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道成匆匆來了一趟的事,雲鶴本來沒多想,只當是碰上了探望司遠途傷勢的長輩,但是在隨後又有三個年輕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登門拜訪並對她表現出強烈的好奇之後,雲鶴突然意識到,這些人八成是因爲司遠途發的朋友圈特意來看她的。
對此雲鶴覺得很奇怪:司遠途不就是發個秀恩愛的朋友圈麼,有必要這麼興師動衆的嗎?這可不太符合他成天換女朋友的浪蕩公子哥人設。
司遠途本沒打算給他的三個狐朋狗友開門,但奈何這三個人死皮賴臉的一個勁的摁門鈴,就是不走,爲了避免雲鶴多想,他只能開門,不過他坐着輪椅,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擋在了門口,並不打算讓幾人進門,這幾個人來幹嘛的他心知肚明,就是閒的無聊來現場吃瓜的,他不打算給幾人好臉色,就冷着一張臉說:“東西放下,人可以滾了。”
但三個人根本不鳥司遠途的黑臉,關亮和姜鵬一左一右擡着司遠途的輪椅把人挪到了一邊,杜梓馳則上前一步熱情的對本站在司遠途輪椅後方的雲鶴進行自我介紹:“美女你好,我叫杜梓馳,那倆個黑T恤關亮白T恤姜鵬,我們都是小遠的好兄弟,敢問美女尊姓大名。”
雲鶴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來的三個人穿着講究,打扮精緻,有一個還化了妝,瞅着倒是都挺養眼,只是行爲有些莫名其妙,她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回了聲“雲鶴”,然後又看了化了妝的男人幾眼,也不知怎麼的,就突然開始想一個問題:不知道司遠途化了妝是什麼樣子?會不會更漂亮?
司遠途本盯着杜梓馳怕他做什麼不着調的事,結果就看到雲鶴看了姜鵬一眼又一眼,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他可是很清楚自己是靠臉才吸引的雲鶴,現在她一直盯着姜鵬是什麼意思?而且姜鵬這人騷包的不行,是他們這羣人裡最會討女孩子喜歡的,他連忙出聲準備支開雲鶴:“小鶴你先上樓吧,這些人不用搭理。”
雲鶴本也沒覺得她和這些人以後還會有交集,沒打算強行社交,聽司遠途出聲,便乾脆利落的轉身上了樓。
殊不知杜梓馳幾個聽了司遠途嘴裡蹦出的“雲鶴”二字,都是大吃一驚,這貨前段時間因爲在一個叫雲鶴的女人身上受了挫,整個人都不太正常,一天天懟天懟地懟兄弟的,他們幾個可都是記憶猶新,沒成想他們還同仇敵愾暗罵這女人不幹好事呢,人倆已經在一起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杜梓馳衝司遠途豎了個大拇指:“你厲害,玩的真6。”
司遠途:“一般般吧。”
關亮說:“怎麼個情況?受挫的時候一天天的拿兄弟們撒氣,得意了你倒是關起門來自己嗨了啊。”
司遠途:“我不就這麼一個人麼,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姜鵬擠眉弄眼的說:“我說,你這傷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苦肉計?”
司遠途:“你當我是你麼,談個戀愛還得耍心眼,我一向靠的是個人魅力。”
姜鵬三人聽了頓時齊齊嘔了起來。
“行了行了。”司遠途這會兒完全是熱戀期間只想享受二人世界的狀態,他急於把幾人打發走:“熱鬧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姜鵬三人不爲所動,杜梓馳說:“走什麼走,不走,我說你小子,真的認真了?”
雖知雲鶴上了二樓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司遠途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樓上,他說:“我真的喜歡她,你們不要搗亂。”
司遠途這話一出,杜梓馳三人倒是不知說什麼好了。
司遠途又說:“等我傷好了,我組個飯局,介紹她給你們認識。”
幾人能處這麼多年的兄弟,自然是都知道彼此的底線在哪,知道什麼時候該鬧什麼時候不該鬧,這會看司遠途認真,便按捺下吃瓜的心,麻利閃人了。
司遠途感覺自己養傷的這段日子,過的真的是既幸福又煎熬,他覺得雲鶴有點欺負他行動不便的意思,最近這段日子,總是隻管撩火不管滅火,都快把他玩兒壞了,因此當醫生宣佈他可以正常行走時,他便摩拳擦掌的準備徹底拿下雲鶴。
而對於雲鶴來說,司遠途就像是一塊總在她眼前晃還不太方便吃掉的鮮肉,如今客觀的阻礙因素消失了,自然也到了她下嘴的時候。
兩人各懷心思,最終目的卻是不謀而合的,爲此司遠途特意安排了一天的浪漫行程,給雲鶴準備了各種驚喜,而云鶴則直截了當的調了兩天休。
當夜深人靜,兩人都如願以償時,司遠途只覺得心滿意足,想着如果以後能和雲鶴日日都像現在這樣膩在一起纔好,他像抱抱枕一樣抱着雲鶴,臉埋在她的頸窩裡,在荷爾蒙的催化下,深情款款的說:“小鶴,你搬來我這裡住吧好不好?”
雲鶴的手指來回在司遠途臉上滑着,異常爽快的應了聲:“好。”
她對司遠途今天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她總算是有了自由,知道了和喜歡的人做這檔子事是什麼感覺,且從中體會到了樂趣,自然是要夜夜笙歌,抓緊享受。
司遠途沒想到雲鶴會答應的這麼快,一時只覺得雲鶴行事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擡頭看雲鶴,笑道:“女孩子在這種時候不應該矜持一點嘛。”
雲鶴曲腿擡腳輕輕踩了踩司遠途仍有些興奮的小兄弟,嘴角的笑坦蕩卻勾人:“都這樣了還矜持什麼。”
司遠途頓時滿血復活,他一個翻身把雲鶴壓在身下,在她臉上啄了幾下,躍躍欲試的問:“你累不累?”
雲鶴笑着擡手拍了拍司遠途的臉,調侃道:“寶貝,你沒聽說過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麼,累不累這種事,你該問你自己。”
真是司遠途可忍小遠途不可忍,當下司遠途就摁着雲鶴讓小遠途再次表現了一番。
事畢,司遠途故作兇狠:“服不服?!”
雲鶴笑魘如花,擡手勾住司遠途的脖子,輕咬着他的耳朵說:“服的。”
司遠途只覺得心頭一跳,下身一熱,又可以提槍上戰場了,他把雲鶴翻了個身,低頭叼住雲鶴後頸的一塊肉,有些含糊不清的說:“你可真是個妖精。”
雲鶴配合着司遠途的動作,低語輕喃:“對我而言,你又何嘗不是,妖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