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兒……”季瑾瑜臉色微紅的想說點什麼。
“什麼小福兒,大福兒的啊,你別光站在這兒好不好,要嗎就幹活,要嗎地頭上待着去。”來福直起身不滿他站在跟前不幹活的到。
“呃。。”季瑾瑜一愣,好嗎,本來就不知道開口要說什麼的他,這一回是徹底說不出來了。
“呃,呃嗎呃,我說你還是去地頭上等我吧,這點活我一會就幹完了,等會我們好趕緊的回去,你看你要來,也不說帶頂草帽,這臉都曬紅啦,趕緊的去樹陰下坐着等我去。”來福很自然的關心的說到。要不是個高的問題,她還想伸手扶一下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要中暑呢。心智已是成年人她的眼裡,把季瑾瑜當成了弟弟一樣的對待。
“小福兒,你覺得很曬嗎?”。季瑾瑜下意識的站到了跟前,替她遮擋有點毒的日光。“小福兒,要不我們先回去吧,這些活等下半晌再來幹吧,今兒反正我也不府了。”
從季老太太那次說完走後,季瑾瑜就隔三差五的來,從一天兩頓的蹭飯吃,嚴重的發展到了夜不歸家。好在賀智宸現在正在鎮上讀書,這要不然她家光住的地,就是個很大問題。
來福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今兒咋又不走啦,前兩天你不是在我們家住了三四天了嗎,怎麼這才兩天的功夫,你又來啦,真是搞不懂你爹孃也捨不得,你在我們家住。”
說完,又甩給了他一個白眼,也不等他辯解,小嘴一張一合的脆生生的說道:“還有我給你說過多少次啦,自己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完成,還有你這拖拖拉拉的毛病咋還沒有改啊,什麼事情能現在完成,一定不要拖到明天,要不然這樣,明天拖明天的,啥時候能做完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啊。”
來福噼裡啪啦的這通訓,要是季府的下人在這兒,一定會替她捏把汗,季三少可是季府上無人敢惹的小霸王。
可是季瑾瑜卻咧嘴憨笑着,點頭如搗蒜似的討好的說道:“小福兒說的對,我一定改,不過這次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日頭真的很曬。”其實在練武時,經常要站在日頭下扎馬步的他,到沒有覺得現在有多曬,他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因爲心疼來福。看着她熱的紅通通的小臉,他就感覺心裡悶悶的。
“不行。”來福很乾脆的直接拒之,看着他白皙的俊臉,被太陽曬的快趕上關公的一樣紅了,她知道自個在這兒幹活,是攆不走他的,大眼睛調皮的一轉,左右的張望了一下,看到那邊的一通的綠,大眼睛一亮,說了一句,“你在這兒等我一會。”不顧他在身後問啥事,就趟着麥地快步走了過去。
過了一小會,季瑾瑜正等不耐煩要找來福時,她卻笑嘻嘻的手裡拿着一個東西走了過來。
“你去那邊幹什麼去啦,也不叫上我,那邊可是有河的,要是你不小心滑下去這麼辦啊。”
來福白了季瑾瑜一眼,“你個烏鴉嘴,我要不是小孩子啦,幹啥要滑下去啊,我去弄這兒了,給你。”
季瑾瑜看着眼前的一頂用柳枝編成的帽子,擡頭傻傻的問道:“這是?”
“笨吶,還用問啊,這是帶在頭上的。”來福乾脆也不給他囉嗦了,墊腳把手中她剛剛去河邊,折了柳枝編成的帽子戴在了他頭上,“嘿嘿,雖然不是太管用,但是多少能遮擋一點日頭光不是?呵呵,你先湊合戴着,一會我們幹完就回家了。”
看着面前這張俊臉,戴這玩意,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感覺很滑稽。來福以免笑出聲,惹得他不願戴,趕緊彎下腰,忍着笑說道:“既然你不想到地頭上坐在等我,那還不趕緊的幹活,幹完我們好早點回家。”
“嗯,噯,好,我們幹活,回家。”季瑾瑜擡手摸了一下頭上戴的柳枝帽,咧嘴傻傻的一笑,很溫柔的看了正在麻利幹活的來福一眼,心裡甜絲絲的,也學着來福的樣子摘起了泛黃的胡麻葉。
頭兩天因爲他孃的話,“你怎麼老是往那個叫什麼小福兒的,那個小丫頭家裡跑啊,瑜兒她家到底有什麼可吸引你的啊,讓你成天的不好好的在家唸書,就光知道往外跑。”
當時他一愣,還就真的答不上他孃的問話,也迷茫了兩天,他到底爲什麼愛去小福兒家呢?在家悶頭想了兩天,也沒有想明白的他,實在是忍不住,在家裡老是擔心來福一個人下地幹活,才帶着茫然來的。這一會,他突然知道了自己爲什麼,會願意到來福家裡了,全是因爲有她在。
雖然平時來福給他好臉色的時候不多,不是兇巴巴地訓斥他,就是語重心長的說教他,可是他卻沒有不耐的感覺,總是很認真的聽完,並且照着做好。
尤其是每當來福對他放軟了聲音,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漾滿了關心,就像剛纔似的嘴上說着關心的話,爲他做些關心他的事情,他的心裡就非常非常的愉快,就像是喝了蜜一樣的甜。
“呼,終於完成啦。”來福高興的直起身,笑着說道。幹了沒有多少活,倒是把她累的滿頭的大汗。
看到跟在直起身的季瑾瑜,也是汗流浹背的,“呵呵”她笑出了聲。不禁調配道:“堂堂季府的三少爺,感覺幹農活咋樣啊,是不是感覺特別的良好啊?”
季瑾瑜邊遞給來福手帕,邊臉不紅心不跳的回道:“跟小福兒在一塊,就是幹再累的活,我也不覺的累。”
來福很自然的接過手帕擦拭着汗水,邊白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就會耍貧嘴。”隨後擡手指着小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