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少卿追來了

官兵中有七、八個弓箭手攀上客棧周圍的屋頂,搭箭彎弓,居高臨下嚴陣以待。量對方插翅也難飛!

方纔走出客棧的那個留着兩撇鬍子的男人又回來了,他還低頭哈腰地領着四個身着筆挺長衫的男子步入客棧之內。

爲首那人健步流星,他身穿玄色錦裳,面容冷峻,身材豐偉。此人正是葉軒,他目光凌厲地將客棧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掃視了一圈,幾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而後面三個則是他的得力手下方力、丁凱和王龍。

他們幾個並不張揚,只是靜靜地走向坐在牆角的白衣少年。那少年見葉軒過來,仰起頭露出一個熱忱微笑,脣紅齒白,妖冶如花,不是冬寧還會有誰?

堂倌已經開始擦拭桌子準備收工,他見又有人進來,便走過來,面露難色:“客官,我們要打烊了,請改日再來吧。”

王龍卻沉着臉,取出大理寺的腰牌在堂倌面前晃了一晃,粗嗓子低聲道:“別做聲,我們正在捉拿嫌犯。”

他轉身,回頭對着門口一揮手,一羣荷槍提刀的官兵魚貫而入,將出口堵了個嚴實。

堂倌噤若寒蟬,連忙低頭哈腰退縮到櫃檯之後。掌櫃用眼神示意,隨堂倌一同躲入內堂。那羣官爺來勢洶洶,自己還是保命要緊,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葉軒聽到樓上有琴聲飄出,悠揚婉轉,令人愉悅。他不由得朝着蘇雲的那間客房望了一眼,然後轉頭問冬寧:“他在哪兒?”

冬寧指了指蘇雲的房間,他也聽到了隱約的琴聲,冷哼一聲:“這雲霄閣的閣主,還是個愛附庸風雅之人。”

方力按了按腰間彎刀,對着鬍子男低聲問道:“確定那人就在樓上嗎?”

鬍子男頗爲堅定:“我敢擔保一定沒錯的。”原來,此人正是董福。那日雲霄閣清剿叛徒時,董福僥倖逃了出來,沒想到卻被大理寺的暗哨盯上。金蟬子將一部分盜來的贓物交由孫明威處理,孫自己留用了一些,其餘都用在了招兵買馬籠絡人心上,他手下人人皆有瓜分。董福在黑市用金蟬子偷來的贓物想換些路費逃亡,又被葉軒的手下逮了個正着。

董福本就因爲受閣中弟子追殺而怨氣沖天,他被抓之後愈發憤恨,心想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因此一口咬定女飛賊謀財害命皆是閣主指使,後被閣主殺了滅口。他還答應協助大理寺抓住雲霄閣閣主,以換取從輕發落。

冬寧說道:“我一直在這裡盯梢呢,那人決計跑不了。”

丁凱兩眼放光:“我們追查女飛賊的案子已經有很久了,今天總算可以有個了結了!”

冬寧也是好不期待,能將這個心狠手辣的閣主繩之以法,順便將那個裝神弄鬼的雲霄閣一窩端了,也好爲民除害!在他的心裡,早已將雲霄閣歸爲邪教一流了。

此時的葉軒正臉色凝重地擡頭注視着蘇雲的客房:“屋裡可有其他人?”

冬寧點點頭:“還有至少三個人,武功深淺未知。”

葉軒劍眉一擰:“外面讓弓箭手把守,其餘兄弟都跟我過來,今日非逮住他不可!”他一揮手,率領衆人衝到樓上,他們拔出武器,成一字排開,緊貼在蘇雲房門兩側站定。葉軒朝他們遞了個眼色,右手兩指對着門一指,與此同時他擡腿一腳將門踹開。數人執刀而入,其餘人將客棧圍得水泄不通。

房門轟然被人破開。

“什麼人?”花梨和江魁大喝一聲,隨即雙擁而上,施展拳腳分別與最先闖入門中的方力與丁凱戰起來。一會兒玉女穿梭,一會兒蛟龍抱月,一會兒梅花絞手,短短十招之內,兩人便將方力與丁凱雙手反擒,牢牢壓在地上。

見同伴很快便被制服,王龍顯然吃驚不小,他衝了過來高舉腰牌,大聲喊道:“大理寺官差在此,誰也不許妄動!”

葉軒在門口默默地注視着一切,神情冷漠肅穆。

他雙手負背,用意味深長的語調說道:“好一個‘鐵手無影拳’!此招乃西域蘇哈喇嘛獨創,沒想到兩位中原人士居然對此頗爲精通,真是不簡單吶。”

花梨一眼就認出了葉軒,兩人一照面,她的臉上寫滿了驚詫,不由得驚呼:“怎麼是你?”雖然不情願,但官差人多勢衆,她不得不放人。

此言一出,葉軒部下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倆。一時間屋內的空氣都凝固住了。

葉軒視線飛速朝花梨身後一瞟,一個面如美玉的溫雅公子正端坐在琴桌前撫琴。屋內再無其他人。

莫非此人就是雲霄閣閣主?

他們闖入之後,對方卻連頭都沒有擡,繼續若無其事地撥弄着琴絃。琴聲篤定從容,不見絲毫波動,一如他的表情。直到一曲終了,對方纔款款起身,擡眸望向葉軒,乍一看,是一個膚白貌美、風姿卓越的公子哥。

那對深邃黑眸對上了葉軒的雙眸,眼神清澈猶如天上皎皎明月,讓葉軒不由得心微微一顫。他怎麼可能忘記呢,眼前的“公子哥”不就是汾河上用鬼臉捉弄彭洪量的那個妖女。

是她?她沒有死?這麼說來,她並非什麼女飛賊,一切皆是我誤會了?

有那麼一瞬間,葉軒甚至感到一絲慶幸,幸好她沒有死。當初葉軒從董福那裡得知女飛賊已被殺死之後,剎那間臉色變得死灰一般,因爲他已經認定蘇雲就是那女飛賊。

葉軒上下打量着“他”,但她爲什麼扮了男裝?難怪彭洪量出動了所有兵力全城搜捕,卻依舊沒能找到她。

蘇雲也認出了他,心中雖然驚詫,但眉頭只是輕輕一挑,並未聲張。只見他一身絳紅官服,身姿秀挺器宇軒昂,再配上那雙清冷凌冽的眸子,緊抿的薄脣,好似一個睥睨人間萬衆朝拜的神只。

蘇雲低眉淺思:看起來真有些不好對付啊。

丁凱終於沉不住氣了,本來打算操着傢伙轟轟烈烈打一場的,眼前這個沉悶的氣氛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近前一步追問董福:“你說,哪一個是雲霄閣閣主?”

董福早將蘇雲、花梨和江魁細細審視了一遍,搖頭道:“他們都不是。”他雖然知道雲有海擅長易容,但易容最多改變的是容貌,而看看眼前的三人,其中兩個比雲有海矮了不少,而另一個卻又比雲有海高瘦太多,絕對不可能是他易容的。

董福將屋內的所有角落都搜了個遍,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他的眉頭擰成了川字,喃喃自語:“剛纔明明看見他進了這間屋子,怎麼一轉眼不見了?”

王龍等人卻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你這臭小子剛纔不是還信誓旦旦的嗎?現在人到哪裡去了?你是不是存心耍我們?”

董福目瞪口呆,痛苦地抓着頭皮:“怎麼可能?難道雲霄閣主真如傳說中所言,能夠上天遁地?”

花梨此時正一個勁兒地打量葉軒,見他的左手上纏着綁帶,那是在永祚寺被雲有海的屬下所傷。她的思緒又開始脫繮了:不知他的傷口還疼不疼,看他雄赳赳的樣子,估計恢復得差不多了吧?幾日不見,好似比上一次看起來更俊了呢。後面還跟着那麼多跟班,越發顯得有男人味了!

她眼角將那幾個隨從也順便掃了一遍,當瞟到葉軒身後的冬寧,目光竟又被他深深吸引了去:呀,哪裡來的白淨小哥?脣口齒白,眉若刀裁,容貌秀美地跟個姑娘似的,連我都要自愧不如。與高山雄鷹般的葉軒比起來,他就像是空谷幽蘭,別有一番風味……

而蘇雲則心念電轉:他們果然是衝着雲有海來的!不知道那傢伙走遠了沒有?

就在不久之前,守護在暗處的影衛發現了有官兵埋伏,立即攀牆騰躍至靠河一邊的窗戶,僞裝成布穀鳥的叫聲給雲有海遞了暗號。此時雲有海早就從那扇窗戶溜了出去。也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估計已經順利溜走了吧?

但是,眼前這個大理少卿該如何打發呢?蘇雲一時還真有些犯難。

葉軒將屋子角角落落飛快掃視一圈,他的銳利目光在打開的窗戶上停留了片刻。窗櫺似乎還在微微晃悠。是被風吹動?抑或是……

不對!他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細微的氣息,看起來對方功力高強,所以連他都一時無法將其鎖定。究竟躲在了哪裡?在哪裡呢?

他屏息凝神,腳步往前輕移,但爲了不露痕跡,他必須先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當他走近蘇雲時,那一絲氣息卻顯出了一點兒凌亂,雖然稍縱即逝,但他還是捉住了那一縷不安的氣息:有人埋伏在屋頂上!但是弓箭手已經包圍,爲什麼卻沒有聽到箭聲?難道說弓箭手已經中了對方埋伏?他不停盤算着對策。

葉軒轉過頭,星眸注視着蘇雲,眸中帶冷。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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