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飯從食堂出來的時候碰上了雲鶴,文敏靜幾人喊了聲“雲鶴老師”打招呼。
雲鶴對他們點了點頭,雙方就錯開了,司遠途眼珠子轉了轉,對文敏靜幾人說:“你們先走,我找雲鶴老師有點事。”
文敏靜幾人聞言先走了,司遠途回身追上雲鶴,擋在了她面前。
雲鶴很不耐煩的動了動眉毛:“有事兒?”
司遠途看到雲鶴這個態度,心中不滿,盯着她的雙眼直接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雲鶴毫不掩飾自己的態度:“是,怎樣?”
司遠途倒是沒想到雲鶴當着他的面還能回答的這麼直接,這麼不客氣,一時噎了噎,最終他哼哧哼哧的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那我要怎樣做你才能不對我有意見?”
“對這裡有用,或者離開!”雲鶴說完就要走。
司遠途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直接伸手拽住了雲鶴的手腕,她的手腕冰冰涼涼的,就如他昨晚夢裡那根手指的觸感一般。
雲鶴低頭看着司遠途拽着自己的手,心道:怎麼會有這麼難纏的人?
司遠途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舉動的不妥,連忙鬆開了雲鶴的手腕,並企圖用問話轉移自己的不自在:“你怎麼這麼涼?”
雲鶴似笑非笑,表情耐人尋味,語氣帶着點陰惻惻的感覺:“你說呢?”
又來這一招?
司遠途挺了挺肩:“我已經不吃這一套了我告訴你!你嚇不到我!”
雲鶴突然向着司遠途走了一小步,她說:“我倒是奇怪-”
司遠途忍住自己想往後退的衝動,問:“什麼?”
“館裡不喜歡你的人應該不止我一個吧?你怎麼就專門在我這兒找存在感呢?”
司遠途瞪眼:“這還用問!當然是因爲你表現的最明顯了!”
“我的態度不會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找虐呢?”雲鶴說完繞開司遠途便走。
司遠途在她身後惱怒的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讓人討厭呢!”
雲鶴頭也沒回:“你也並不討喜!”
司遠途氣的擡手握拳自捶了幾下胸口,咬牙切齒的說:“這女人真的是氣死小爺了!”
雖說今天依舊氣不順,但司遠途倒是安安分分的待到了下班時間,他下班開車走的時候,發現雲鶴的車與他順路,於是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特意把車停在了與雲鶴車的同一水平線上,兩人的車窗都開着,他略微探頭喊了聲:“哎呀,雲鶴老師啊,好巧啊。”
哼,你不是不待見我麼,我就在你眼前晃,咱們倆誰都別痛快!
雲鶴看了司遠途一眼,麻利的把車窗升上去了。
司遠途得意的笑了笑,自認爲是氣到雲鶴了,他哼了幾句小曲兒,心情很好的開車回家了,但他一到家,臉就拉了下來,因爲司志明帶着個人,正堂而皇之的坐在他的客廳裡。
司遠途一臉不耐煩:“你怎麼進來的?”
司志明淡定品茶:“開鎖師傅到處都是。”
司遠途心中當即決定要花重金升級一下他的門禁系統:“過分了啊你!”
“不比你。”司志明點頭示意司遠途:“坐。”
司遠途用一副很囂張的模樣坐了下來,他抖着二郎腿,心裡暗暗琢磨他老爹這會兒怎麼這麼淡定?這可不像是昨天給他狂打那麼多電話的人啊。
司志明壓了壓心底的氣,面上儘量維持着一派平靜:“我已經專門瞭解過了,殯葬行業,也是很有意義的,既然你難得有個愛好,我這做父親的也不會阻攔你。”
司志明指指跟着他一起來的看着四十來歲的方臉男人:“這是在國內殯葬行業影響力最大的丁慕老師,他明天會入職你們殯儀館,希望你日後能跟着他認真學習。”
這一招真的夠狠!
司遠途和丁慕打了個招呼,寒暄了幾句後忍不住問司志明:“是有什麼高人指點你了嗎?”
司志明一臉的高深莫測:“小子!跟我鬥!你還嫩着呢!”
司遠途有些憋氣:“你別以爲你這樣做我就不幹這個了,我告訴你,我是堅持要把這個神聖的職業幹到底的!”
司志明嘴角抽了抽:“我祝你達成所願,前程似錦!”
司遠途:怎麼感覺最近諸事不順,連一向拿他沒轍的老爹都能反將他一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