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姐姐,”鳳兒和木平一見何嵐出來,立馬上前迎接,“怎麼沒讓我們進去呢?”“事情如何?”“沒人打你吧。”
看到平常對上司極爲畏懼的下人們,竟然把擔心的目光掃視在何嵐身上,兆傅清清了清嗓子,剛剛要開口時,卻不想何嵐早已開口了,“鳳兒,木平,你放心,憑我的本事,豈能有事。霍思輝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這話何大人說得倒是實在,不僅如此,就連皇兄也對何大人欣賞無比。”兆傅清笑着說道。
“清王爺,您是說什麼?”柳飛平聽見兆傅清稱呼何嵐爲“何大人”時,不由一怔,便問道。
“何大人,你還想隱瞞大家多久啊?如若不是霍思輝這次搶功,你會得到皇上的稱讚嗎?”就在這時,伊田氣乎乎地掃視了何嵐一眼。
“哎呀,我還真是忘記了,多謝伊公公提醒。本官就要感謝伊公公和霍副……哦,對了,本官現在纔是副房長,而霍思輝成爲副部長了,這可真是一舉雙得啊。鳳兒,還不趕緊拿出銀子,替本官賞賜他們!”何嵐笑道。
“你……”伊田和霍思輝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明明是在譏諷他們的。
“伊田,你雖說是太監總管,但是也比不上何大人,所以,你說話要注意,再說了,何大人又是皇兄專門封的官,如若你再對何大人不敬,本王可以去請皇上旨意,讓你降爲洗漱……”兆傅清竟然替何嵐開口,順便威脅下伊田。
“奴才不敢。是奴才一時口誤,還望何大人見諒!”伊田聽到這時,頓時顫抖了一下,的確,如若自己對何嵐不敬,那就是對皇上的旨意不滿,那可是對自己更加不利,不如見風使舵,到一定的時候再來複這個仇。
“清王爺,臣女多謝了,但是你也要看得出來,臣女是爲這事高興呢,如若不是他倆,臣女又豈能是副房長,沒準還被當作搶功勞之罪人,或許還會被扔到外邊不知能否活下呢。”何嵐先是謝兆傅清的幫助,隨即又把“稱讚”之語再次說給那兩個人聽。
兆傅清聽罷,大笑起來,“看來,也是本王多事,那麼,本王告辭了,何大人後會有期!”
“臣女恭送清王爺!”雖說何嵐不是很願意如此做的,但是現在還當着衆人,自然也要做做面子,否則會說她得了便宜還賣乖,到那個時候可是自己吃虧。
“看樣子,何大人還真是會做事。”兆傅清撂下這麼一句話,隨即匆匆而走。
“原來何姐是當副房長了!”鳳兒這才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也頓時鬆懈下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走,咱們趕緊回去,我來給你們做葡萄酒,好好慶祝一番!”何嵐一看到其他人都走了,這才恢復自己的本性,隨即拉起來鳳兒和木平,就風風火火地趕往御膳房。
“太好啦,我們總算換副房長了!”“總算不用聽霍思輝的話了。”衆人極爲興奮,隨之都跟隨何嵐前往御膳房走去。
“伊公公,你真是好本領,說什麼讓奴才搶功,竟然把奴才降級了,你……”霍思輝恨恨地望着伊田,如若不是他讓自己這麼做,他豈能成爲一個小丫頭的手下。
“你放心,雜家會在某個時候,讓她交出副房長之位,到那個時候,她還是一個小小的丫頭,你而可以任意欺辱她。不過,現在不是時候。這個仇,雜家一定會報的。”伊田的雙手攥成了拳頭,似乎在下決心。
“奴才明白,希望如此!”霍思輝見狀也不再多說了,隨即也向自己的地方走去。
何嵐剛剛一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罵聲“何嵐一個女孩子,豈能是與房長相比的”“就算是她所做的,也是咱們的房長領的好。”這兩個聲音赫然是小安子和小順子,都是霍思輝的心腹。
“誰說這裡有房長?”何嵐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麼沒有,就是霍……”小安子話剛剛說到這時,突然看到何嵐的眼神,竟然震懾住了他,他從未看到過有這麼嚴肅的面孔。
“小安子,你錯了,何大人剛剛被皇上封爲副房長,而霍思輝成爲部長了,所以,你得要向何大人行禮啊。”柳飛平上前解釋道。
“不可能!”小順子脫口而出,“她沒有任何功勞,也沒有任何本領,豈能是當副房長!”
“難道小順子是要忤逆皇上旨意嗎?”何嵐此時恢復平靜地神情,便隨意坐在了一個凳子上,好笑的望着小順子。
“這……”小順子不解,小安子更加不解,明明是霍思輝搶功,怎麼會變成了何嵐當副房長呢。
就在這時,外邊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何副房長,請出來接皇上賜的副房長服飾,還有府邸。”
“這是殷公公,皇上身邊的太監。”柳飛平低聲在何嵐耳邊說道,或者說也是幫她做介紹。
“臣女接旨,謝主隆恩!”何嵐點點頭,這才整整衣服,隨即這纔出來,她一出來,其他人也得要跟出來。
眼看何嵐要跪下時,殷公公忙道,“皇上口諭,何大人不必跪接,只要站接就行了。”
“是。”何嵐接過服飾,又得到一張房契,這纔再次謝了,又讓鳳兒拿出銅錢賞賜給了殷公公。
“奴才告辭。”殷公公接到手裡,笑了,看起來很小的何嵐竟然會如此懂人心,看來,皇上這次眼光不錯,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御廚,想必到一定時候,再得到皇上的寵愛,自己也會……想到這時,他的笑意更加甜了,這才離去。
“行啦,閒雜之人都走了,來,我教你們製作葡萄酒。”因爲今日爲了太后的壽誕,所以,何嵐也沒有做,但是今日晚上是要喝慶功酒,自然要有酒,可是她看到過,這裡只有白酒,而且度數過高,根本不適合自己的,雖說沒有白糖,而且時間也不多,但是還想喝一番,要不怎麼叫慶功酒。
“好,我們要學!”木平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好,那我就教給你們。大家先把葡萄拿出來,洗淨。”何嵐一邊說一邊做準備,雖然是在吩咐但是她也沒有閒得,而是再次拿起一根甘庶,把皮削去,極快速的用力在壓着甘庶,汁一點點擠了出來,糖也只能暫時用這個,而且剛剛做出來的酒,估計也不會多的。
“何姐,你看這個可以嗎?”鳳兒先開口問道,她拿了兩個葡萄遞給何嵐。
“可以。”何嵐看到洗得乾淨了,點點頭,“那麼,大家把葡萄放在盆裡,然後用擀麪杖把葡萄壓爛,越爛越好!”
“是。”衆人再次忙活起來了。
“對了,既然咱們屋裡有點安靜,那麼,我給大家清唱一首歌曲如何?”何嵐察覺到安靜的屋子,極爲不和諧,便問道。
“好。”
“輕輕地,靠近你,世上有你,還有我……”隨着歌聲,一道悠揚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何嵐自己在現代隨意編寫的歌曲,也是她經常自唱的,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唱出來。
“看來,她還是真開心啊。”麻森在屋頂上暗自笑道。
“能不開心。不過,無論何時,她都是極開心的。”林慶全白了麻森一眼,他倆竟然同時被各自的主子派來看護何嵐的,似乎是害怕有人欺負她一樣,所以兩個人都在屋頂上了。
“姐姐,姐姐,這個我壓不動。”木平捧着東西,走了過來,他畢竟還是小孩子,個子又小,雖說是男孩但是力氣在那裡的。
何嵐擡起頭,笑道,“屋頂上的兩位君子,莫非也要學幾位王爺嗎?不怕別人說出去,你效仿他們,而被他們打了板子?”
麻森和林慶全似乎沒有想到何嵐竟然會知道他們在屋頂上,但是他們也不會想到這是兆傅清臨走時丟下的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屋頂上有人。”而她就是在剛纔說笑中把紙條塞在了自己的衣服裡。
看到被發現了兩個人這才跳躍下來,訕訕一笑,“何大人果然是聰明。不知叫微臣……”
“別臣不臣的,幫木平壓爛葡萄,到時候,這酒有你們兩位王爺的份。”何嵐一笑,指了指木平手裡盆。
麻森和林慶全一愣,也只得出手相助。
“來,木平,你歇息,可以去吃個壽桃。”何嵐略帶同情的目光掃視到木平身上。
“好的,姐姐。”木平絲毫沒有介意,便直奔壽桃走去,拿起來就吃,也坐了下來。
“你呀,也太沒大人的作風了吧?木平可是你的手下之人。”麻森搖頭道,並好心的爲何嵐指點迷津。
“大人如何,小孩又如何?再說了,如若自己不做得好,那讓手下之人如何信服?我倒想問問麻森公子,如若不是德王爺做得好,你會信服他不?”何嵐莞爾一笑。
“這……他是我的主子,永遠是信服的。”麻森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這話是不假,但是當你面對一個新的上司時,或者說,你第一次看到德王爺時你信服他?”
“這問到是問到關鍵之處了,據我所知,麻森當初被叫到德王爺跟前時,並不服氣。”林慶全笑了。
“別說我,你不也是不服清王爺嗎。結果與清王爺打了兩仗,就成爲好友了。”麻森看到林慶全要出自己的醜,立即把林慶全的事揭露出來。
“哎,你們男人也真是的,除了會打打殺殺還會做什麼?還是不如我,我可是以食養人啊……糟糕,你們倆也真是遲鈍,你看就連鳳兒都壓出來兩盆葡萄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是說你們不如一個姑娘嗎?”何嵐最後有意驚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