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欲裂啊,一一萬分後悔,後來咋就演變成對飲了捏,這酒本來就不是她的強項,才灌了幾口就暈了,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沒印象了。搖了搖隱隱脹痛的腦袋,三步一晃盪的朝門外挪去。
“杜姑娘,你醒了。”清越低沉的嗓音在門外響起,是蘇墨漓,他怎麼在這?一一禮貌的衝他點點頭,有氣無力的哼了聲:“早”
正準備吼橙舞出來,身旁人淡淡出聲“橙舞一早便已離谷,她囑託我跟杜姑娘打聲招呼。”
呃~一一合上嘴,心頭氣悶,真不夠意思,走了都不親自來道個別,臭橙舞,下次看到要好好訓她一頓,哼哼!氣鼓鼓的捏了捏拳頭,轉身,一道清俊的身影撞進她的視線。說實話,這是蘇墨漓病好之後她第一次近距離的看他,脫離了毒素的折磨,再沒有以前的蒼白麪色,整個人煥發出一種讓人心醉的神采。怪不得橙舞那丫頭拜倒在他袍下,什麼叫高情逸態,遺世獨立,她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回想起昨晚聊起的情殤,心中一片惻然,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謫仙般的他如此愛入骨髓,滿心滿意的刻骨銘心。望着他淡漠的面容,一絲柔軟撥過心湖,許是心疼許是憐惜,不覺漾起嘴角,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配合着剛起牀這蓬頭垢面的形象……真有,幾分驚悚的感覺。
對面的人絲毫不受影響,禮貌的頷了頷首,轉身離去:“起來了就過來吃早飯吧。”啊啊啊啊~咧嘴傻笑的某人這纔想起還沒洗漱,這麼糗的模樣居然被他看到了,不活了不活了,掩面奔去。
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急急奔向隔壁的飯廳,蘇墨漓早已端坐着候她了。想起剛剛的窘態,一一很難得的面紅耳赤起來。磨磨蹭蹭的在他身旁坐下,吶吶出聲:“早,讓你久等了。”便沒了聲響,咋回事啊,她以前不是這樣啊!今天這是咋了!這麼失常,她啥時候這麼磨嘰了,一一在心內狂吼,表面仍是唯唯諾諾的小女人形象,讓她自個兒都鄙視自個兒了。
“沒關係,吃飯吧。”面前的人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一一的窘態。自顧自的開始進食,帥哥就是帥哥,吃飯都這麼帥。瞄了眼對面的人優雅的儀態,一一悄悄並起了雙腿,挺了挺腰,輕輕的拿起竹箸,真別說,還真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款款姿態,當然了,是不說話的情況下。
很安靜,空氣只有叮叮碗箸碰撞的些微聲響,悶頭吃了一會的一一憋不住了:“呃,蘇蘇啊,我覺得吧,我老這樣無所事事也不行啊,不如你教我醫術吧,話說你們的醫書我是一個字都看不懂,那個能不能麻煩你……”復原之後的蘇墨漓似乎比之前更冷淡了,四周的氣場都擺明生人勿近的字樣,讓一一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恩,好。”簡潔明瞭的讓一一想接下去都沒可能,悶悶的吃完飯,一一動手收拾起來。她可不願意做米蟲呢,在這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用人家的還要借人家的書看,再不表現一下哪行捏,多不符合她熱情友愛善良的火紅形象啊~~
在摔碎了一個碗,兩個碟子之後,終於大功告成,望着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以及殘留的餐具上依然清晰可見黃色的斑駁痕跡,一一還是相當的滿意,誰讓古代洗碗這麼不方便,等洗多了就好了。自我阿Q了一下,某一便興高采烈的蹦出去了。
待她走遠,一道白色的衣影出現在門口,望着屋內一派狼藉景象,難得一見的皺起眉頭,搖頭輕嘆一聲,認命的捲起衣袖,忙碌起來。
就這樣,杜一一和蘇墨漓的二人世界開始了,噹噹噹當~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確是真理,不過這個真理嘛,用在杜一一這裡,似乎就不是那麼回事……
嘩啦啦~~一桶水傾頭而下,一株上好的無喙蘭不幸夭折,某人仍是興致勃勃,再一桶,再一桶……花圃,毀了……
砰砰砰~哎呀~累死個人的,早知道就把洗衣機背來了,多方便。哪像現在,還有用手搓,用棍子拍的,杯具啊~砰砰砰~清脆的響聲震徹山谷,順便再驚起飛鳥數只,呃~太大勁了~衣服破了……
吼吼~今天起了個大早,就是要來展現下自個兒的廚藝有沒有長進,話說天天吃人家的也不好意思不是,她可是勤勞致富的紅花少年。劈柴、點火,唔~還是很順利的,看來還是有很大進步的嘛。正得意的叉腰狂笑中,陣陣濃煙噴薄而出,尚未閉緊的嘴裡給灌了個正着,嗆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灰頭土臉的逃出門外,迎頭撞上正趕來‘救火’的某人,不錯,終於在臉上看見了另一種表情——抽搐。
鑑於之前的種種‘惡習’,無論一一童鞋想如何補救,皆被反駁,剝奪其動手行爲,實在是不想看到好端端的莫邪谷給毀了。蘇墨漓只有認命的自己動手,安全又安心。至於那一位,還是好好的呆在屋裡比較放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