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整個汾陽都譁然大亂,朝廷上人人自危。
“啪。”茶杯伴着清脆的聲音落在地上,碎成八瓣兒,太子妃跪在地上,漂亮的臉蛋梨花帶雨,一雙美眸都哭成了核桃,哀求眼前的趙皇后:“母后,您一定要救救太子啊,母后。”
趙皇后按着眉心,怒斥道:“哼,你現在還有臉來求本宮。太子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勸他便算了,你知道你怎麼不來告訴本宮?如果不是現在紙包不住火,你們還想要一直瞞着本宮嗎?”
聖上衛珏正值壯年,年輕的時候,鬥敗了諸多皇子才踩踏着累累屍骨,一步步走上這把龍椅。他性子本就多疑,不喜有皇子窺覷他帝位。趙皇后千叮萬囑太子要耐住性子,不要惹怒衛珏。可他倒好,什麼銀子不碰,竟然挪用賑災的銀子,還讓此事弄得人人皆知,想兜都兜不住。但趙皇后氣的不是這些,氣的是,如果不是這次事情爆出來,她到現在都還可能被她的好兒子給瞞着!
“母后恕罪啊母后,太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臣媳根本就勸不住。母后,臣媳求你了,您一定要救救太子。只要母后您救太子,臣媳以後都聽母后您的。如果您不救太子,太子就沒有活路了。”雖說禁足三個月,但宗人府是什麼地方?如果太子真被禁足三個月,那三個月後出來,這太子之位,指不定就變成別人的了。
想要的太子妃也說了,氣也出的差不多了,趙皇后便深吸口氣道:“行了,太子是本宮的兒子,本宮還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不救他嗎?你也別跪着了,起來罷。”
太子妃這才抹着淚起身,坐在了一旁,趙皇后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目光凌厲地睨着太子妃,太子妃吞嚥下唾液,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趙皇后,趙皇后聽完,眯了眯眼眸:“你說,根源起在了湛王府?”
太子妃點頭,把自己的猜測給趙皇后盡數說了遍。
雖然事情是因李貴杜慧引起,但最初的根源,太子妃卻覺得是在湛王府上,如果不是因爲湛王府那筆賬,怎又變成這個模樣?當然,這些話,太子妃沒敢說,是太子衛謹奕讓她在趙皇后跟前說的。若是太子說的,那麼事情查出來不是這麼回事,趙皇后又該覺得太子無用了。
說完,見趙皇后凝着眉不說話,太子妃小心翼翼地問趙皇后:“母后,您說,是不是大皇子他還沒有死心,才故意跟湛王爺設計這一出,想要扳倒太子殿下?”
趙皇后拍了拍案桌,震得案桌上的茶杯,茶水濺了出來,“好一個衛謹承,竟然這麼大的膽子。”
“母后息怒,臣媳也是猜測罷了,您莫要生氣。”太子妃忙伏低做小勸道。
“行了,你先回去太子府,有事本宮再傳你。”趙皇后直接下了逐客令,太子妃應了一聲是,便低眉順目退下。
太子妃剛走,趙皇后的貼身宮娥碎心姑姑便斗膽道:“娘娘,奴婢覺得此事有蹊蹺,並不像是大皇子做的。”大皇子小時是聰慧,但自從明惠皇后被打入冷宮,就越發不成器,最後還丟了太子之位。如今明惠皇后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更加不用說。如果衛謹承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又怎會連份官職都沒有,空有一個王爺名頭?並無任何實權,還被大皇子妃玉棕郡主壓得死死的?
趙皇后冷笑:“方纔那番話,恐怕是太子讓太子妃說的,本宮若不給點表示,豈不是要讓太子對本宮這個母后心寒了?”
碎心一愣,便又聽趙皇后道:“你讓人去盯緊大皇子府和湛王府,把玉棕郡主給本宮叫進宮來。”
“……”
洛清嫵聽芷雲說完外面的事情,便自己親自下廚,做了兩道衛書存喜歡的糕點,便去了衛書存的書房,敲門進去,見衛書存正坐在書桌前,提着筆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洛清嫵走過去,俯身行了個禮,衛書存擡眸睨了眼洛清嫵淡淡道:“怎麼來了?”
“妾身聽聞王爺尚未用膳,便做了糕點給王爺送過來。”她輕言細語道,看了眼她手裡的糕點,衛書存點點頭,洛清嫵醞釀了一下,輕啓脣:“王爺,這幾天外面起了些傳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