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這會兒真是苦不堪言,這四個女子加起來,重量還真是非同小可,自己的超能力明顯承受不住了,估計再過一會,自己的精神力怕是快要給耗光。
更倒黴的是,自己實在是有點憋不住了,之前走的時候,礙於幾個女子在場,有點羞於啓齒,現在大內急來了,真是有點“屎”料不及。
要是再忍那麼一會兒,怕是真成了玉皇大帝拉肚子——泄天泄地了!當即朝給司馬芸摟着的蓉兒丫頭嚷道:“那萊州城還有多遠的距離,我快沒勁兒了。”
蓉兒那丫頭片子頭一回飛上了天,正歡喜得東張西望,時不時地發出一聲驚叫,突地聽到周子寒問自己,忙道:“大哥哥,快到了,快到了,你看,前邊不就是萊州城嗎?”
小丫頭早得了周子寒的特意囑咐,是以將“神仙哥哥”這稱呼改了。
周子寒往前方望去,果然見着了萊州城高大的影子,這才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口氣。
很快,五人在萊州城五里外的一處密林裡降落,周子寒趕緊從揹包裡取了一小疊衛生紙,匆匆丟了句“我要去辦點事兒,你們等着”後轉身就跑。
貝錦儀司馬芸兩女憂心忡忡的,只是丟了句話讓他快些回來,偏偏兩個丫頭片子玩心甚重,嚷着要一塊兒去,急得周子寒只得“全盤托出”,兩個丫頭片子這才停了下來,捂着肚子咯咯笑個不停,害的周子寒鬧了個大紅臉。
四個女子由於全身溼透了,玲瓏嬌美的身材畢露無疑,實在有點惹眼,哪裡好在大庭廣衆下晃盪?一番商議後,剛痛痛快快解決了內急的周子寒,又痛痛快快地同意先去城裡買些衣衫褲子來。
周子寒動作夠快,沒到一炷香的時間,人就風風火火地飛回來了,不僅換了身清清爽爽的行頭,而且背上背了一個大大花布包袱,他人剛一走近,四個女子便搶上來打開包袱,打開裡面一瞧個個喜不自禁,裡面的衣衫鞋襪就不提了,連紅肚兜兒都準備好了。
“呀,翠兒你瞧,這幾件肯定是給我們買的。”蓉兒這丫頭取出幾套衣衫來,朝翠兒喜滋滋地道,“哇,你手裡這件粉紅色的我要了,我最喜歡粉紅色的了。”
“小姐你好偏心,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就搶了去……”
“這件是我先拿到的,憑什麼給你?給你這件,這件綠色的就不錯……”
周子寒不住地搖頭,朝正在扯皮的兩個丫頭罵罵咧咧了一番,待她們老實了,這才朝司馬芸貝錦儀兩女訴苦道:“這一路上真是不好受,四周都是白眼狼,到處都有人指指點點的,害得我好不狼狽……”
司馬芸貝錦儀兩女心中焦急,只是勉強一笑,而蓉兒翠兒兩個丫頭就沒那麼多的心事,嘰嘰喳喳地誇讚周子寒想得周全。她們畢竟年齡還小,一派天真爛漫,對朱德全被捉一事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她們兩個早就盤算好了,反正有周子寒這個大哥哥在,還用得着我們操心嗎?
有周子寒在外邊放風,四個女子這才躲進了密林,匆匆換了一身行頭,隨即結伴往城門而去。進得城去,縱目四望,卻見行人熙來攘往,甚是熱鬧。
兩個丫頭對萊州城果然熟悉,在大街上幾個拐彎,不一會便將周子寒三人帶到了一家酒樓!
那座酒樓當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寫着“飄香嘍”三個大字,這酒樓招牌明顯年深日久,被煙燻成一團漆黑,但那“飄香樓”三個金字卻是閃爍發光。
五人尚未靠近酒樓大門,就聞着了一股香氣飄來,乃是焦糖與醬油混着熱肉的氣味兒,五人立時精神一陣。再近得些了,只聞得陣陣酒香肉
氣從那酒樓裡噴出來,廚子刀斫聲和跑堂小二的喝聲響成一片!
翠兒丫頭當先一步跑到那門前,高聲叫道:“偌大一個酒樓就沒跑堂的出來招呼嗎?”
話音剛落,卻見一個肩上搭了一塊抹布的小二邁出門檻來,迎上五人,弓着腰笑容滿面地道:“五位客官,快快請進,快快請進!”說着,伸出手來,哈着腰引五人往門裡邁進。
周子寒進得大門,往裡一瞧,喲呵!這裡間的人還真是不少,幾乎座無虛席!再一細瞧,卻見桌旁坐的大部分是武林中人,好些個還是先前在松子林見過的。不過,看這些人的神情落寞,身上又掛了彩見了紅,看起來有點灰頭土臉狼狽不已。
周子寒立時醒悟過來,這些人八成是從那松子林逃出來的。對了,這些人既然在這裡,那就最好不過了,待會兒吃過了飯,得好好向他們打聽打聽事情的經過。
大堂內衆武林中人一見五人進來,目光齊刷刷地掃了過來,瞧了一眼後,又緩緩收回空洞無神的目光,該吃菜的繼續吃菜,該喝酒的繼續喝酒,該罵人的繼續罵人,該扯皮的繼續扯皮……總之,該幹嘛的就繼續幹嘛去!
貝錦儀扯了扯周子寒的袖子,低聲道:“子寒,你看是不是找個人先問問情況?”
周子寒點了點頭,安慰道:“錦儀,你先別急,咱們先得將肚子填飽了,這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飽飯,咋好又多又快又省地建設社會……”
他一雙眼睛正瞄着着大堂內衆人,一時沒留意嘴巴的話語,待說到“社會”兩個字時,立時醒悟過來,閉上了嘴巴。
貝錦儀早就習慣了他天馬行空式的語言,對他的話中意思自然明白,是以並不以爲意。
蓉兒小丫頭肚子餓得慌,急不可耐地朝那小二吩咐道:“小二哥,你這飄香樓的好酒好菜全給本姑娘端來!”
那小二給她甜甜的一聲“小二哥”聽得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眉開眼笑道:“這位小姑娘,您有所不知,咱飄香樓的好酒好菜多了去了,像一品天香,二度梅開,三色龍鳳,四寶錦繡,五彩果味,六……”
“打住,打住!”周子寒一聽他報的這些菜名兒,不由得好笑,可肚子實在餓得慌了,沒興趣聽他吆喝下去,當下打斷道:“小二哥,你就別報這名兒了,隨意來幾樣菜就成了,只是填個肚皮兒,沒必要吃得那麼隆重!對了,酒就不要了,來一壺清茶便成!”
那小二也看出了他纔是這幾人的正主兒,連忙哈腰笑道:“好嘞,客官!”說着,朝廚子那邊高叫吆喝道:“芹菜拌豆腐一盤,三絲燴魚肚一盤,炒三鮮一盤,五香牛肉一盤,再來一壺清茶——”這一吆喝完,這才朝周子寒問道:“客官,你看這……”
周子寒點頭道:“這就樣了!”說着,朝大堂內望了一眼,卻見除了右首角落處一張桌子外,別處都是滿座了。周子寒朝四女示意了一眼,四女會意地點了點頭,三人這纔信步往那處而去。
剛一落座,卻見那小二託着端了兩盤菜上來,那小二身後還跟着兩個小二,其中一個手裡也是端了兩盤菜,另一個卻是託着托盤,托盤裡放着一隻茶壺,五個瓷碗、五雙筷子和一小桶米飯。
周子寒訝異道:“這位小二哥,你這飄香樓效率挺高的嘛,這麼快就好了!”
那三個小二將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只聽其中一個小二笑着道:“這兩天萊州城聚集了不少外地來的武林中人,生意特別的好,掌櫃的吩咐了,趁早兒將各色菜式炒好盛着,客人一來,正好就食。呵呵,五位客官,你們且慢用,小的就不煩擾五位了。”說完,便領
着那兩個小二知趣兒離去了。
五人早就飢腸轆轆餓得很了,客氣話說了幾句,便取了桌上筷子就挑食起來,幾下就將那盤子菜給搶食了大半。過得一會兒,五人便吃飽了喝足了。
蓉兒那丫頭心靈乖巧得很,死活不讓周子寒付銀子,說要請客賠禮道歉,不待周子寒反應過來,已給翠兒丫頭使了個眼色,翠兒丫頭冰雪聰明,嬌笑着跑去櫃檯了。
周子寒滿意地朝蓉兒丫頭點了點頭。
這時,貝錦儀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朝他使了個眼色,周子寒心神領會,正要起身去向旁邊的幾個江湖中人打聽一下詳情,卻聽門口一人高聲笑道:“哈哈,衆裡尋她千百度,驀回首,小妞兒卻在此處!哈哈!”
周子寒五人尋聲望去,卻見一個身軀碩大白影,跌跌撞撞從門口閃進來,直朝大門右首的一個紅衣少女奔去!那速度實在是迅疾,以致那紅衣少女尚未回過神來,便給那肥胖的白影兒捉住了!
那紅衣少女似乎根本不會武功,費力掙扎一陣,卻死不得脫,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慌,當下高聲呼叫:“爹爹,爹爹……”那聲音悽然動聽,猶如黃鶯婉轉啼鳴。
那身軀碩大的白影哈哈大笑道:“小妞兒,你就別叫了,你爹爹怕是早已給我們捉啦!嘿嘿,不止是他,好多人都給我們捉了……嘿嘿,小妞兒,我找了你好久啦,想不到竟在這裡碰到了你。”
周子寒五人瞧得清楚了,那身軀碩大的白影卻是一個滿臉橫肉的肥胖中年漢子!靠,是哪家的豬沒有拴好啊,竟敢跑出來嚇人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那紅衣少女不住地掙扎着。
這一聲悽婉的聲音落入那胖子耳裡,更加激起了他心底的慾望,放聲大笑道:“哈哈,你這叫聲聽得大爺渾身都酥麻了,大爺這渾身一酥麻,那待會兒咋伺候你?你就省點兒力氣,待會在牀上你再叫出聲來不遲……”
他孃的,屎可忍尿不可忍!
周子寒一聽他對那個漂亮美眉大放厥詞,立時火冒三丈,他孃的,是哪家的狗跑出來了亂叫?操,老子得收拾一番這仗勢欺人的狗,當即手指微擡,奪魂指已然準備好了,可一看到那紅衣少女給那肥胖中年漢子抓着,只得暫停了下來。
真鬱悶,這奪魂指具有導電性,老子這奪魂指一出,那肥豬活該要倒黴,可那嬌滴滴的漂亮美眉豈不是也要倒黴?靠,這傷害女孩子的事兒老子堅決不做!他孃的,等你這肥豬放開了她,看老子不給你點厲害瞧瞧。
“你……你胡說!我爹爹武功高強,他……他不會有事兒的。”那紅衣少女聽到爹爹被捉,兩行清淚忍不住嘩嘩流下來了。
“你……你放開我,放開我……”她給那肥胖中年漢子摟在懷裡,顯是怕得很了,是以嬌軀不住地掙扎,但她人小力弱,如何掙扎得脫?
“哈哈,放開你?大爺還沒嘗一嘗你這小妞兒的味道,怎會捨得放了你?小妞兒,你莫要怕,你且跟大爺去,大爺的牀上花樣兒多得是,包你舒服得欲仙欲死,以後就再也離不開大爺啦!”說完,將那妞兒攔腰抱起來,哈哈大笑着往門外奔去。
大堂內衆武林中人一見這副情景,無不義憤填膺,正待起身抽傢伙教訓教訓這個肥胖中年漢子,卻給那肥胖中年喝住道:“屁股癢了是不?都給老子坐好!老子闖蕩江湖幾十年,水裡來火裡去,見過的世面兒多了去了,莫不成還怕你們不成?哼哼,若非我家主人對你們網開一面,你們這些漏網之魚豈會坐在這裡吃菜喝酒?”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立時便激起了衆人的火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