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宋澤峰折騰得夠嗆。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摸一個暖乎乎的物體,然後再迷糊地往那物體裡面鑽,像是鑽進了一個溫暖的避風港,然後我含糊地說了句:“老公,抱抱!”
我感覺那“物體”突然僵了僵,才意識到不對勁,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手腳都赤條條地搭在宋澤峰身上,而臉則埋在他緊實又具有彈性的胸口前。
而宋澤峰正面無表情地看着我。
我慌忙地從他身上移開,就像躲避一枚炸彈一樣,隨後道歉:“對不起,宋總。”
他還是一動不動,平靜地問我:“對不起我什麼?”
“剛剛我不小心逾越了,所以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貼你身上,把你當成我老公。”
他眉頭皺了起來:“我現在不是你老公嗎?”
“有名無實的,”我還是一臉的歉意,“真抱歉,要不你現在就回房間吧,反正你木瓜酸梅凍也已經吃完了,現在木瓜酸梅凍有一股黏滑液體的味道,需要洗個澡。”
宋澤峰居然起來了。
只是他在我面前完全沒有顧忌,就這麼一絲都不掛地進了洗手間,用我的洗手間洗澡。
我無奈地等他洗完,可他洗了半個小時纔出來,出來時只圍着一條浴巾,身上還滴着水,他站在衛生間門口看着我,擋住了半個門口。
我拿着睡衣和內褲站在他面前,“宋總,麻煩讓一讓?”
他雙手抱在胸前,不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
我心想這人有病啊,只好從他旁邊硬鑽進去,到了裡面,“呯”一下把衛生間的門鎖死。
一邊洗澡一邊想,他剛剛站在門口擋我的去路,究竟是幾個意思?
……
洗完澡出來,宋澤峰已經不在我房間了,我躺牀上翻書。
今天是週末,可以好好看書了。
但是沒翻一會兒,肚子便傳來咕嚕嚕的聲音,昨晚消耗體力太多,不吃點東西會全身發軟。
纔打開房間門,看到三樓的安妮也下來了,我便回去用橡皮筋把頭髮紮起來,繼續露出脖頸上的草莓印。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宋澤峰還沒有下來,我坐在安妮旁邊,故意作了一個撩人的姿勢,讓安妮注意我的脖子。
她看了看,隨後諷刺了一聲:“你這跟出來賣的有什麼區別?”
“一對一的區別,帥不帥的區別,還有……沒了,就這麼多。”
安妮繼續問:“這麼說,你還覺得自己嫌了?”
“對,我犧牲出去的是白花花的身體,得來的是白花花的紗票,宋澤峰這個人呢,雖然要求多一點,總喜歡玩一些花樣,但他出手大方,我只好勉爲其難強行歡笑嘍,雖然我事後都是以淚洗臉的。”
安妮突然就不跟我吵了,埋頭靜靜地吃早餐了。
我正疑惑她怎麼突然就安靜了,直到我感覺身邊有一個陰影,猛地轉過頭,才發現宋澤峰不知道什麼站在我身邊了。
顯然安妮是知道的,但是她故意挖陷阱來坑我。
好在宋澤峰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坐下來靜靜地吃早餐。
吃完了他才擡頭看我:“今天哪裡也不許去,傍晚等我的通知,我一說可以你就換禮服出門。”
“恩,好……”
……
酒會。
下車的時候,我特意等了一會兒宋澤峰。
這種場合如果表現得太生疏,被記者拍到了會亂寫,我答應過他要維持表面的和睦,所以自然要做到。
宋澤峰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一走過來便突然摟着我的腰。
我顫了顫,擡頭看他。
他嘴角揚了揚:“看得出來你已經開始做戲了,所以我自然也要把戲做足啊,不摟着你,怎麼顯出我們很恩愛?”
摟在我腰間的手又收緊了一些,我十分不習慣,但沒有推開他。
跟上回一樣,宋澤峰一出場便引來全場人注目。
本來就是恆意的總裁,現在又收購了東盛,他在a市已經非常有影響力了。
而他摟着我出場,更是引來現場很多花癡女羨慕的目光。
我心想,這幫傻女人,啥都不知道,羨慕個啥。
有些事真的不能只看表面。
宋澤峰一來,自然被人簇擁起來,那些想巴結他的,討好他的都紛紛湊過來套近乎,遞名片兒。
我自然又被拉到了那些女人堆裡。
雖然是富二代,可我爸從小盯我盯得緊,不讓我跟圈子裡的人往來,只讓我好好讀書,所以那幫女人我好多都不認識。
她們圍着我,無非也是那幾個問題:“這晚禮服哪裡買的?包包是愛馬仕新款哦……”
我懶得告訴他們,這包包其實是贗品。
一個人身份富貴了,那她穿奢侈品是有品味,穿t恤牛仔褲是注重舒適,用仿冒品則是體驗生活。
不過我還是小心應對她們,畢竟我以後是真的要在這個圈子裡混了,我要趕緊積累人脈。
事實證明,我是有些交際手段的,不出半分鐘,我就跟那些名媛貴婦們一一交換了名片,不僅知道了她們的身家實力,還姐姐妹妹叫起來了。
直到她們說要約我出去玩,我才爲難地說:“唉,老公管得嚴,去哪裡都要請示一下老公,回頭我去請示請示?”
說完,其中一個貴婦便驚呼起來:“天哪,那宋總一定很愛你吧?連你去哪裡都要管,我們家那位從來不管我,我們各玩各的。”
“各玩各的?玩什麼?”我問。
“他去跟朋友打高爾夫,去山莊釣魚,我去做美容,跟姐妹們喝茶聊天,這樣多好?互不干涉。”
我悻悻地說:“那回頭我跟咱家那位說一下,我也挺喜歡做美容和喝茶聊天的。”
正聊着,舞會環節又開始了。
宋澤峰現在和我是夫婦了,所以不存在邀請舞伴的情況了,第一支舞自然是我和他跳的。
我想起第一次跟他跳舞的情景,那時男未婚女未嫁,彼此都很曖昧,那一段時光想起來真讓人覺得刺激。
怪不得書上說男人和女人最美好的時光便是曖昧階段。
想到這裡,我跳舞便跳得不專心了,一曲下來,好幾次踩到宋澤峰的腳。
宋澤峰幾乎要發飆了:“馬如意,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我一邊旋轉着一邊迴應他:“我儘量。”
“你在想什麼?”
“想起大話西遊裡面,鐵扇公主對牛魔王說,當初你愛人家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不愛了,叫人家牛夫人。”
說到這裡,宋澤峰的舞步也亂了幾步,這回輪到他差點踩我的腳了。
爲了不亂陣腳,他一下子摟緊我的腰,讓我緊緊地貼着他。
“請你拿出真實的舞蹈水平來,”他命令式地說。
“好,”才答應完,我就又踩了他一腳。
“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發誓。
好在這時第一支舞曲結束了,宋澤峰不得不鬆開我,我連忙說自己要上洗手間,暫時離開一會兒。
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現場依然是那麼富麗堂皇,所有人身着正裝,有的站在舞池邊上舉杯交談,有的在舞池裡施展嫺熟的舞步,盡力把最美的一面展現出來。
宋澤峰也在舞池裡,跟他跳舞的是剛剛跟我交換過名片的一個名緩,宋澤峰一身黑色的西裝,那女孩則是一條純白的裙子,兩人舞步嫌熟優雅,賞心悅目。
若是在以前,我可能會吃醋,哪怕這是正常的社交場合,跳個舞沒有什麼。
但現在,我平靜地看着宋澤峰帶着那個女孩在裡面旋轉,竟沒有什麼感覺。
旁邊有個男的過來邀請我跳舞,我欣然應許。
那是一個年紀略大的男子,因爲我有丈夫,他也不敢跟我套近乎,就只是跳舞,我們便這樣完完整整地把一曲舞跳下來了,一點都沒有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