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的休息,太后起‘牀’了,衆丫環就一一上前,爲太后洗漱打扮,並換衣。當一切停當後,聽見有太監的傳話,“太后娘娘,御膳房已經備好了膳食,不知娘娘是否要用膳?”
“朱嬤嬤,現在是何時辰?”單于彩天問道。
“回娘娘話,五更之時,正是以往娘娘用膳食之時。”朱嬤嬤恭恭敬敬回答道。
“哀家怎麼記得以往是五更多時才送膳食,怎麼今日早了些?”單于彩天詫異道。
“娘娘,這是因爲昨日新換了一位副房長,而且她的功夫可是大多了,聽聞今日不到三更就起‘牀’去御膳房了。所以,今日就早了一些。”朱嬤嬤自然不敢說太后忘記了昨日之事,所以只得轉彎說。
“昨日……哀家記起來了,好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名叫何嵐,就連哀家給她出的各種難題,也是讓她一一而解,飯菜倒是真香啊。”回想起昨日吃的那幾道菜,單于彩天不由感慨道。
“是。”朱嬤嬤哪裡敢說什麼,只有回答道。
“今日有什麼膳食?”單于彩天問道。
“回娘娘話,有一道被稱之爲‘燒‘雞’’,何副房長還有說是她的一道特‘色’菜紅燒‘肉’,還有金‘色’的銅錢餅,還有各種各式的包子,奴才也說不上來。”周公公恭恭敬敬回答道。
“一共幾道膳食?”
“回娘娘話,是總共十幾種,何副房長還說,太多也是‘浪’費,而且對娘娘身體不好,所以,早膳是十幾種。”周公公因爲‘摸’不清太后的意思,所以也只有琢磨而回答。
“哀家怎麼記得以往是三十多種?”單于彩天帶着一種責怪的口氣。
“這個……”周公公吸了一口氣,解釋道,“那是因爲過去的副房長爲了……得太后娘娘的稱讚,有意做得那麼多,但是剩餘的全部被他給餵給了豬……”
“大膽,”朱嬤嬤立即開口阻攔道,這個周公公此時似乎忘記了與何人答話,開口就說“餵給了豬”,這不是在說太后就是豬嗎?
“奴才冒失了,望娘娘處罰!”周公公在朱嬤嬤這一聲嚴厲的阻擋下,這才醒悟過來,急忙磕頭認錯。
“怪不得如此,看來,那個霍思輝還真是一個貪得無厭之人。哀家那時反而覺得御膳房的錢怎麼越‘花’越多。朱嬤嬤,你就讓周偉,上膳食吧,哀家要看看何嵐這個小丫頭到底做出來什麼樣的飯菜。”單于綵球並沒有責怪周偉,反而宣道。
“是。”朱嬤嬤彎腰應道,隨即傳話道,“傳太后口諭‘周偉傳菜!’”
“是!”周偉點頭,隨即應道,“給太后娘娘傳膳。”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干丫環一一出現在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這是紅燒‘肉’。”一個小丫環揭開紅燒‘肉’,只見裡面‘露’出紅紅的‘肉’,當太后用箸夾起來一塊之時,那‘肉’竟然酥爛,又放在鼻子下聞了下,‘露’出笑容,“不錯,沒想到剛剛二八年華就會做出這樣的菜來。”
緊接着,第二道菜來了,“娘娘,這是燒‘雞’。”看了一眼金黃‘色’的燒‘雞’,單于彩天不由詫異睜大了眼睛,她曾經聽自己的小兒子說過曾有燒‘雞’一說,卻沒想到自己可以在有生之年見到,急忙再次去夾,放到嘴裡一品,果然,‘肉’嫩之香味兒,讓她連連點頭。
第三道菜就是清炒土豆絲,那蒜被何嵐用擀麪杖砸得爛爛的,變成了蒜泥,那土豆絲切得粗細完全一致,就連炒得火候也是極爲適合,軟硬極爲恰當。
“這菜果然有股清香味兒,而且絲毫沒有改變土豆之味道。”太后再次稱讚道。
第四道菜是香椿拌豆腐,香椿味道本來是有股刺鼻味兒,但是經過何嵐的手,那味兒竟然淺了許多,放在豆腐上,那菜更加是香。
第五道菜是醋泡‘花’生米,當單于彩天去品嚐時,這才發現那竟然是生‘花’生,反問道,“爲何是生‘花’生?”
“回娘娘,何副房長說這生‘花’生比起煮熟的要有營養,‘花’生還稱之爲長生果,所以生吃會更加佳的。”周偉急忙答覆道。
“這個小丫頭竟然還如此知曉哀家之意。其它菜不用報菜名,一一上來吧,哀家要一一品嚐一下。”單于彩天笑了,沒想到何嵐竟然如此知曉自己喜歡長生這個詞,看來也是何渙那個人教育的好。
“是!”於是,剩餘的菜也一一上來,可以說涼菜、熱菜、素菜及主食都一一備得齊全,而且各個菜都是比較適合太后口味的。
“不錯,真是一個機靈的‘女’孩。”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單于彩天竟然把十幾道菜全部給吃得一乾二淨,而且一點剩餘也沒有,這又是讓衆人大大吃驚不已,以往送上來的菜,太后只吃幾口就不吃了,剩餘的全部‘浪’費的,而這新換的人還真是神機妙算啊,知曉太后能吃這麼一點。
“都退下吧,朱嬤嬤留下。”吃完過後,在漱口後,單于彩天命令道。
“是!”於是,除了朱嬤嬤,其他人都一一退走了。
“娘娘,有何事?”
“朱嬤嬤,還可還有印象何渙這個人?”單于彩天追問道。
“老奴稍微有點印象,但是……記得那時他曾經追求過娘娘,但因娘娘之父……”朱嬤嬤點頭,小心翼翼答道。
“那倒是,正因他家窮,被迫離開哀家,而在他離開後,父親接到聖旨,立自己爲一個太子妃,與林芝珊一同進入太子府,雖說她是側妃,但是與哀家一樣是從正‘門’而進的。”提到那時,單于彩天的臉‘色’極不好。
“娘娘,過去的事,休要再提了,畢竟,那已經是過去了。”朱嬤嬤急忙說道。
“不過,據哀家所知,何渙後來只生下一‘女’,取名爲何嵐,當他的夫人要他納妾時,他拒絕了,說是不會納妾,因爲他要一心一意對自己的夫人……不料,幾年未見,反而讓哀家見到故人之‘女’。”單于彩天感慨不已,或者說也爲自己的喜歡的人死於無辜而感動傷感吧。
“娘娘,您是……想要讓老奴去詢問何嵐小姐的事情?”朱嬤嬤還真是不虧爲太后娘娘的心腹,竟然一語說對了。
“你還真是哀家的‘蛔蟲’竟然知曉哀家的用意。”單于彩天笑道,“據哀家所知何渙從未做過飯菜,就連她的夫人也只是以‘女’紅出名的,很少會去做這下等人之飯菜。畢竟,都是出自書香世家,哪家捨得讓自家寶貝孩子去做這事。所以,眼前的這個何嵐,哀家是覺得應該打探一下。”
“老奴可以派奴家的兄長去打探,但是……太后娘娘,不妨也去清王爺那邊坐會兒,畢竟,何嵐是由清王爺帶來的,想必……”朱嬤嬤回答道,隨即又小心翼翼提醒道。
“這倒也是,哀家差點忘記了,當初林芝珊跟哀家極好,如若不是當初要害先皇又豈能如此。”單于彩天雖是如此說,但是她卻恨兆傅清竟然逃出這一片生天來,讓自己更加覺得坐臥不安,畢竟,她是通過手段這才奪得皇后之位,在先皇生病之後,又假借皇上之名而把林芝珊母子關在冷宮,在先皇死後,這纔拿出自己改過的遺詔,把自己的長兒兆盛榕立爲皇上。在兒子立好後,爲了殺人滅口,她就以新皇的名義,而派人去火燒那個冷宮,卻沒料到,兆傅清不僅逃了出來,甚至還來給自己拜壽,這讓她心裡也是極沒底,畢竟,她也害怕事情發生,如若何嵐是兆傅清找的內作,那可是真對自己極不利的。
“那娘娘是?”
“一同進行,你去派人打探,我去清兒那邊看看,看看他到底如何想的。”單于彩天考慮了一番後,下了決心,畢竟要一切親自打探出來才行。
“是。”就這樣,朱嬤嬤離開了單于彩天,而單于彩天叫來一個小丫環,給自己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這才前往清王爺府去。
與此同時,何嵐早已在御膳房裡的各個人玩了起來,畢竟,一切活計都完成了,而且趁早上起來的早,她竟然用紙做了54張撲克牌,而且幾個人歡樂的在玩鬥地主,可以說她的這種與普通人一起玩很讓霍思輝心不甘。
當兆傅清聽聞太后來了,頓時一怔,隨即急忙帶着小林子出‘門’迎接太后,“兒臣拜見母后!”
“清兒趕緊起來,咱們是母子,豈能如此生疏?”單于彩天壓抑下心裡的討厭之感,反而帶着慈母的笑意,扶起兆傅清。
“兒臣謝母后了。”兆傅清自然感覺得到,而他也是表現也是極爲順從,報母之仇,不是一時之際,只能慢慢來,想必是何嵐的表現過於現眼,太后這纔來的,早知這樣就該早早通知她一聲,別太出衆了。
“清兒,”看到丫環上茶後,單于彩天這纔開口緩緩說道。
“母后,有話,不妨直說。”兆傅清開口道。
“大家都退下去。”
“是!”太后之話語誰敢不聽,林慶全看了王爺一眼,王爺點點頭,他這才退了出去。
“清兒是如何認識何嵐這位小姑娘的?”單于彩天這才問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