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從這一句,琪雅便知道皇上的用意,不同永琰單純的以爲皇上是疼愛琪雅,纔會這樣說,琪雅點頭答應,卻看到不遠處,德妃與芮晴款款走來,姐妹二人親密無間,皇上最喜歡看到後宮一片祥和,衆妃嬪和睦,如今的德妃與芮晴,也正是因爲這樣,才深得皇上的喜愛,琪雅也自然的上前行禮,問安,永琰知道琪雅向來厭惡德妃姐妹二人,如今……
從皇上的眼中,琪雅看出,他對芮晴的喜歡,而芮晴,又變回那個大家閨秀,溫文爾雅,然而她卻不知道,芮晴站在琪雅身邊,早已褪去了原有的光彩照人,德妃知道皇上所愛,才刻意調教向來喜歡喬裝改扮的芮晴,在這宮中沒人知道她有這一本事,只有在鏡前變換各種面孔,她纔會真正的笑,真正的開心,姐姐讓她學習琪雅的神態,她便模仿的淋漓盡致,飽讀詩書,芮晴入宮而來,只希望幫助姐姐,那個她要保護的人,從小便一直保護自己,如今,姐姐在宮中處境艱難,自己能夠爲姐姐出力,便十分欣喜。
皇上近日一直在長春宮留宿,德妃與芮晴爲此,氣焰囂張,這後宮之中,便是這樣,哪個妃嬪得寵,便會惹來衆人的追捧,一旦失寵,任何人都不會理睬,嘉貴妃如今,便成爲皇上最不願提起的人,只在太后身邊,還有一席之地。
德妃姐妹二人,自然知道這宮中日後最會得寵的人便是琪雅,若放在以前,琪雅的不問世事,到讓她們不必過多費心,而如今,倒是讓她們不得不巴結,德妃上前拉着琪雅說“琪格格多日離宮,明顯的消瘦了,我那兒有上好的千年人蔘,回頭給你送去,本就身子弱,這回了趟王府,見了王爺,盡了孝道,反而無暇照顧自己了,這哪裡行呢。”
皇上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但心中爲琪雅離開一事,還是有些責怪,今天聽到德妃提起,便略有怒氣。
琪雅怎會不知德妃的用意,表面巴結琪雅,便說“德妃這般
照顧,琪雅受寵若驚,琪雅與永琰,日前只是往皇后處出入甚多,對德妃真是忽略了呢,如皇上般。”走到皇上身邊,繼續說“只看到了眼前人,今時今日才發現德妃原來這麼體貼他人,想必皇上也發現了德妃的長處。”
皇上自然知道德妃,比皇后有心計,同時,又不如嘉貴妃的炫耀,經琪雅一說,到也忽然想起。
德妃見皇上猶豫,一時情急說道,“我向來比不得幾位姐姐貌美,也比不得琪雅的聰明,只是一心的爲皇上。”
琪雅拉着永琰說“怎麼德妃竟將琪雅也拿來比較了,雖同爲妃,但德妃娘娘似乎忘了,琪雅是太子妃,而不是皇妃。”
德妃一時不知如何解釋,便拉着皇上撒嬌說“皇上您看,琪雅同永琰的感情真是好,明年就可以讓他們大婚了,臣妾真是爲琪雅高興。”
琪雅知德妃是有意,卻也不好發作,畢竟,皇上雖知道永瑆與琪雅之事,如今,卻也不想他們再有什麼瓜葛。
琪雅與德妃寒暄幾句便負氣而去。
宴依知道她是爲德妃提起她與永琰大婚一事,這個琪雅一直避而不談的事實,自然也不好多說,只派人給鹹福宮送了口信。
永瑆近日忙的無暇前去看琪雅,是爲替皇上處理皇上最爲憂心的一事,便是集忠門,同噬魂堂不同,噬魂堂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集忠門,是一心反叛,反清復明,門主天欽是明朝皇室遺孤,這個組織存在多年,一直是朝廷的隱患,最近蠢蠢欲動,皇上派永瑆處理,所以甚是繁忙。
“怎麼,今日十一貝勒又有空來我永和宮了。”琪雅一曲末,停下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永瑆笑着沒有答話,只是一步步走進琪雅,玩弄着琪雅的古琴,琪雅將琴按住,問道“怎麼今日前來,只爲了我的琴。”
永瑆依舊笑的邪惡,回答說“還爲那個彈琴的人。”
琪雅爲德妃一事,無心說笑,永瑆見狀便說“本就不會跟永琰完婚,還在擔心什麼?”
“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但是,卻不想讓你冒險,也不想永琰難過。”
永瑆轉身說“那就嫁給永琰好了。”然後向門口走去,直到走至門口琪雅都沒有叫住自己,便回身說“怎麼,你就那麼有把握。”
琪雅嬉笑着說“我當然有把握,因爲世人都知道,十一貝勒是個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便絕不讓與他人的人。而你所認定的,就是我。”
“你就這麼肯定,難道你就不知道,皇阿瑪有意讓我在永琰之前成婚。”
琪雅拍案而起,道“有我琪雅在,就不信誰敢嫁給你。”
永瑆向來喜歡琪雅的驕傲,那難得一見的驕傲氣焰,而就在此時,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琪雅屏氣不做聲,只聽門外傳來宴依的聲音,“格格,容親王求見。”
“容親王”,琪雅與永瑆對望,永瑆示意她不要聲張,琪雅轉身向門外問到“容親王這麼晚前來,可說有什麼事,算了,告訴他,我已經休息了,他若有事,便讓他明日再來。”
宴依卻依舊站在門外,唯唯諾諾的不肯離開,琪雅見狀只說“宴依從跟隨我之日起,也有些時日了,宴依可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今日這般所謂何事啊。”
宴依只得如實說來,“容親王,容親王說,他來見的是十一貝勒,而不是格格。”
琪雅與永瑆皆是一愣,永瑆向來心思縝密,多次前來永和宮,都無人察覺,今日……
已琪雅對容親王的瞭解,他若存心加害,定不會耍這麼簡單的手段,他會一擊即中,讓人永世不得翻身,今日這般,倒是不像容親王向來的作風。
琪雅與容親王相對而立,永瑆站在容親王身邊,琪雅一臉微笑的說“容親王以爲這是慧妃的景仁宮嗎,這樣深夜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