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的脣也有些涼,但卻格外的柔軟,她的吻技很好,司遠途猝不及防被吻,沒一會兒便被吻的暈暈乎乎,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他生平第一次知道接吻竟然有如此魔力。
雲鶴順心而爲,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擡起臉,右手拇指在司遠途脣上揉了揉,認真打量着他的神色:“你到底想做什麼?”
司遠途仰頭看着雲鶴,傻愣愣的,之前的所有想法、打算又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他啞着嗓子實話實說:“想勾引你。”
雲鶴笑了一聲,低頭吻了吻司遠途的眉眼:“那你成功了。”
司遠途閉上眼,覺得自己此時就好像正泡在溫暖舒適的泉水裡,放鬆、安心、愜意……種種感覺都讓他開心的冒泡,他心裡有個聲音在說:原來這纔是真正戀愛的感覺。
雲鶴看着司遠途仰着頭閉着眼,滿臉的傻笑,並不知道他這副樣子只在她面前展現過,不由在心中暗自嘀咕:司遠途這副樣子,泡在聲色場所時,也不知是他泡妞還是妞泡他。
雲鶴心裡瞎琢磨,手上卻沒閒着,動作非常麻利的把正在犯傻的司遠途身上的襯衫給剝了。
被剝了襯衫的司遠途終於回過神來,他這會兒倒是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下意識的攏起雙臂護在了胸前。
雲鶴被司遠途的這番舉動逗的笑出聲來,她捏了捏他的臉調侃:“你這是在害羞?怎麼?剛纔不還浪裡浪氣的脫襯衫嗎?”
覺得自己又犯傻了的司遠途聞言連忙放下雙臂,嘴硬說:“哪有!我是,我只是猛地一脫襯衫有點涼而已。”
現下是馬上就要入夏的天氣,雲鶴自然知道司遠途是在嘴硬,不過她不欲戳破,而是回身從洗漱臺上撿起毛巾重新沖洗。
司遠途見雲鶴轉過身,連忙低頭打量了一眼自己袒露的胸腹,隨即便挺直了腰背,雖然他練出了漂亮的肌肉,但他覺得不坐直效果好像有些打折扣,還是擡頭挺胸纔能有最好的效果。
司遠途自以爲他這一番小動作做的隱秘,但實際上都被看似在低頭沖洗毛巾,卻一直用眼角餘光透過鏡子留意着他一舉一動的雲鶴盡收眼底。
不過雲鶴對司遠途興趣正濃,他這些小動作也只會讓她更加覺得他可愛招人,她覺得他這個舉動就和雄孔雀求偶時在雌孔雀面前展示自己漂亮的羽毛是一樣樣的,她面上、眼底都帶着她不曾察覺的燦爛笑意,擰乾了毛巾轉身給司遠途擦背。
司遠途本就被雲鶴的吻搞得心猿意馬,這會兒雖說雲鶴是在給他正經擦背,但她給他擦背時,手總是會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他的皮膚,腰背部位需要附身擦拭的地方,更是讓他覺得她的呼吸似乎都噴灑到了他的背上,在這種帶着主觀臆想的曖昧氛圍中,司遠途很自然的想入非非了。
雖說他現在是個半殘人士,但男女之間那點事,只要郎有情妾有意的,怎麼着不能成?
雲鶴察覺到了司遠途身體的變化,心裡既無奈又好笑,對於這個傷員,她就是再怎麼感興趣,在她這裡也僅限於言語調戲或者親吻了,她麻利給司遠途擦完背,在他作妖之前把沖洗好的毛巾扔在了他懷裡:“背擦完了,胸腹自己擦,擦完叫我,我去找點水喝。”
司遠途下意識的回答:“一樓廚房冰箱裡有喝的。”
“知道了。”
雲鶴話說完就直接避了出去,司遠途低頭看着正好遮在他鼓起來的襠部的毛巾,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心裡莫名有些哀怨和失落,不過他好到有些飄忽的心情也不至於被這些小哀怨小失落影響,他撿起毛巾,開始擦起了胸腹,擦着擦着嘴裡就不知不覺的哼起了自編自創的不着調的小曲,樂呵的無知無覺。
雲鶴下了一樓,找到廚房打開冰箱取了一瓶礦泉水正準備擰開喝,司遠途家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擰開瓶蓋,連着猛喝了幾口水纔去開門。
到了門口,通過門禁可視對講雲鶴認出來來人是今天在酒吧與司遠途一起的人,便打開了門。
司遠途的門禁系統也聯到了浴室,他聽到了門鈴響,但浴室的門禁可視對講裝的離他現下所在的位置有些遠,這在往常其實也就是幾步路的事,但這會兒他的行動實在是不方便,所以也就懶得理會,這個時間會來他這裡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基本也沒啥正經事,如果沒人開門,自己就走了,他倒是完全忘了外面的雲鶴會去開門。
原來石成博帶着獵豔到的美女浪了一番後,後知後覺的惦記起他和司遠途的那點兄弟情來了,他怕司遠途喝酒後一衝動幹什麼傻事,就想打個電話問一下,結果司遠途的手機一直關機,他不放心,就打去了酒吧問,他和司遠途總是一起去這家酒吧浪,酒吧的工作人員自然也認識他,他打電話過去問的時候,酒吧工作人員告訴他司遠途不小心摔傷了,他們已經陪着去看了醫生並送回家了,他住處離司遠途這裡並不遠,聽說司遠途受傷,就直接趕過來看情況。
不過他可沒料到開門的會是除了司遠途之外的人,而且還是在酒吧時被司遠途認錯的人,酒吧工作人員只說已經把人安全送回了家,並沒有提及其它。
石成博很是吃驚的瞪大了眼,表情有些失態,這也不怪他表情失控,司遠途這個人看似隨和,卻很難深交,這處住宅被他定義爲極其隱秘的私人場所,這些年來,能來這裡的都是在他心裡能真正稱得上是朋友的,加上他石成博也不超過五個,女伴就更不用提了,那絕對是一個都沒來過的,但現在?
石成博收起驚訝的神色,上下打量着雲鶴,這是怎麼回事?他和司遠途這小子分開不過幾個小時,司遠途怎麼就讓長的酷似玩弄他感情的人登堂入室了呢?
雖說今天情況特殊,但司遠途如果真的需要人照顧,請個護工或者直接喊他們這些朋友來都行,不至於因爲這個把人帶來,所以能帶來絕對是他自己主動願意的,那這是把人定義到了朋友那一掛?還是說女朋友?但無論是哪一掛,司遠途肯定不會突然對一個陌生人如此信任,那就只能是這人就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看來他和司遠途分開之後,這事還有後續發展。
雲鶴看來人神色幾番變化,卻看着她不說話,也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麼意思,就主動打了招呼:“你好,我是雲鶴,你是找司遠途嗎?”
石成博聞言知道自己想對了,只是這人現在到底算是司遠途的朋友還是女朋友?他換上笑臉:“你好你好,我叫石成博,小遠的兄弟,我聽說他摔傷了,就過來看看。”
雲鶴往一邊讓了讓:“他在二樓洗漱間。”
“那行,我先上去看看。”石成博說完,就直接從樓梯快步跑了上去。
雲鶴也從樓梯慢慢往二樓走,司遠途這朋友看着好像還挺關心他的,那司遠途待會兒就由他來安頓吧,時間的確不早了,她住的地方離司遠途這裡挺遠的,反正明天還要過來,她準備上去和司遠途告個別,今天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