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突然來訪

雍親王突然來訪

喜慶把水傾倒在空地上,跺了跺腳,端着銅盆回小廚房。喜樂將手中的茉莉花放入小砂鍋中,又拿木勺攪拌幾下,蓋上蓋子。轉瞬間羊奶伴着茉莉花的香氣充滿小小的廚房。

做完一切,喜樂纔回首對喜慶笑笑,道:“今天很冷吧?瞧你的臉都凍紅了。”說着端了杯滾燙的白水給喜慶,又去照看小火爐,口中道:“姑娘說,早上不能喝茶,你還是先喝杯開水暖暖胃。”

喜慶呵呵一笑,道:“姑娘懂得真多。”她捧着杯子暖了會兒手,才端起來慢慢飲盡。

喜樂戴上厚實的手套,把砂鍋端起來,小心把羊奶倒在瓷盅裡,放在托盤上,又拿了個碗擱在裡面,道:“走吧,咱們把羊奶給姑娘送去。”姑娘每日清晨都要用一碗。

喜慶點點頭,道:“今天有沒有多的?”很多人不喜歡羊奶的味道,唯獨喜慶鍾情於此,跟着姑娘喝了幾年奶沒厭煩。

喜樂橫她一眼,道:“哪次落下了你的?給你留着呢。”幾個丫鬟喝了幾次都不肯再喝,偏喜慶饞的跟第一次見到羊奶似的。

喜慶喜笑顏開,依在喜樂的肩頭,道:“多謝姐姐啦,還是姐姐對我最好。”

喜樂側身閃過了,道:“你可別來鬧我,我端着東西呢。”又上下打量了喜慶一回,道:“平日裡總跟你在一起沒有注意,今兒一看,你怎麼胖了好多?不是偷喝太多奶了吧?”

無論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女人的體重都是個忌諱。喜慶氣得撅起嘴巴,反駁道:“哪有?”

喜樂輕飄飄的看了眼喜慶的雙下巴,得意的離開。喜慶揉揉自己脖子,鬱悶不已。

書房裡放了兩個火爐子,空氣還是略有些冷。素怡正對着大開的窗戶畫外面的梅花。喜枝無法,只得找了頂火紅色的狐狸皮帽子給姑娘戴上,自個兒覺得很不錯。這皮子本是鈕鈷祿氏的陪嫁,今年拿出來給女兒做了帽子和圍脖,剩下的也用來鑲衣服邊了,一點沒有浪費。

喜樂不敢打擾姑娘作畫,先給喜枝問好,道:“姑娘這帽子還真是漂亮!”

喜枝賞了喜樂一個“你很聰明”的眼神,道:“是嘛,太太的欣賞水平不會錯的。”

喜樂將托盤放下,見姑娘收了筆纔出聲勸道:“姑娘先把□□喝了吧,現在溫度正合適呢。”

素怡端詳了回《九九消寒圖》,轉身道:“朱陶給我收起來吧。”接過碗小口喝完羊奶,道:“碧陶把我抄寫的經文拿出來,待會我帶給阿瑪看看。”

喜慶帶着股寒氣進來,站在火爐邊烤手,道:“姑娘好不容易放一次假,還是歇息一會兒吧,沒得累壞了身體。”

素怡用手帕擦擦嘴巴,只抿着嘴笑,也不說話。

喜枝心裡和喜慶一個想法,認爲姑娘太過懂事,一點沒有小姑娘愛玩耍的心思。但是姑娘愛讀書是件好事,何況太太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因出聲呵斥喜慶:“就你貧嘴。還不去把姑娘外出的大衣裳找來,這就要去正房請安了。”

在姑娘房裡,喜枝積威已久,地位超然。喜慶不敢反駁,嘟着嘴開了衣櫃,找出一件大紅色鑲白毛的披風,彎腰仔細給姑娘繫上。

素怡瞥了眼喜慶可以掛油瓶的上脣,道:“喜慶今天怎麼啦?”

喜樂笑着福身,道:“啓稟姑娘,今天早上奴才和她開了個小玩笑,她這是惱羞成怒啦。”

素怡順着喜樂的眼神看了看喜慶的下巴,頓時瞭然,拍拍喜慶的肩膀,語氣極是誠懇:“別生氣啦,喜慶,姑娘不會嫌棄你的。”素怡對比了下自己和喜慶的身高,十分盼望快快長大。

喜慶站直身體,感動得眼淚汪汪:“姑娘真是太好啦。”

素怡呵呵笑着出了門。喜枝也忍不住翹翹嘴角。

正院門口,和嬤嬤笑着迎上來。素怡十分詫異,問道:“嬤嬤怎麼不在屋裡等,外面太冷啦。”

和嬤嬤滿臉菊花燦爛,道:“嬤嬤不冷。嬤嬤是來告訴姑娘,太太今天一大早就和老爺一起去了外書房,讓姑娘直接去那裡。”

素怡道:“莫不是阿瑪又詩興大發了吧?”福敏的到來似乎激發了李榮保的久藏的興趣,兩人經常一起討論、寫作,很快引彼此爲知己。

和嬤嬤道:“姑娘說的是。老爺最近高興許多呢。”說着,引素怡往書房走去。

一行人到了外書房,只素怡進了門,丫鬟僕婦們全都被書房的管事德祝請到一邊屋子裡喝茶說話。富察府的下人都明白外書房的規矩(閒雜人等不得進入),自去不提。

德明爲姑娘打開門,道:“老爺太太等着姑娘呢,姑娘快進去吧。”德祝德明兩兄弟是外書房的管事,也是李榮保的心腹。

素怡笑着欠身謝了,道:“明叔快去忙吧,我自己進去不礙的。”

德明忙道不敢,笑意達到眼底。待素怡進門後,他把門掩上,叫了個機靈的小廝守着,自己負手去隔間喝茶。

鈕鈷祿氏聽見女兒的聲音,忙出來拉着女兒手試溫度,道:“還好,沒怎麼冷到。”

素怡把朱陶交給自己的包裹放在一邊,自己解了披風掛在衣架上,福身道:“女兒給阿瑪額娘請安。”

李榮保坐在太師椅上捋捋鬍子,笑道:“丫丫快起來,來看看你阿瑪新作的詩如何。”算起來,女兒讀書已有五年了,他對女兒的學識還是很有信心的。

素怡慢慢走到書桌旁去看李榮保新作的詩。題目是“寒梅”二字,素怡瞧見窗外盛開的梅花,便知道李榮保是在即景抒情了。掀眸看了面帶得意的阿瑪一眼,素怡垂首逐字逐句的讀起來。自古以來,梅花一直是文人騷客的心頭好,無數佳作在他們筆下誕生,故而,詠梅詩很難寫出新意。而每個詩人的境遇不同,心態不同,寫出的詩句包含感情各有不同。

再通讀一遍整詩,素怡擡頭對額娘曖昧一笑。原來,李榮保這首詩是借梅喻人,這人呢,自然是俏生生立在一旁的鈕鈷祿氏。李榮保也不遮掩,十分大方的向女兒展示自己的心情。

鈕鈷祿氏見女兒那個表情,心中肯定小人精似的女兒看出了什麼。她恨恨的瞪了李榮保一眼,暗罵一句“老不修”,硬要讓女兒品評什麼新詩。李榮保樂呵呵的受了嬌妻的嗔怪,將大作疊好放在荷包裡。

素怡爲鈕鈷祿氏解圍,道:“阿瑪,女兒近日空閒時間抄寫了幾篇經文。待祭祀祖宗之時,請阿瑪把經文帶去,也是女兒的一番心意。”

李榮保一張張翻看完,有感於女兒的孝心,道:“好。阿瑪一定記得。”目光甚是欣慰。

素怡不好意思的垂頭,道:“以前女兒的字不怎麼好,恐抄寫不好經文玷污了祖宗的眼睛,故今年才把稍好一些的拿出來。還請阿瑪不要責怪。”

李榮保像小時候一樣撫摸着女兒黑亮順滑的秀髮,道:“不責怪,不責怪。丫丫是阿瑪的好女兒。”女兒才七歲大,有這個心就不錯啦。又想到幾個粗心的兒子,難免對女兒多添一份寵愛之情。他對爲自己誕下寶貝閨女的鈕鈷祿氏道:“貞兒,多謝你爲我生了個聰明懂事的女兒。”

鈕鈷祿氏用帕子抹抹眼睛,動情道:“老爺不必說這些話。咱們可是一家人。”

德明弓着腰伺候着雍親王胤禛往院子裡走,靴子在雪地裡踩出一串長長的腳印。德明偷瞧一眼紋絲不動的王爺,忽然覺得今年的冬天特別冷。德祝敲敲書房的門,稟報道:“老爺,雍親王親自來府。”

屋裡和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俱是一愣。李榮保暗道:自己平素並未與雍親王有何交往,今日王爺親至,必定有事。李榮保趕緊開門去迎,見雍親王已至門口。

鈕鈷祿氏和素怡迴避不及,與李容保一起施禮請安:“奴才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素怡把腦袋垂得低低的,她竟然成了奴才,卻無可奈何!——滿洲人都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奴才二字還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自稱的。不過,一想到清朝的皇后也得對皇帝自稱奴才,她心裡就平衡多了。

雍親王笑容可掬(想象無能),用手虛扶李榮保一下,道:“今日散朝無事,路過府邸的時候順便進來看看。”雍親王環視書房,只見擺設格外整齊簡樸,滿桌皆是經文。

站在角落的素怡心裡一笑,王爺這理由可真是假。據老師說,雍親王近幾年一直在種地,過得是農夫生活。實際上是在韜光養晦,以退爲進呢。如此一番想法,面上卻絲毫不漏。

雍親王信手拿起一張經文看罷,脫口而出此字寫的精妙,筆力剛勁,讚歎道:“此筆鋒大有柳公權之骨,雖還有些稚嫩,但假以時日,此人一定能成爲書法大家。”好奇的問李榮保:“是出自誰筆?”

李榮保不敢隱瞞,拱手道:“回王爺,是小女習字。”素怡五年來練習柳體,從未間斷。

雍親王銳利的眼神一下子往鈕鈷祿氏身邊的素怡身上掃,見她不過是一名未滿十歲的女童,語氣不由柔和下來,問道:“姑娘今年幾歲,師從何人?”

被雍親王直視時,素怡身上一寒,暗歎雍親王不愧是未來的皇帝,聽見問話,只得站出一步,垂首恭敬應道:“回王爺的話,奴才的師傅是福敏。”

雍親王點點頭,問李榮保:“福敏,是五十二年的進士,選庶吉士嗎?”

李榮保答道:“回王爺,是的。福敏散取在家,他又是我的族弟,故請他教授小女。”

雍親王又笑容滿面(繼續想象無能)的問素怡讀了什麼書。

素怡告訴自己不能露怯,儘量談吐大方,放鬆了神經把雍親王當做一位學識豐富的長者,漸漸對答如流。她年歲不大,聲如黃鶯,婉轉悠揚,又帶點糯糯的童聲,甚是好聽。

雍親王有意考校素怡的本事,便讓素怡當場寫出一首詩來。

李榮保爲女兒捏把冷汗,見狀趕忙推脫:“王爺乃書法大家,您的楷書是連皇上都稱讚的,小女怎敢在王爺面前獻醜。”

如果雍親王好說話,那他就不是雍親王了。他道:“你乃富察家賢人,怎麼也俗套起來?”

素怡只得魯班門前弄大斧,挽起袖子上梁山。她思忖:不能寫什麼帶有政治色彩的詩詞(清朝文字獄嚴重),學過的詩詞去掉一半;不能寫抒悲傷抑鬱之情的詩詞(顯得人不積極),再砍掉一半;不能寫主題爲離別之苦,亡國之恨之類的詩(不稱身份),一去再去的就不剩多少了。 略加思索,素怡提筆寫下康熙帝的一首五言絕句《古北口》:“斷山踰古北,石壁開峻遠。形勝固難憑,在德不在險。”還是康熙皇帝自己作的詩最安全保險。

素怡在書桌上揮毫,雍親王就在旁邊看,殊不知素怡的心理壓力有多大。雍親王見素怡揮筆嫺熟,字跡流暢,結構嚴整,連聲說好。又問素怡可解詩中之意。

有壓力纔有動力,在雍親王“虎視眈眈”之下,素怡超常發揮。她剛鬆口氣,便聽見雍親王的提問,差點被口水噎住。她咬咬內脣,提起精神應對:“師傅講過,奴才才知道‘在德不在險’一句,是出自《史記? 孫子吳起到傳》。長城雖險固,若沒有德政,沒有明政,雨好天險也擋不住我滿族巴圖魯。只有事理洞明,修仁、修德、修明,才能治理天下。”

雍親王目露欣賞之色,誇獎素怡聰明。他回首問李榮保:“你有幾個女兒?”

李榮保不解其意,只道:“奴才八子一女,此女排行第八。”

雍親王想起自己子嗣凋零,不由道:“你好福氣呀!如果你有兩位女兒,我必定要把此女當女兒領走。”他起了愛才之心,可惜李榮保也只有一個寶貝閨女,不過經此一事,他卻把素怡記住了。

不知已在未來皇帝心裡掛上號的素怡見沒有自己的事了,悄悄退回牆角挨着額娘站好。雍親王氣場太強大啦,受不住啊。——姑娘,你還要多多鍛鍊才行。

雍親王與李榮保閒聊一會兒,才告辭回府,順手帶走了素怡的“墨寶”。

送走這尊大佛,鈕鈷祿氏與李榮保對視一眼,三人回了書房。李榮保讓女兒在身邊坐下,道:“剛纔所說聖上《古北口》一詩,理解是對的,卻不甚透徹。”便細細分析一番自古以來,帝王以仁義治國的道理。又嘆口氣道:“丫丫不用灰心。學無止境,你只要繼續努力就行。”

素怡站起來恭敬聽訓,認真點頭稱是。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欠着兩回加更是吧?我記着呢,慢慢來。

嗯,看來我的呼喚是有用的,很多親都留言了。

那我再次呼喚一下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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