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傅清‘陰’沉着臉,緩緩走到太后跟前,舉起了右手,就在這時,兆昌德發現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竟然有一個戒指,而且上邊竟然還刻着一個“嵐”字,不由怔了。
“太后娘娘,你不值得本王叫你母后,因爲你根本不懂得愛是什麼,更加不明白什麼叫真愛。所以,你纔是這裡面最可憐的人。”兆傅清冷冷地說道。
“哀家怎麼不知道,哀家可是與先皇恩愛無比的。柳珊姑娘,哀家收你爲義‘女’,賜名爲常珊郡主,並賜婚給兆傅清,與何嵐同位……不,比何嵐早進‘門’,就三日後。”單于彩天不管不顧的說道。
“常珊拜見母后,常珊接旨。”柳珊一聽自己竟然比何嵐進清王府要早,開心不得了,立馬下跪,隨即誠心接旨。
“母后,”兆昌德‘陰’着臉,好不容易兄弟三人的情再次有了,竟然被自己的母后又要給挑撥,難道非得要他們兄弟三人互相打纔是母后的意願嗎。
“這是哀家的懿旨。不得違抗。”單于彩天把憤怒的目光刺向兆傅清,她心裡在想:我看你如何辦。
兆傅清緩緩站了起來,看都沒看單于彩天、柳珊,而是邁步走向了外邊,隨即伸出手,“我,兆傅清,對天發誓,只娶何嵐一人,絕不再娶她人,如若違背誓言,定打五雷轟頂,”
“常珊,去給清王爺行王妃禮。”單于彩天聽到這時,心裡更加氣憤,沒想到這樣竟然還打動不了兆傅清,那麼就讓柳珊來。
“是。”柳珊剛剛要走過去,反被兆昌德阻擋,“常珊妹妹,你可知道你被收爲義‘女’,就代表是我們的妹妹,兄長與妹妹是不能成的,所以,如若你當郡主,就當不了王妃,如若當王妃,你就當不了郡主。”
“德兒,這是哀家的懿旨,哀家是爲皇室着想的。”單于彩天怎麼也沒想到兆昌德會來阻止自己。
“不,母后,或者說,我也該喚你一聲太后了。”兆昌德搖搖頭,略帶遺憾的說道,“你的確如九弟所說,你是不懂愛,更加不明白什麼叫真愛。九弟的母妃纔是一個真正懂愛的人,但是你卻因爲處於嫉妒把她給害死了。”
“胡說,她自己畏罪自殺,怎能與哀家有關。是不是何嵐那個瘋丫頭與你胡說八道的。”單于彩天更加憤慨,自己只是爲了給兆盛榕一個安穩的皇位,這怎能算是自己不懂愛,如若不懂會讓皇上納其他妃子嗎。
“畏罪自殺。”兆傅清帶着一絲冷凜的笑意,向單于彩天望去,當單于彩天看到兆傅清的那個眼神時,她竟然被嚇住了,因爲他的眼神很像當時林妃的眼神,尤其是林妃在被冤枉時送入冷宮,她也是同樣用這種冷凜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由哆嗦了一下。
“清王爺,常珊郡主已經在與你行禮了,請接……”朱嬤嬤也察覺到兆傅清的目光有點厲害,立馬替太后說道。
“臣妾拜見……”
“本王說過,今生今世只有一個妻子,也不會再納妾的。如若太后娘娘再‘逼’本王,那麼,本王手中的兵符,可就不好說了。還有,你要真的跟隨本王,本王可以把你扔進御膳房裡,把你當作一個小小的廚工,讓你真正感受到嵐兒的苦難。”兆傅清先在前邊威脅了太后,隨即把目光又剜向柳珊。
“母后,臣妾……”柳珊也被兆傅清的目光給嚇了一跳,隨即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用自己的淚水,向太后求救。
“兆傅清,哀家可真正的是爲你好,你值得爲一個失憶的‘女’人做出那種瘋狂之事嗎。結婚合約,這就是不平等的,什麼要皇室的人聽她的話,這算什麼。哀家就是要讓你當家作主,可你到是好,竟然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處置哀家送的人,你到底有沒有把哀家看在眼裡。”單于彩天火氣更加大了。
“你再看看何嵐的到來到底是帶給的什麼風俗。洋人來了,又親又抱的,那成何體統了。洋人那個行禮,哀家可以暫時不管,可是看自從何嵐出現後,這皇宮裡可有過好事。如若不是她,哀家的德兒能娶你的一個丫環爲正妃。如若不是她,盛兒豈能微服‘私’訪去。如若不是她……”
“如若不是她,太后娘娘可能聽到美味的膳食呢。”兆昌德赫然接了單于彩天的話題,“還有,也請娘娘尊重一下我的妻子鳳兒,她不是丫環,而是我的妻子。”
“德兒,你到底被那個何嵐給吸引到什麼了。爲什麼處處向着何嵐,難道你就不知道母后是爲你好嗎。”單于彩天高聲喊道。
“我的確不知道,我只知道太后娘娘是一葉障目而已。只看何嵐的缺點卻從不看優點。如若何嵐真的是狐狸‘精’,她要的應該是皇后之位吧,而不是在得知自己成爲王妃逃了出去。”兆昌德緩緩說道,“正如何嵐所說一樣,是該外出,才知道外邊的世界多麼‘精’彩的。不出‘門’,永遠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
“這話,我倒是極贊成的。”兆傅清向兆昌德微微一笑,“還有,太后娘娘,你似乎忘記了宮規,當郡主、公主的是不能嫁給自己的兄長和弟弟。既然你收了常珊爲義‘女’,那就是要當我們的妹妹。既然是妹妹,又豈能是嫁給自家的兄長。那可就破壞了宮規。娘娘,不是一直說嵐兒不知宮規嗎,那麼,娘娘明知這樣,還要如此做,那可是知法犯法。不知,如若讓外人知曉,會不會有人給皇兄上奏摺要參娘娘一本呢。”
“兆傅清,你要拒絕可以,把獅兵符‘交’出來,”單于彩天立馬說道。
兆昌德和兆傅清聽到這時,頓時明白過來了,原來太后的用意在這裡,看來,他們還真是小看了太后。
兆昌德笑了,“沒想到太后娘娘竟然會用這個要求來‘逼’九弟。那麼,我就多說一句,我的兵符我給九弟,而且我也拒絕側妃,因爲我答應了,甚至也簽了字,所以,我與九弟的答案是一樣的。兵符可是父皇當時‘交’給我們兄弟三人的,也是父皇的遺言。太后娘娘……”
“德兒,”單于彩天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說,竟然讓兆昌德恨上自己,明明是爲他好,而他偏偏向着那個仇家之子,這怎能讓她舒服啊,心裡一氣,竟然讓她一時咳嗽起來。
“娘娘,你保重鳳體。”朱嬤嬤見狀,急忙上前給單于彩天拍背,“德王爺,娘娘真正的是爲您好,您不要再拒絕了,畢竟,娘娘是您的親生母親,誰的親生母親會害自己的孩子。”
“五哥,你的兵符不用給我,我可以‘交’我的兵符,甚至我的這個‘王爺’身份都可以,甚至我也可以當一個光桿司令,而當一個外出的瀟灑人,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我要帶上嵐兒,與她一同瀟灑,開開心心,而且不要守在這個讓人感覺到窒息的鳥籠裡。”兆傅清清了清嗓子,這才緩緩說道。
“母后……”柳珊聽到這時,頓時怔了,她沒想到自己的這種喜悅竟然帶給兆傅清這種麻煩,反而還要讓兆傅清放棄了王爺身份,可是不是王爺,她又怎能喜歡上他,因爲她想要的就是王妃之位,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豈能配得上她。
“那好,哀家就下……”單于彩天氣得就要人去拿筆墨紙硯,甚至要寫懿旨。
“母后,”兆昌德也突然跪下,“這是兒臣最後一次喚你一聲母后,因爲兒臣決定要與九弟一同外出巡遊,也不會再回來的。如若母后還要兵符,那麼,兒臣的兵符也可以給你。”
單于彩天提筆的手,頓時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她知道如若自己真正寫出來,那麼,恐怕自己的這個兒子就要離自己而去,可是不寫,那不是給了兆傅清緩衝之機嗎,萬一到那個時候,兆傅清要……
“母后,這懿旨似乎不如朕的聖旨吧。”就在這時,兆盛榕的聲音傳了過來,原來是有一個丫環察覺到這裡的異常,便悄悄向兆盛榕報告了這裡的一切,而兆盛榕生怕誤了事情,急急忙忙帶着何嵐來到這裡,卻聽見了單于彩天所謂的懿旨,也聽見了兩個弟弟的言語,這纔出面。
“拜見陛下。”朱嬤嬤等人急忙行禮。
而兆昌德和兆傅清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不行禮,或者說他們準備當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了,自然也能不懂禮數的。
“盛兒,你看,哀家是多麼爲他們着想啊,可是他們竟然要‘逼’迫哀家,甚至還說哀家不懂愛。”單于彩天一看到自己的兒子來了,急忙向兆盛榕求助,只要兆盛榕開口,一切都好說。
“朕不會強迫他們的,一切隨他們之願。”兆盛榕緩緩說道,“還有,五弟說得也對,既然常珊是郡主了,是我們的妹妹,自然是不能嫁給朕的親兄弟。來人,朕的旨意,賜常珊郡主府邸一座,賞紋銀三千兩,太監五個,丫環六個,‘侍’衛三個,沒有朕的旨意,不可隨意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