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嫵杏眼微睜,衛珏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
不過現在也管不得那麼多,不能夠讓衛珏看到衛書存在這裡,洛清嫵便讓衛書存先回去,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衛書存看着警惕的小女人,示意洛清嫵先上塌躺好,而自己自己閃身離開雲馨殿。
衛珏走了進來,宮殿一片漆黑,小女人躺在榻上,似乎已經入睡。
衛珏邁着步伐朝榻上走了過去,在牀沿上坐下。
盯着睡顏安好的洛清嫵少許,黝黑深邃的目光粼粼微波閃過,不知道在深思着什麼。
衛珏擡手輕撫洛清嫵的臉龐,那黝黑的瞳孔,像是在透着洛清嫵在看另外一個人。
“皇上……”女子杏眸半開,媚眼朦朧的看着她,朱脣輕啓,嗓音若琴音般動人。
“醒了?”衛珏淡淡開口,也不驚訝洛清嫵突然間醒來。
洛清嫵眨了眨眼,佯作驚訝問道:“皇上,你怎麼來了?”在這宮中呆了三天,衛珏可從未來過雲馨殿。什麼時候不來,偏偏在衛書存來的這一天就來了,確實是讓人驚訝。
“來看看你,在宮中住的可還習慣?”衛珏問她,低沉的聲線聽不出起伏。
洛清嫵頷首,“尚好。”她支着半個身子坐了起來,衛珏脣邊勾着一抹笑意,洛清嫵正想要問什麼的時候,衛珏突然間把她抱進了懷裡,洛清嫵一驚,衛珏把她壓在榻上,順勢就要吻上去,輕解她羅裳。
洛清嫵下意識的攔住衛珏的動作,只見衛珏目光沉了幾許:“嫵兒,你不願意?”
許是怕衛珏生氣,洛清嫵忙搖了搖頭:“不是,我……我葵水來了。”她面色羞紅,垂着長睫,很是不好意思。
衛珏有些不相信,以爲洛清嫵是不願意而找的藉口,但當他探過去,果然見洛清嫵綁了月事帶,衛珏的臉色不太好,卻也沒有再爲難洛清嫵。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衛珏竟是要在這殿中歇息。
洛清嫵下意識的抗拒,但卻握緊了拳頭,走到這一步,她不能功虧一簣,半推半就下,讓衛珏睡在了她身旁。
心中暗暗對衛書存說了聲抱歉。
她能做的,也就是守住她的貞潔了!
與衛珏同塌而眠,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看着身旁人的側臉,洛清嫵不禁想起,她跟衛珏同榻的最後一個晚上,那夜,跟往日並沒有什麼兩樣,也不知道是他僞裝的太好,還是她太傻太相信衛珏,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衛珏那廢后的決心。
傻傻地還以爲二人能宮白頭,想想也是可笑。
“皇上。”她突然間喚了衛珏一聲,衛珏不語,而是在等着洛清嫵的下文。
洛清嫵道:“聽說我與明惠皇后長相頗似,可我卻從未見過明惠皇后,皇上,明惠皇后是個什麼樣的人?臣妾跟她真的很像嗎?”她一雙眼眸熠熠地看着衛珏,像是在期待衛珏的下文。
衛珏一愣,眼裡飛快的閃過一抹情緒,被洛清嫵盡收眼底,只聽他淡淡說道:“嗯,很像。”
洛清嫵還想問什麼,衛珏卻道:“夜深了,歇息吧。”
知道衛珏不想再說什麼,洛清嫵便識趣的不再問,乖乖的閉上了嘴,卻暗自勾出了一抹諷刺,被她斂藏的很好。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衛珏已經走了,衛書存卻站在她跟前。
洛清嫵看着滿臉疲憊,眼下烏青的衛書存,說不盡的驚訝,這一看便知,衛書存是一夜未眠。
“子讓,你怎麼在這裡?你沒回去?”洛清嫵訝異的看着衛書存。
昨夜裡,她以爲衛書存回去了,難道從衛珏來之後,他就一直呆在這宮殿內,到方纔衛珏離開嗎?
衛書存目光深沉,二話不說便把她抱上了牀榻上,狠狠地吻上她的脣齒,將她的衣袍全部撕扯開來,扔到了地上,鋪天蓋地的吻席捲着洛清嫵,霸道又兇猛,讓洛清嫵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嗚嗚的叫着求饒都沒有用。
心中也知曉衛書存是生氣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同塌而眠,心中哪能不難受?
求饒沒用,她就勾着衛書存的脖子,迎合着他,卻在最後一步時候,衛書存伏在洛清嫵的耳畔,含住她的耳珠低語:“阿嫵,我記得你葵水不是今日。”熱氣呼在耳畔,日愛日末撩人,她臉蹭的一下,紅了許多,“我……”話未語,衛書存長指解了她的月事帶,果然不是今日。
他脣邊彎出一抹弧度,吻了吻她的臉頰,額頭,眼睛,鼻子,嘴脣,每個地方都吻了個遍,如同呵護着那絕世珍寶。
跟衛書存走到了今日這步,洛清嫵自是不願失身給衛珏,在住進雲馨殿後,洛清嫵就讓人準備了月事帶,以防的就是今日這樣的事情,果然,這月事帶還是派上了用場。
面對衛書存的柔情似水,洛清嫵勾着衛書存的頸脖,主動迴應着衛書存。
讓男人原本鬱悶的心情,闊然開朗,侵襲她的身子,與她結合。
歡愉過後,身上烙印了一個個屬於衛書存的痕跡,遍佈全身的吻痕,讓人面紅耳赤。
“王爺的氣可解了?”洛清嫵氣喘吁吁,賭氣的問衛書存,語氣不太好。
衛書存將她小小的身子摟在懷中,“阿嫵,你是我的。”他這樣說,十分霸道。又帶着幾分孩子氣,像是一個生怕心愛玩具被搶走的孩子。
洛清嫵無奈又好笑,迎合着他的話:“嗯,我是你的。”
“以後不許他再讓他碰你,可知?”衛書存深黑的目光盯着洛清嫵,認真又霸道。
昨夜瞧着洛清嫵跟衛珏同塌而眠,小女人模樣嬌嬌俏俏,看的衛書存恨不得立刻殺了衛珏這個惦記着他的女人的男人。
可那怒氣,又生生被理智給壓制住。
衛書存可以忍一兩次,但不是每次都能忍,若還有下次,衛書存怕自己當真是控制不住就要殺了衛珏。
洛清嫵瞧着衛書存這個模樣,心中情緒微動,忍不住彎出了一抹笑意,臉緊緊地貼着衛書存的胸膛,“嗯,只讓你碰。”
衛書存見洛清嫵少有的柔情似水,怒氣也緩和了不少。
“子讓,事情都處理怎麼樣了?”洛清嫵問衛書存。
身處皇宮,衛珏讓人看守住了自己,外面的消息進不來,洛清嫵又不好有什麼動靜,以免讓衛珏給發現,因此對於外面的事情,並不知道。
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衛謹承如何了。
“嗯,快了。”
他揉着洛清嫵的青絲:“阿嫵,等我,我很快就接你出宮。”
洛清嫵頷首,衛書存的話,她自是相信的。
天已經逐漸亮了,以免被人發覺衛書存在皇宮,與洛清嫵一番纏綿後,衛書存就離開了皇宮。
昨夜裡的動靜,芷萃跟雁容也是聽到的,這會兒見洛清嫵身上青青紫紫許多吻痕,兩人便湊在洛清嫵的耳畔,問她是不是衛書存來了。
若不是衛書存來了,誰能如此折騰洛清嫵?
兩個小丫頭跟洛清嫵是鬧慣了的,此時也沒大沒小,不過好在,洛清嫵脾氣好,並未同兩人計較,笑笑權當是默認了。
經過深思熟慮,衛珏決定判衛謹承流放,朝廷中尚未宣佈,這時候,卻又有人提供了證據,指證衛謹承並非是下毒毒害衛珏的人,而是后妃王才人!
新找出的證據無一不是指向王才人下毒謀害衛珏,把罪名栽贓陷害給衛謹承。證據甚至比之前那份道是衛謹承下毒毒害衛珏的證據,還要來的齊全有力。
突發的狀況,打了個衛珏一個措手不及。
滿朝文武跪地懇求皇上折殺王才人,放了大皇子衛珏,衛珏的臉色十分難看,陰沉不定的盯着跪了滿地的文武百官。
“皇上,如今證據確鑿,王才人心思歹毒,謀害皇上,還請皇上加以重罰。”李節振振有詞道。
王才人是四皇子的生母,現在四皇子已經加入了三皇子的陣營,若王才人真的出事,免不得會波及到四皇子跟三皇子。當下三皇子黨的人就急了,頻頻給楚親王,與及三皇子黨爲首的沈振剛使眼色,示意兩人說情。
無奈楚親王卻一動不動,握緊着拳頭不語,而沈振剛與及其它的官員又說不過鍾離跟李節,兩邊實力懸殊,只能眼睜睜任由看着兩人逼迫衛珏處置王才人。
衛珏氣的吐血三鬥,怎料到這步,竟然還能被反轉。
目光陰沉的駭人,但鍾離等人卻是不依不饒,逼得衛珏這個皇上也無能爲力。在衆目睽睽之下,衛珏下了命令讓人抓拿王才人,處於絞刑,四皇子受到波及,降職一品,被罰了三年俸祿,此事便也作罷。
衛珏怒氣昭然離開政殿,留下一竿的朝臣個個氣的握拳。
眼見衛謹承都要被衛珏流放了,豈料這個時候,竟然還被倒打一耙,沒能把衛謹承流放就算了,還處死了王才人,波及到了四皇子。
可也因此,也提醒了衛珏一件事情。
在不知不覺中,這朝廷上下竟是被衛謹承的人給佔據,而他的勢力,卻越發減少。原本他培養出來,或是支持他的人,竟然所剩無幾。
這個意識,讓衛珏的心越發不安了起來。這是十多年來,頭一次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感。
就好像無形中正有一雙黑暗的手,在算計着這偌大朝堂江山一樣。也正因此,衛珏才迫不及待地想要除掉衛謹承。
衛珏一走,三皇子黨的人紛紛朝楚親王跟沈振剛圍了上去,楚親王冷哼了一聲,快步走到鍾離跟李節的跟前,“哼,本王不會善罷甘休的。”言罷,楚親王憤怒離開了政殿。
一雙拳頭緊握,幾乎沒把手掌給握碎。
玉棕郡主的死,對楚親王妃打擊甚大,時常夢見玉棕郡主回來索命,導致人也瘋瘋癲癲,兩天前,不知道衛謹承那裡得來的消息,玉棕郡主的死乃是楚親王所謂,甚至拿出楚親王所犯下的罪證,逼迫楚親王朝堂上,不許給王才人說情,與衛謹承做對。
證據確鑿,就算看在他是扶持衛珏上位和過往所立下功勞的份上,丟不了性命,但卻對楚親王的影響頗大,楚親王無奈之下,只得答應,有了剛纔的場面。
對此,楚親王安能不恨?
面對楚親王的話,李節鍾離二人只是笑笑,根本不把楚親王的話放在眼裡,而是對官僚道:“今夜在芳滿樓設宴,替大皇子洗風塵,各位官僚可要賞臉啊。”
餘下官員紛紛笑着應是,鍾離李節便出了宮,去天牢裡迎接衛謹承。
王才人正在宮中賞花,等着聽衛謹承被處置的好消息,怎料傳信的人還沒有等來,就等到了宮中侍衛。
王才人正奇怪御前侍衛怎麼會到自己的宮殿裡來,還沒有等她開口處置,爲首的侍衛一聲令下,就讓人上前去抓拿王才人。
王才人傻眼了,慌張道:“你們幹什麼,我可是皇上的才人。”
“皇上有令,王才人心腸歹毒,下毒毒害皇上,把罪名栽贓陷害給大皇子,打入天牢,處以絞刑。”
“什麼?”王才人的更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將她處以絞刑?
這是怎麼回事?她什麼時候毒害衛珏栽贓陷害給衛謹承了?
王才人想要辯解,但侍衛顯然不想跟她多言,直接讓人把王才人給拖了下去,任由王才人大喊大叫也沒有用,反而引來不少宮人側目,紛紛窺看是出了什麼事情。
欣德妃心中也正忐忑的等着消息,見宮人回來,就匆匆問結果如何。
宮人將殿前發生的事情稟報給了欣德妃聽,欣德妃脣邊彎起了一抹笑意,如釋重負。
總算是了了此事了,不過聽到王才人當了替罪羔羊,被皇帝判了刑罰,欣德妃笑意更深,絲毫不掩飾那譏諷得意。
王才人從前仗着有趙飄雪撐腰對欣德妃都敢不恭敬,之後趙飄雪倒臺,她又仗着懷有龍胎胡作非爲,幾番對欣德妃出言挑釁,雖然最後被貶爲才人,才安份許多,欣德妃也懶得對一個苟且偷生的人下手,便一直由着王才人在後宮。
但讓王才人活着,也不見得欣德妃高興,這會兒見王才人被判刑,欣德妃倒是解氣了不少。
王才人一死,必然會禍及四皇子跟三皇子,雖然衛珏並沒有重罰二人,但王才人一個后妃,若沒有人指使又怎敢下毒謀害一國之君,誣陷當朝皇子?
有心人,必當會猜測,這其中是否有三皇子跟四皇子的手筆。
雖看似無大害,卻又未必不見得是一樁好事。
“恭喜娘娘。”瑪瑙珍珠二人乖巧的給欣德妃道喜。
欣德妃高興,便賞了那傳信的宮人一支步搖,與及瑪瑙珍珠兩人貼身丫鬟。
得了賞賜,兩人都是喜滋滋的。
瑪瑙問欣德妃要不要去看看洛清嫵,這會兒衛謹承無罪,洛清嫵必然也不用被軟禁宮中。
欣德妃卻搖了搖頭,先不用管這事。
衛珏必然還在氣頭上,她若這個時候去看洛清嫵指不定會惹得衛珏不快,讓人煮了蔘湯,欣德妃沒去看洛清嫵,而是正熙殿看看衛珏如何了。
“王妃,我們終於出宮了。”雁容看着這皇宮的風景,喜滋滋的說道。
衛珏囚禁了洛清嫵,連帶着雁容芷萃二人都不能倖免。雁容本就是個跳脫的性格,呆在屋子裡早就煩悶了,眼下終於可以出宮了,哪能不高興。
皇宮再好,在她們的眼中,都及不上湛王府。
洛清嫵彎了彎脣角不語,在途徑御花園裡的時候,卻驟然看見了一人。
婦人四十多的年紀,身穿藕荷色宮裝,三千如雲秀髮挽着簡單的髮髻,佩帶着銀飾嵌玉頭面,鵝蛋臉,柳眉杏眼,瓊鼻朱脣,略施粉黛,看着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是個清麗佳婦人。
瑜端妃?
眼裡閃過一抹情緒,洛清嫵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雁容有些不解,“王妃,怎麼了?”
洛清嫵不語,而是看着眼前顯然也注意到了她,正看着她的瑜端妃。
瑜端妃久不出宮門,三年多了,除了那次在宮殿裡看到的那一幕之外,想來也有好久沒有看到瑜端妃了。
“你就是湛王妃?”瑜端妃被宮娥攙扶朝洛清嫵走了過來,在她跟前停下。
“見過瑜端妃。”洛清嫵象徵的行禮,挑不出任何的錯處。
雁容跟芷萃二人聽到瑜端妃三個字都不由得怔住,訝異的看着眼前的瑜端妃。
“不必多禮。”瑜端妃虛扶起給她行禮的洛清嫵,眉目溫和,十分平易近人,絲毫沒有宮中妃嬪的高架子。
看到洛清嫵時候,眼裡也不禁閃過驚訝。
都說湛王妃跟明惠皇后甚爲相似,今日一見,果然不虛。
恍惚間,有那麼一瞬,瑜端妃還以爲看到了明惠皇后洛青。
“湛王妃這是準備出宮?”瑜端妃問道,聲音溫和近人。
多年未見,瑜端妃跟從前,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簡單一眼,洛清嫵仍舊還能認出眼前的人來。
“嗯。”洛清嫵點頭:“端妃娘娘找我可是有什麼事?”洛清嫵疑惑問道。
“陪本宮走走,可行?”徵詢般的語氣,洛清嫵沒有拒絕,應了一聲好。
“……”
“等很久了嗎?”洛清嫵眉目溫順的看着坐在一旁的衛書存。
一早,衛書存就來宮中接她,不過剛纔遇到瑜端妃倒是耽擱了一些時間,讓衛書存久等了。
“沒有。”衛書存淡淡說道,也不問洛清嫵怎麼這麼久纔出來。倒是洛清嫵想了想,主動給開口道:“剛纔,我碰到瑜端妃了。”
仲怔了一瞬,衛書存似乎也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瑜端妃久不出出宮,一心念經誦佛,不管事。突然間出來,確實是挺讓人驚訝的。不過一想近來發生的事情,倒也不難理解。
衛書存不說話,洛清嫵又繼續把早前跟瑜端妃的談話內容告訴了衛書存。
瑜端妃性格不爭,現在三皇子深陷奪嫡,卻不是瑜端妃所願。而瑜端妃找洛清嫵的目的也很簡單,大致就是讓洛清嫵,就算到最後,衛謹勳輸了,也留他一條性命。
而洛清嫵答應了。
雖然三皇子跟衛謹承斗的厲害,卻也沒有做出什麼卑鄙陰險的事情。而從前她與瑜端妃也算是交好,雖然交情不多,但知道瑜端妃的性子,面對瑜端妃的要求,她並不拒絕。
就算她拒絕了,依照瑜端妃跟晟王的關係,晟王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三皇子死,弄不好,還會弄巧成拙。洛清嫵何不趁這個機會,賣瑜端妃一個面子,得她一份人情?
“王爺可會怪我擅作主張?”洛清嫵問衛書存。
衛書存握緊了她的小手,輕聲說道:“不會。”他永遠都不會怪她。
洛清嫵笑了笑。
兩人不急着回湛王府,而是讓車伕去了大皇子府。
到大皇子府的時候,衛謹承已經從天牢裡出來,客廳裡李節跟鍾離都在。
而柯月則跟個小孩子一樣粘着衛謹承,不停地跟他說話,衛謹承好脾氣的沒有一點不耐煩。
見到洛清嫵跟衛書存到來,鍾離李節二人向二人行禮。柯月一下子就朝洛清嫵撲了過去:“嫵姐姐,你來看我了,我好想您。”
“月兒。”李節喚了柯月一聲,柯月眨了眨眼眸,躲到了衛謹承的身後去,又是惹得衆人一笑。
但更多的是對柯月的憐惜。
好好的一個姑娘,竟是被玉棕郡主那個女人害成了這個模樣,委實可惜。
但如今已經成了這個模樣,玉棕郡主也死了,再多說也是無用。
四皇子有事沒有上朝,得知自己的母妃竟然被衛珏處死,衛謹介頓時就驚了,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天牢,到底是遲了一步,王才人已經被處死,只剩下一句冰涼的屍體,就算是想爲王才人下葬,但因早前有衛珏的旨意,下葬都不許,直接一卷草蓆被扔到了亂葬崗裡。
衛謹介握緊拳頭,砸在了牆壁上,哀傷的眸子充滿了怨恨。
衛謹承!衛謹承!!呵呵,好一個衛謹承。他不會放過他的!思及此,衛謹介不甘的離開了天牢,臨的時候,還不忘看了眼那句早就沒有了氣息的身體。渾身上下,被陰鬱深沉的氣息所籠罩。
四皇子妃被衛謹介軟禁在四皇子府裡不許外出,但不代表外面的事情,四皇子妃是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