祚寺那麼驚險都能死裡逃生,雲霄閣的一把火不可能輕易燒死他的。那個姓葉的只是想試探我們而已。”

“希望如此。”花梨心裡卻沒有底。

起風了,習習涼風輕拂佳人的臉頰,吹落片片粉中透紅的海棠花。蘇雲擡手,一朵落花翩然墜落自己手心。沒來由地,腦中浮現出馬車前,那人握着自己手,眸色溫柔如水。她的手心居然有些發燙,她用另一手擦了擦,莫名地惱火:他究竟出於什麼目的要扶我呢?難道真像花梨說的,他是瘟神纏身?

此時葉軒正坐在他的書齋中查閱卷宗。房間的陳設簡單雅緻,窗邊紫檀木書案,上面文房四寶一應俱全。牆上掛着一副冬日松柏的水墨畫,豪邁潑灑的筆觸呼之欲出。

毫無預兆地,葉軒接連打了三個噴嚏,他放下卷宗,揉揉鼻子自言自語:“該死,莫非是有人在罵我?”

恰巧冬寧推門進來,聽到他的自言自語,給葉軒遞去一塊白帕,戲謔道:“公子,最近可有得罪了什麼人?”

葉軒擦着鼻子,自嘲地微笑道:“我得罪的人?說起來可多了。對了,那事查得怎麼樣了?”

冬寧眼中劃過一絲探究:“公子對那個女子似乎挺關心的?”

葉軒坦然道: “雲霄閣被火燒之後,我們之前的線索都斷了,上頭又命我草草結案,讓人不得不懷疑朝中有人暗中與雲霄閣勾結。那女子與雲霄閣有千絲萬縷的關聯,我們只有從她身上找線索了。查到什麼了?”

冬寧細細稟報:“那女子是京師巨賈蘇敬宇的獨女,母親五年前因病過世。蘇敬宇多年前靠着建材生意白手起家,而後又做起了布莊生意,目前在京師、洛陽、晉陽等地都有布莊和產業。蘇家似乎還掌握着別的一些生意,只是關係錯綜複雜他們一家又行事極爲低調,一時尚未查明。蘇家明裡暗裡與多名朝廷命官有交道,勢力不容小覷。”

葉軒問道:“那蘇家可有什麼江湖交情?”

“蘇家僱傭了一批武功高強的鏢師,專門負責押送財物貨物兼蘇府守衛,自然少不了江湖上的人脈。不過並未查到他們與雲霄閣有瓜葛。”

葉軒沉思片刻,又問:“那蘇小姐呢?”

“這個蘇小姐貌似也不簡單。年紀輕輕,已是雲錦布莊的招牌裁縫。不過蘇家發達之後,她很少親自出馬了。她尚未定親,居深閨之中,輕易不常露面,所以很難打探出什麼關於她的消息。”

說到“尚未定親”的時候,冬寧故意頓了一下,頗有深意地看了葉軒一眼。見葉軒神色微動,冬寧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一絲不悅。

葉軒追根問底:“上個月她可曾離家?可有去過晉陽?”

冬寧答道:“奇怪的就在這裡,蘇府門外的街販、我們安插在各處的暗探,還有把守城門的衛兵我都問過了,誰都沒見過蘇家小姐出門。上個月蘇敬宇倒是的確去晉陽做買賣,但是並未帶蘇小姐。公子在汾河見到的果真是蘇小姐嗎?”

葉軒堅信不疑:蘇雲的臉他絕對不會認錯,況且從花梨聽到雲霄閣失火之後的驚詫表情更加讓他斷定在汾河遇見的就是她們主僕二人。他繼續追根問底:“蘇敬宇可曾帶了什麼人同去?”

“只帶了幾個侍童和隨從。哦,對了,數天之後蘇家的賬房先生也跟着一同去了,他們此行正是與晉陽知府楊德凱大人談的建材生意。聽說這賬房先生精明強幹,有一副三寸不爛之舌,深得蘇敬宇器重,但凡與客人談大買賣的時候蘇敬宇都會帶着他。”

葉軒揚了揚眉毛,他早已猜出了幾分:這少女閨閣本來就不是能夠輕易窺探的,至於她人是真的留在閨中,還是去了晉陽,自然不會有外人知曉。他想起蘇雲在船上用的易容之術,那她喬裝成父親的隨從自然也非難事。他主意已定:這麼能幹的賬房先生?自己倒是定要會他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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