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點點頭,滿臉不憤:“真是太可惡了!他明明……”
樑萱衣不想聽小女生抱怨,她打斷道:“行了,趕緊把你聽到的內容告訴我。”
這語氣太過急促,就好像……是對方打電話是特地爲了知道這個消息?小佳頓了頓:“……姐,你……”
樑萱衣意識到不對,趕緊笑了笑:“只有知道這其中的內容,我才能更好地幫你判斷,說不定他只是因爲機密問題不能跟你說,又說不定其實他就是在跟哪個女人聊天呢,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判斷?”
小佳覺得樑萱衣說的很對,那抹懷疑的想法一閃而過,她努力回想着知道自己剛剛聽到的內容,漸漸拼湊成一件事:“我好像聽到……投資方聯繫了什麼人當他打廣告什麼的,具體他也沒明說,我只能根據他的話猜測……煩死了!”
小佳確認電話那頭是投資方,她知道投資方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然後她就一點都不在意電話的內容了。
樑萱衣差點被這個戀愛腦氣瘋,她咬着牙:“你確認他的投資方聯繫了營銷公司,準備過幾天投放廣告?”
“啊?不確定啊……姐,你還懂這方面啊,知道專門的營銷公司,好厲害啊!”小佳完全沒抓到重點,反手就是一波誇讚。
樑萱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生氣,她咬着牙呵呵笑了兩聲:“畢竟是研究怎麼抓住男人的心思,這些東西多少都要接觸一些,男人嘛,就喜歡闖事業,多瞭解一些之類的東西,和他們會比較有共同話題。”
她現在也很想闖事業,看到程陽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一副多清高的樣子,她就恨不得立馬變成世界首富,能夠把程陽的臉踩在腳底下才好,她現在就努力朝着這個機會前進。如果變成世界首富太難,那她就想辦法把程陽拉下來,總有辦法的不是嗎?
“哇~姐姐你真的好厲害,記住了!”小佳聽到對方這麼專業的回答,瞬間更崇拜了,她就差直接冒出星星眼。
樑萱衣確認自己不能再從這個笨女人身上得到任何信息,她已經不想繼續拉扯下去,淺笑了兩聲道:“要是沒有其他事了的話你就繼續去盯着他吧,發現什麼重要的情況你再告訴我,我幫你分析,記住,有任何不對勁的行爲都要說!”
小佳現在哪裡還會懷疑,她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吧姐!你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我儘量不給你添麻煩!”
對她的事上心?這果然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程陽哪裡都好,偏偏就輸在了太善良,心軟,不知不覺間就把這樣一個人放進了自己劇組。
樑萱衣又嗤笑了一聲,掛斷電話。
“怎麼樣了?事情能確定嗎?”羅晉從電腦屏幕上抽回視線,轉頭看着旁邊的樑萱衣,“你都在跟她聊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就一個戀愛腦的小女孩,三句話說不完就偏到了別的話題上,扯都扯不回來,我能怎麼辦?要不然下次你用變聲器來和她聯繫。”大家明明是合作關係,羅晉總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樑萱衣早就對他不滿,此時更是直接翻了個白眼,“說來說去她還是不能確定,但投資方和營銷公司那邊說不定是個突破口,你找人查查。”
“你是在跟誰用命令的語氣說話?”羅晉把視線轉回屏幕上,語氣輕蔑,“要查自己去找人查,我現在忙着搞這裡的事情,”
樑萱衣長着一雙惹人憐愛的臉,走到哪裡不是千人寵萬人疼?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欺負過?她連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忍住上去給個巴掌的衝動,點頭道:“行,那這邊我來調查,你全心全意的去研究那些東西,那我也希望你能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別到時候淨偷懶了。”
這也是明晃晃的挑釁,羅晉依舊沒回頭,不屑地哼了一聲:“女人家家的,管這麼多事情幹什麼?我難道還能出錯不成?”
這人實在是太自大了,相比之下程陽顯得那麼彬彬有禮,樑萱衣意識到自己無意之中居然誇了那個男人,她也沒有了繼續爭吵的想法,跟着哼了一聲,道:“看不起女人?要是今天沒有我在的話,你說不定還忙不過來呢!”
回到自己的房間,樑萱衣下意識取出一根菸,打火機都舉到嘴邊了,心裡又開始不舒服。以往到這個時候,程陽總會準時出現,拿到她的煙,告訴她吸菸對身體不好,然後他們再打鬧上幾句,說不定還會用法式熱吻代替煙。
那時候的她雖然到處被管着,但那些情侶間的甜蜜讓她真確的感知到了愛情的快樂,要不然她也不會和一個男的好那麼久。
越想越煩躁,樑萱衣把嘴裡的煙丟進垃圾桶,起身走到陽臺,迎着外面的風發呆,止不住地猜想,程陽現在在做什麼,在拍戲嗎,會不會拍戲的時候和哪個女生親密接觸……
程陽現在確實在和人親密接觸,不過不是和女生,是和李飛。
他雙手用力,把李飛拖舉過頭頂,咬着牙關道:“怎麼樣?能感受到那種迎風飛翔的感覺了嗎?”
李飛做出幾個超人的姿勢,意猶未盡道:“好像還差點感覺,要不你安排個小怪獸跟我對打一下,說不定我一下子就……誒!”
程陽看着躺在地上乾嚎的李飛,揉了揉酸澀的手臂:“下次再讓我知道,你藉着拍戲的由頭整人,我就讓你感受一下導演是怎麼整人的。”
這是他自己在守着演員找感覺,要是今天在這裡配合他的是其他工作人員,豈不是就白白讓李飛欺負了?還用超人的姿勢打小怪獸,這是演員找感覺,還是陪三歲小孩玩鬧?
程陽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他在演戲這件事情上太容易衝動發怒,他不太能接受看到別人拿這些事情開玩笑,就算別人說他小心眼也好,開不起玩笑也罷,這是他的執念,是原身的夢想,他不可能將其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