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帶她回到村子外牆處的一棵巨樹下,巨樹的枝葉遮去旭日光華,篩落滿地細碎的陰翳。
在樹下陰涼處,駐紮了二十多頂軍用帳篷,而現在不過三五個人駐守,除了將她帶回來的三個人外,還有一個正在帳篷外面灑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另一個則在劈柴刷鍋,像是要準備晚飯。
兩人看見出去的同夥帶了個女人回來,都放下手中的活,圍上來打探情況,不知是哪一個多嘴,低聲問了一句:“她體內的鬼處理了嗎?”
不料話兒剛從嘴裡冒出去,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就一腳狠踹在那個伙伕的肚子上,不道一個字,轉身鑽進了其中一頂帳篷。
另一個撒粉末的男人快步過去將伙伕攙扶起來,小聲叮囑他以後注意說話。
至於那個伙伕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管宛已經沒有心思理會,而是掙扎着想從制服她的兩個人手裡逃出去,可他們力氣很大,又防備甚嚴,簡直不給她一絲空子可鑽。
雖然被抓住時管宛已經料到他們是秦老夫人一夥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非但知道她的存在,還知道秦辰的存在,甚至知道秦辰就躲在她的身上!
一切都像是預先準備好了一樣,剛打上照面就用邪法將秦辰控制住,然後逮捕她……
秦老夫人到底打了什麼主意,又是有什麼通天的本事,才能算計的這麼嚴絲合縫?!
“別亂動!小心傷着你!”身側兩個制服她的男人手上力道更加大了,一隻手抓不住,就兩隻手,可她卻似個瘋子一樣猛力掙扎,最後兩人委實沒有辦法,只能叫了旁人協助,打開一個關猛獸的大鐵籠子,將她鎖了進去!
管宛用力的敲打鐵籠,可這籠子是專爲關住野獸而造,又何況她區區一介女子。
隨着時間的推移,激動的情緒終於波瀾安定。
寂靜的帳篷,管宛抱着膝蓋坐在鐵籠子裡面,頭頂上的墨綠色防水布遮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見那棵巨大無比的樹,只聽見風聲中有樹葉瀟瀟落下,有蟲兒睡意綿綿振翅而鳴。
帳篷外面的篝火燒得噼裡啪啦作響,天色漸漸昏暗下去,架子上的烤兔子散出悠遠綿長的香氛,竄進她的鼻腔,撩撥她的味蕾。
半個小時早已過去,不知道師父他們是否安然。
她深嘆一口氣,卻隱約聽見耳邊有淺淡呻吟,若有若無,奄奄一息。
管宛的神經立即警覺起來,她挺直脊背像一隻蓄勢待的野貓,四下環顧一圈,現籠子後面有一個蓋着黑布的方形之物,而那些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便是從那個方向幽靜傳來……
這些人不會真的抓了野獸吧?
管宛心中咯噔一聲,頓時覺得口乾舌燥,顫抖着右手探過去好幾次,卻又一次次無奈放下。終於,她鼓足勇氣,咬緊牙關扯下黑布!
粗糙的布匹如流水傾瀉而下。
佈下,也是這樣的鐵籠子。
籠子裡,蜷縮着一個背上長着小小肉翅的男孩,衣衫襤褸,像是剛剛從血水裡面撈出來的,身上、臉上、上都是暗黑的紅血,兩隻圓圓的眼睛驚恐又懼怕地望向管宛。
陽光乍然落下,小孩撲騰着翅膀意欲往後騰挪,小腳丫子卻卡在籠子的縫隙裡,使他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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