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你們沒有話要說,我這兒到是有比帳要和大傢伙算算,省得有的人忘了,反而說沒有粘到我家一點光。”來福看着眼前這些人,好整以暇的說道。
耗子嘴媳婦兒第一個出聲反對:“我說你個小孩子,在這兒給我們這些長輩算哪門子賬,趕緊的回家去,小孩子家家的,搗什麼亂啊,趕緊叫你爹孃來給我們說。”
“叫我爹孃,還來給你們說?呵”來福輕蔑的看着她,“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也不臉紅嗎?是我爹孃求着和你們合作的麼?在說了,我就算不明說,你們也應該清楚,我們家種地的事情,都是我說了算,我不想讓我爹孃,再因爲你們這些人生氣,所以你們也別再說找我爹孃的話,因爲不可能。”
耗子嘴媳婦兒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小娃娃家家的,說話的口氣倒是不小,好,你說你能當了家,那你剛纔說找我們算賬,這到底是咋回事,又算的哪門子帳?”
來福真是有夠佩服她的臉皮厚的程度的,這纔多久的事情,她竟然裝作沒有,玩味的說道:“咋,耗子嘴大嬸子,是貴人多往事,還是在這兒裝瘋賣傻,幾個月前你到我家,問我家借的啥,難道你忘記了不成,那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啊。”
耗子嘴媳婦兒臉一紅,心虛的她當然不會讓來福,把幾個月前她找來福家借錢,而且到現在還沒有還的事說出來,只能嚷嚷道:
“你這孩子竟說些有的沒的,我家還有一些活等着我幹呢,你趕緊的說咋合作,也別讓大傢伙都在這兒等着你一個人。”
來福笑了笑,感覺她還沒有笨的無藥可救,隨即順着她的話說道:“這所謂合作,就是我們雙方得籤一個協議,這協議內容一旦簽署,條例就生效,要是有一方不遵守約定,那麼就得受到一定的處罰,我說到這兒,各位大娘大嬸們,相信也應該知道一點了,那麼你們還要跟我家合作一塊種地麼?請你們想好在給我答覆?”
人羣中因爲來福短短几句話,炸開了鍋,這個說不行,那個說還行,來福就坐下笑眯眯的,等着她們的答覆。
一會之後,狗剩媳婦兒站出來說道:“來福,聽你說的這些,到是也合情合理,只是這合同咋籤,上面又都說些啥,呵呵,你也知道大嬸我,大字不識一個,你還是給大嬸說說吧。”
來福對狗剩媳婦兒的印象不錯,便點頭笑言道:“大嬸,其實這個合約,簽了是給雙方都加了一個枷鎖,我們家和你們就得站在一條船上,我就簡單點說吧,就是隻要合同生效,那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旦有什麼事情,是跑不了你們,也躲不了我家,大家要賺一塊賺,要賠一塊賠,至於這個條件是什麼。”她停頓一下,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着她們都還聽到認真,接着說道:
“就是頭三年,你們必須得給我家交租,因爲頭三年我家得交你們怎麼種胡麻,三年之後,你們收的胡麻必須得賣給我家,如有違約,那麼請你們停住種胡麻。”
有人聽來福這樣說,不同意了,嚷嚷道:“小孩子家家的,這話這麼說哩,我們家要沒有租你們家的地,憑啥要給你們家交租,再說了你這個規定,是不是有點忒不講情面了,要知道大家可是都住在一個村裡,咋還好意思收我們的租子呢。”人羣中的人,大多數都出聲附和,指責來福不會說話。
捱了說,來福也不急,依然輕鬆自得的說道:“是啊,按說我們家管你們收租子,是有點不講情面,可是這不講情面可不是先從我家開始的吧,剛剛是誰相互揭短,說出罵我家的事的,罵我家時,你們怎麼就沒有講情面,我們家這麼做,可怨不得我們,是你們先不仁義在先。”
人羣中說話的聲音漸漸小了,最後還是狗剩媳婦兒說道:“來福,我們這些婦人們還做不了主,還得回家同家裡的商量商量,要是行的話,我們就是你們家行不?”
來福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她現在這個決定只是臨時決定的,還得要詳細列表,所以今兒她也沒有打算籤合同。只是還有一件事情,她得說清楚:
“這正是我們說完了,大娘大嬸們,我們在來說說這有關帳的事情吧,凡是以前借我們家錢沒有還的,裝傻忘記有這麼一回事的,還請你們今兒之前,把錢送到我家,要不然到時候絕對不會給你們籤合同。”
耗子嘴媳婦兒有是那挑頭的,她大聲叫道:“你這孩子,說啥吶,哪個該你家錢來,大傢伙別聽她的,我們趕緊回去吧,這還有一頓活計等着我們幹呢。”
“耗子嘴大嬸。”來福出聲叫住她,說道:“有理不在聲高,有債不能不還啊,耗子嘴大嬸,賬是賴不過去的,在此之前,你們不還錢也好,打算賴賬也罷,我們家卻對不會問你們要,可是當看到你們的行爲時,我們家要是再不要債的話,那就真是二傻子了。”
耗子嘴媳婦兒厚厚的嘴一張一合的,像是有話要說,可是最終沒有說一句話,轉身走了。
來福看着她的背影,笑呵呵的大聲說道:“耗子嘴大嬸,你可要記住啦,不還錢莫到我家說種地的事啊。”
耗子嘴媳婦兒一走,也有幾個人跟着灰頭土臉的溜了,來福看着眼裡,也不管。在她看來,走的那些人不想還她家的錢,正好不過了,正好可以藉此擺脫她們,她真不想給那些沾光沒個夠的人一塊種胡麻,那樣會給她帶來很多麻煩。
“來福,這真的要還了你家的錢,才能和你家一塊種地啊?”狗剩媳婦兒沒有走。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清愁,她家在前年借了來福家一筆錢,可是因爲這兩年莊稼收成不好,一直沒有回上。可是她又想跟來福家一塊種地,所以心裡有點着急。
來福看着眼前的婦人,知道因爲她男人狗剩,因爲長年有病,家境一直不好,三個孩子連學都沒有上成,而且最小的孩子,六歲就到大戶人家幫工,是村裡很困難的一戶了。
不忍狗剩媳婦兒爲難,她左右的看了看,見剩下的幾個都不是長舌之人,便走進輕聲說道:
“大嬸,我之所以這樣說,也是因爲她們做的太過分了,至於這要債的事,卻實是這樣定的,只不過像你麼,呵呵,我等會讓我的丫鬟,把錢送你家去,到時候你在拿着錢,當着她們的面說還我家,這樣不就成了。”
狗剩媳婦兒眼睛紅了,帶着哽咽的說道:“好孩子,大嬸子,在這兒謝謝你了,你放心,等到大嬸子有錢,立馬就還給你。”
來福笑着說了一聲“好。”她並沒有說什麼不用還的話,因爲她多少也瞭解眼前的婦人一點,是個很要強的人,要是她說不用還了,那就是間接的侮辱她。
狗剩媳婦兒擡袖又一再的謝來福之後,帶着滿心的感激走了。
來福這纔看着離的老遠的孫氏娘倆,帶着冷笑走了過去,聲音中不帶一絲起伏的說道:“二嬸,這人都走了,當侄女的也算是給你留足了面子,現在你是不是說說我二叔到我家地理,究竟做了什麼的事?”想讓她放過孫氏和於老2,那就絕對不可能的。同時她心裡也好奇的緊,於老2到底做了什麼,才把胡麻禍害成那樣子的。
孫氏眼神躲閃着,還嘴硬的嚷嚷道:“瞧你這孩子,說啥呢,你二叔能做啥,你別聽別人瞎說誣賴你二叔。”
“是不是誣賴,二嬸心裡不清楚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再你,只是,你可要把握住這一次機會的好,因爲你要是再不說清楚的話,我可是要報官了,等到讓官差查處來的話,那我二叔可是要做大牢的。”
孫氏被來福的幾句話唬住了,她愣愣的說道:“我不相信,你說報官就報官啊,人家大老爺會管你家這點小事?”她的口氣很硬,只是底氣卻不足,明顯的是被來福嚇到了,只是硬撐着不承認而且。
來福扔就笑呵呵的,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很冷:“二嬸,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麼?你說的對,人家大老爺是很忙,我家的這點事,卻是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你忘了有一句話,那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家要是出錢請人家大老爺調查呢,你說結果會怎麼樣呢?”
作者有話說:再一次向親們推薦菊的新書《庶女難求》心計,她有,卻懶得耍——身邊卻是心計高手如雲;
好命,她有,卻只是表面——謝府處處被欺凌的庶出小姐;
在夾縫中求生存;
且看一個現代乖乖女,變成古代閨秀之後面臨怎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