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

經過剛纔一事,趙薇雲以及其他夫人小姐都已驚慌離開。衛玳卻憤恨地找到了夏月出所在的房間。剛纔夏月出在黃鸝身邊出聲喊黃鸝的時候,衛玳便已認出了她的聲音,還有些不敢確信,直到李乾一掌掀開她的頭紗,衛玳才確定了那是夏月出。起初她聽聞修彥垂青玉海棠,心裡還竊喜着原來修彥不只是專情於夏月出,她很樂意將玉海棠送到修彥身邊,只要不是夏月出,多少個女子她都不在乎。可如今她居然親自發現修彥所中意的玉海棠原來就是夏月出,修彥心裡只有一個夏月出!

看着出現在房裡的衛玳,夏月出並不驚訝。衛玳很聰明,經過剛纔一些事,認出她也是自然。

“月兒妹妹,玉海棠姑娘,齊。。。”

“姐姐!”不待衛玳喊出齊王妃,夏月出出聲止住了她,從黃鸝躺的長椅邊慢慢走到衛玳面前。

“妹妹還肯認我這個姐姐?”衛玳諷笑,“不知妹妹以何臉面見我這個姐姐?”

夏月出輕輕嘆了口氣,“姐姐可記得多年前元月夜在奇石園中遭人綁了的事。”

“有何干系?”

“那年元月夜,我取了那人玉墜,交給姨父。”

“我對這些陳年往事沒什麼興趣。”衛玳有些不耐煩,她現在一心憤恨,哪有心情與夏月出扯過去。

夏月出淡淡道:“那玉墜的主人,是修彥。”

衛玳聞言,雙目圓瞪,許久,才咬牙切齒地說:“你是想炫耀你們的緣分嗎?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掩蓋你的不知羞恥?你休想!我纔是光明正大的彥王妃,你永遠都只是偷偷摸摸的無恥小人!”

說完,衛玳拂袖轉身而去,直奔馬車。那晚起,修彥便已記住了夏月出嗎?修彥娶她是因爲錯以爲她是夏月出嗎?衛玳握拳,狠狠地砸向車窗。

平南將軍府內,衆人等了許久,不見李乾,宴席也就一直持續,正有些乏味之時,突然聽聞太尉府來人稟報,平南將軍李乾在杏花樓內打死了玉海棠姑娘,四下驚懼譁然。

修彥聽得此消息,只覺五雷轟頂,瞬間手腳冰涼,身體像被抽空一般,身體不穩。一旁韓徹連忙扶住他。

“月兒。。。快去找月兒。。。”修彥木偶般蹬直雙腿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外衝。

剛出將軍府,便看見宮玉衡,翠柳帶着千雪走了過來。

“月兒呢?”修彥大步上前,抓住翠柳的肩膀,眼中一片狂色。

翠柳本不多言,被修彥的眼神怔住,張開嘴不知道說什麼。

見修彥神情不正常,宮玉衡上前抓住修彥的肩膀,使力將他面向自己,重重地說:“她沒事,是黃鸝受了傷。”

修彥也聽進去了,胸口一落,身形也柔和了一些,才從驚狂中緩緩回過神來,看向宮玉衡。

“她叫我們把千雪姑娘帶來,讓你帶她去看看李將軍的小公子。”

修彥一聽,雖不知緣由,但立即反應過來,“跟我來。”

修彥帶着千雪一行人,走進了李德厚房間,此時李家人聽得李乾的消息,已經亂作一團,三夫人撲在牀上哭得沒了聲。

千雪徑直走到牀前。翠柳也上前,將三夫人扶起坐到一邊。

“你要對厚兒做什麼?”三夫人此時已經有氣無力。

翠柳安慰道:“夫人別怕,姑娘是來救小公子的。”三夫人一聽,雙眼又充滿希望地看向千雪。

千雪伸手探了探李德厚的脈,皺了皺眉,將夏月出的香包打開,取出木珠放到李德厚嘴裡,然後起身面向衆人,“他在胎中便已中毒,之前有木珠護體尚無大礙,如今木珠不在身邊,自是毒發。”

三夫人聞言,面露驚色,突然渾身充滿力氣,上前一把抓住千雪的手臂,“姑娘知道木珠?我兒沒事了?我兒立即就能好了?”

千雪搖了搖頭,“木珠離身些時,毒已發,救治不易。”

三夫人慌亂地搖頭,“不會的,姑娘不是又給了厚兒一顆嗎?厚兒一定好了的。”

“此木珠非彼木珠,只能暫時延緩他的性命,救治還需它法。”

三夫人撲通一聲跪倒地上,“求姑娘救救厚兒,拿我的命換厚兒的都好,求姑娘救救他!”

千雪彎身扶起三夫人,“我會盡力的,不過此毒難解,不一定能成功。”

三夫人一聽千雪肯救,砰砰砰地磕起了頭,千雪與翠柳忙扶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