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客官叫我有何事。”胡山稍微鎮定下來,這才壯膽問道,自然也帶着笑意,隨即把旱菸又放進嘴裡,重重地吸了一口,噴出一團煙霧來。
“是這樣,今日我在畫像時,畫的就是你們屋子裡的那個弟弟,不知能不能請你們幫忙,把他變成一個‘女’孩子。”兆傅清拿出自己透過窗戶畫的,遞給胡山。
胡山和高河詫異望了一眼,眼前的這個客官到底是在想什麼,而且他們也‘摸’不着頭腦,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哎,實話告訴你吧,我的這位五哥,可是喜歡一個‘女’孩子,但是因爲他的強‘逼’,所以‘女’孩子不得不離去了,結果五哥就是坐臥不安。現在我是察覺到這個小兄弟有點像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哪怕就算是假的,也讓他能看畫享美啊。所以,就麻煩你們擡手,給修下畫吧,錢,我倒是可以多多出來。”兆傅清指了指兆昌德,隨即笑道。
兆昌德瞪了兆傅清一眼,‘逼’走人的可不是他而是眼前的兆傅清,他倒是好竟然藉口是自己‘逼’走人,真是會借牛打力啊,明明是自己要他出來的,結果卻讓自己成爲一個被人笑的人,真是可笑之極。
麻森愣了下,似乎也是被兆傅清這種突然說出來沒頭腦的話,給搞得暈頭轉向了,明明是一起的,兆傅清爲何不承認是自己的錯誤反而推給自己的主子。
“這話說得倒是真,”兆盛榕緩緩開口了,“雖說我沒有見過那位兄弟,但是真的要麻煩一下老闆了。再說,我這位九弟可是從不會輕易求人的,只要求人,就會真正給獎賞的。如果畫得很‘逼’真,那麼,我也會給獎賞的,權當給五弟一個念想吧,畢竟那是他思妻之心啊,”最後,他有意加重了“思妻之心”其實也是在告訴人這是有人在尋找自己的妻子呢。
“原來是這樣,”胡山和高河這才恍然大悟,頗爲讚賞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爲難的開口了,“也不瞞各位客官了,雖說我們是有一個畫師,只是前幾日,他家中的父親病重,特意請假而回家探望,至於何時回來也不好說。畢竟,當今聖上可是要求‘孝’子啊。我也聽聞過清王爺爲了自己的孝心,也爲了自己未來的王妃孝心,所以寧願三年後才與王妃成親。你們想想看,皇宮裡都是如此,我們老百姓更加要遵守的,要是被人告知我們不遵守,那可是違抗聖意啊。”
何嵐做好飯,讓鳳兒先暫時燜着,出來休息,赫然聽見胡山這番話,頓時掩嘴而笑,她是笑胡山的言語,當着當今聖上的面說孝,捧着聖上,這可是天真可愛之樣。
“何姐,你在笑什麼。”鳳兒看到何嵐出去了一下,又洋溢着笑容,不由問道。
“胡山果然是一個能人。”何嵐沒有正面回答,想了想,“我再做一道菜,你來幫我打下手。”而這次她做的就是紅燒‘肉’,雖說以前做過,但是到這裡很久沒有用上了,所以決定再嘗試一下。
“你來焯這五‘花’‘肉’,讓它定型。焯好後,再切成塊……算了,你先去焯吧,切塊還是由我來切。”何嵐開口道,而她是要找各種配料,還好古代的配料比較齊全就像八角、豆蔻、砂仁、桂皮、香葉、陳皮、白糖、鹽和醬油,還有一碗黃酒。
鳳兒點點頭,隨即就準備去焯‘肉’,何嵐看到她拿着一大塊就要焯,急忙接過來,笑道,“這塊‘肉’太大了,我給你先改刀,切成條。”動作極麻利的切成了條,這才又‘交’給鳳兒。
鳳兒點燃竈臺,把鍋放在竈臺上,隨即倒上水,蓋上鍋蓋,當水稍微冒氣兒時,她這才把剛纔何嵐切過的‘肉’條放進去,攪拌了一下,這才撈出來,倒出血水,又看向何嵐。
何嵐因爲早已用籠布把那些調料包好,這纔看到鳳兒的眼神,接過‘肉’,用手輕輕‘摸’了一下,搖頭,又說道,“你繼續焯,當它變得結實點,再撈出來。”鳳兒點點頭,再次點火,往鍋裡放水。
就在她們爲紅燒‘肉’而忙碌時,樓下的兆傅清六人反而有點不安了,尤其是卓晨,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當面被人捧殺的,頓時一股怒氣從他身上傳了過來。
林慶全似乎發現了有點不妥當,急忙開口道,“店家說得也是,的確是,應該人人遵守。講孝的確是不錯的。九爺,依小的來看,不如這畫像就放在這裡,等三年後,再拿也不遲啊。”
“三年後。”胡山詫異道,高河更加是吃驚,這爲了一個‘女’孩子而專‘門’畫的,明明是思妻,又有哪個男人能容忍得到等三年的苦啊。
“小全子,你這話倒是深得我心,好,就依你,三年後,我們會再次來拿畫的。”兆傅清笑了,笑得是那麼開心,“五哥,既然如此,就把畫像丟在這裡吧,三年後,我們再來取畫像。想必到那個時候,畫師也應該回來了吧。”
“好,我有耐心等。對了,我也有一個請求,能否把今日與我對弈的那個哥哥的畫像給我們當作一個賠償之物啊。畢竟,這個哥哥,可像我未來的弟妹啊。”兆昌德開口道。
胡山和高河更加驚奇不已,這是什麼狀況,鳳兒像是眼前的五爺的妻子,而何嵐竟然像是眼前這個九爺的妻子,何嵐,王妃……等等,難道這些人會是皇宮裡來的。
一想到這時,胡山和高河嚇得差點癱在地上,如若真的是皇宮,那麼,自己可是窩藏了兩個王妃,如若被他們察覺到,他們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啊。這下該怎麼辦。
“兩位如何了。”兆盛榕再次出聲問道。
“沒……沒問題。”看來,必須要好好問一番何嵐和鳳兒了,要是真正的是王妃,必須送她們回去,否則真的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胡山哆嗦着說道,“三年後,畫師會……回來的。”
“沒問題就行。”兆盛榕點點頭,“午飯真是不錯,比起早飯更加好。現在我就期盼晚飯了。希望你們能做得更好。”
“一定的,自然會更好爲客官服務的。既然沒其它事兒了,小的就告辭了。”胡山因爲有點緊張,所以想趕緊上去問一下何嵐,看看到底是何情況。
“好,去吧。”兆盛榕一揮手,就讓兩個人離去了。
廚房裡,何嵐把‘肉’撈出來,用水稍微洗了下,這才切成小塊,然後放在碗裡備用,隨即在鍋裡放好油,稍微一熱便把蔥薑蒜炒香,這纔再把‘肉’放進去,‘肉’裡的‘肥’油慢慢滲了出來,這才撈出來了。
緊接着,又用這剩餘的油把白糖倒了進去,隨即用鏟子一直在翻炒白糖,直到白糖變成棗紅‘色’時,就讓鳳兒把柴火去掉一些,火比剛纔要小些,當米‘色’的氣泡由大變小,倒入早已燒沸的水,頓時一股香甜的味道從樓上傳到樓下。
“好香啊。”不僅兆傅清他們聞到了,就連要上樓的兩個人也是聞到了,而且樓下等待吃飯的人也自然是聞到了。
“看來還真是蘭妹在做飯了。”胡山笑道。
“是啊,如若不是她,豈能做得這麼香。”高河點頭,隨即兩個人一同奔進廚房。
“你們來得正好,幫我把這酒燒熱,倒進鍋裡,如果有茶葉水更好的,可以把‘肉’腥味兒去掉的。”何嵐剛剛把‘肉’倒進去,一看到他們倆上來,自然知曉他們想要問什麼,根本沒有機會給他們,反而給他們要幹活的機會,等晚飯後再說也不遲,現在重點可是客官。
高河笑笑,隨即拿着那碗黃酒而去燒了,而胡山也只好去泡茶葉水。當一切都做好後,兩個人這才依照何嵐的說法來到她的跟前。
“倒進去吧。”何嵐這話音剛剛落下,兩個人同時把東西倒了進去,果然那‘肉’腥味兒稍微改變了一些,兩個人‘露’出欽佩的目光。
何嵐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又鎮定的拿出醬油倒進鍋裡,然後加鹽調味,隨即再次加沸水開大火而煮,開鍋後,就把火變小,隨即邊煮邊撇去浮沫,大約煮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這才又放進冰糖,一邊煮一邊用鏟子在攪拌,直到水被冰糖給吸走了,變得明亮之後,鍋裡一點水也沒有了,她這才讓鳳兒把火熄滅。
“好了,這紅燒‘肉’做好了。”何嵐笑着說道,隨即盛了出來,“這正是晚飯,你們送給他們吧。另外,這盤紅燒‘肉’權當是……畫像的賠禮。去吧。”說完,何嵐拉着鳳兒走出廚房,而轉身進了自己的臥室裡。
“蘭妹今日怎麼做晚飯如此早啊。”高河他們更加不解了,這晚飯本來應該是晚上才吃的,現在可是不到時間,豈能是晚飯。
鳳兒看到他們還沒有端下去,又看到何嵐眼紅紅的,頓時來了氣,“你倆還不端下去嗎。這紅燒‘肉’最好是趁熱吃。蘭姐可是爲了這個差點燙傷手,還不趕緊去。”
“好,好,我們這就下去。”看到鳳兒真的如此生氣,於是胡山和高河急忙點頭,隨即讓店小二幫忙把菜送到下邊去。
“這是何意。”看到送來熱氣騰騰的菜,兆傅清他們頓時有點不解了,晚飯時間還沒以,這麼早就吃,有點太早了吧。
“這是我們廚師的用意,因爲他在做這道紅燒‘肉’時,燙了手,所以爲了不誤你們吃飯,就提前做好了。現在正在休息。”店小二解釋完,又轉向別的地方去了。
兆傅清等人也不再追問了,反而吃完飯,‘交’了錢,就走人了。
到晚上,何嵐正要準備休息時,高河和胡山卻再次敲響了她的臥室,“蘭妹,我們有事想要問你。”
“進來吧。”何嵐也知曉,這事也是該說透的時候,要不真是會怪罪到他們身上,所以也有心裡準備。
高河和胡山似乎沒想到何嵐今日會這麼爽快,也有點吃驚,在鳳兒打開‘門’之後,這才一一走了進去,隨即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