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宛按照原先的度往前步行,她的目光向身後瞥了一眼,情緒平靜地反問:“你覺得他好說話嗎?”
“我看他挺好的啊!”辛言露出一抹輕飄飄的眼神,“而且,就那白骨精,還能翻出什麼花樣?”
管宛自然不這樣認同:“白骷髏非常清楚與我們之間的距離,之前會告訴我們軍團的下落,是看在我們救了舒婭的份上,現在已經兩清了,舒婭也不需要我們繼續代爲照顧……”
“可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或許人家壓根沒那麼覺得,都是你的臆想呢?”辛言不以爲然。
“你還記得剛纔我問他從哪來,他的態度嗎?”
“呃……這有什麼問題?”
“當然了!一個連家鄉都不會透露的人,防備心理是極強的,他表面看着親切又禮貌,其實內心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甚至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這種人太過理智,什麼都算的清清楚楚,一碼歸一碼,絕不可能被聖母瑪利亞的光輝照耀到去摻和咱倆的閒事!醒醒吧,我的大小姐!”
管宛說得有理有據,漸漸讓辛言有些動搖,但她還是有些不願罷休,頑抗道:“你纔剛認識他,可能……是他怕生呢?”
“怕生?不像!”管宛撇了撇嘴,“我的確剛認識他,但我不是第一天認識無名,他們其實是一類人。”
說到這,管宛覺得自己的比喻有點不恰當,至少目前白骷髏還沒表現出明顯戲弄他人的意思,在這一點上值得肯定。
於是,管宛立即更正道:“不是一模一樣,但在對待路人的態度上很像,高高在上,俯瞰人間,不太在意別人的心思。”
辛言尷尬地抽搐嘴角:才說了兩句話,都能看出來這些了?
“從他們待人的態度可以看出,他們避免和任何人建立友誼,說話做事比較敷衍,不走心。也就是說,在他們的眼裡,咱們跟旁邊的花花草草沒什麼區別,連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可他對舒婭挺走心的,而且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恐怕不止走心,還走腎!”辛言彷彿探得天機,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湊到管宛耳邊揭開了八卦。
“舒婭是早春一枝花,咱倆都是孤寡老人了,怎麼能比?”管宛故意揶揄,不料辛言對年齡這個問題比較敏感,氣呼呼地抱住雙臂,擺了臉色,“你纔是孤寡老人,我還是一枝花!”
“是是是,明天就把你和雞蛋一塊炒了喂龍。”管宛微勾一點笑意,輕飄飄地說。
辛言無語,身上逐漸籠罩起黑色和抑鬱:“殘忍……”
不過,說到底辛言的性格和管宛不同,辛言性子潑辣,秉持實踐出真知,且不相信只憑短短几分鐘,管宛就能分辨出白骷髏是否會提供幫助,況且白骷髏不答應,還有舒婭呢!
於是,辛言偷偷的減慢腳上度,強行插入舒婭和白骷髏的閒談之中。
舒婭瞧不見辛言,可白骷髏卻將她瞧得無比清晰。
白骷髏的餘光瞥見辛言過來,又無甚自覺的貼在旁邊偷聽,他嘴裡的低語迅停下,擡起頭,用白骨眼眶對着好奇的辛言,瞧了幾秒,突而白骨頰上一紅,有種類似被捉姦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