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又彎又長
沒有門
沒有窗
我拿把舊鑰匙
敲着厚厚的牆
----前言
有的時候啊,人必須得認命。可是有的人就是不服這個理兒,有的是要爭一爭,有的倒是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我們都說正正,不是不適合運動,而是不長眼。之前的N次受傷我就不重提了,說多了也是病。
他真的是沒有打鬧,沒站穩,一個趔趄正好踩在我們班長的腳上。我是輕易沒見過班長因爲學習之外的事哭過,當然常年是第一第二的她也並不是經常因爲學習哭。我在晨讀的時候看見班長淚流滿面,把我嚇了一跳,但是沒看見有誰安慰她啥的。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每個晨讀都哭,原因不詳,可能是哭了效果更好罷。此後我也就把這個行爲跟我的迎風流淚放在了一樣的位置,好理解多了。
結果當時就哭了,相當痛苦,聲音也是相當的悲慘。我就聽清了一句“你那麼胖,就踩在人家腳上!”
我還記得當時正正的表情,也抱歉也無奈。哄了老半天,班長才不哭了。畢竟是無心的,不痛了也就原諒了。
有的創傷直到今天也還痛着,不是不能原諒,是死都不原諒。
正正回到座位跟我說“老子要減肥!”我說得了吧。
我對我們班長倒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一不欺壓普通同學,二不給班主任打小報告,三不仗着學習好就不可一世。班長的父親是我們校長,老師們也都很在意。
班長的文采很好,是遠近聞名的才女。實話實說,她的文字我是極其不喜歡,好聽一點是小暖文,實在的是甜的齁嗓子。感覺像我喜歡吃的芒果慕斯,偶爾吃吃開開胃,解解饞也就算了。整天吃實在是受不了,我又不標榜什麼小資情調。
順便提一句,我喝咖啡是絕對不加糖的。咖啡就是苦,哭的有醇香。加那麼多糖爲什麼直接去喝蜂蜜?還是說喝蜂蜜你又找不到苦味劑。原汁原味就是我外婆貫徹給我的廚道,我奉行到今天。酸就酸,鹹就鹹,竄了味的不叫飯。
我是認爲外婆有三絕:餃子、撈麪、火燒。這三個,吃了快二十年了,一點都沒煩。你說是單純的好吃嗎?那些頂尖大師做得不用想也知道更好。但是吃着沒有感覺。
並不是因爲好吃,而是就喜歡那個味道。每次回老家,絕對是進門餃子出門面的傳統。那個年代,西紅柿是很少的,不像現在大棚隨處可見。我外婆做西紅柿雞蛋也絕對不加一點水和糖,否則不對味道。也因爲如此,西紅柿雞蛋也成了我最喜歡的菜。
吃了很多地方,也嚐了太多風格。要麼是加糖,要麼是使勁添水,要麼加澱粉,要麼使勁放鹽。千般萬種,都比不上外婆。
外婆古稀之年了,尚好。
最近流行了一個新詞:學婊。初中的班長大概就是,每次考完各種抱怨,各種哭天搶地,結果第一穩穩地。自然是很多人的競爭對象,包括千年老二安童。一次在安童桌子上瞄了一眼,看見了一行字:班長都在努力學習,你在幹什麼?!
我並沒有把班長和安童作爲競爭對象,距離太遙遠。對這個我倒是認,我不是苦學的人。
結果下一次考試安童拿了第一,班長成了第二。安童桌子上的那句話也沒有了,班長是真的哭了。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安童居然善意的安慰了,班長就哭着把安童桌子上的那幾句話說了出來。
安童矢口否認了,又安慰了半天,班長的情緒纔算穩定。回來的時候子期問她“安童,你桌子上明明是有那句話的啊?”。沒辦法不去問,安童是極少撒謊的。
“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她們的關係倒是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今天的課上的很晚,自己騎單車回住處。中中織的毛衣真的是溫暖的很,會出汗的。
突然想起一件我的一件靈異事件。大學的時候,有一天我在我叔叔家裡過夜。我的舍友喝醉了把自己的鋪吐得滿滿的,看我沒回來就想上我的牀。結果聽見我的牀說:我在呢!下去!
他說從來沒有聽過我那麼強硬的口氣,於是就下去了。這話倒是不假,他不是沒有上去過,我更沒有呵斥過。我回去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除了我都知道,而且誰都沒說。
他們說我的牀通靈了,再也沒有上去過。有那麼一週的時間罷,他們跟我打招呼都是:早啊,文萱。早啊,牀上的那位。
想了想,很久沒有聯繫正正了,這個多災多難的人。
我一直把正正作爲我一直以來唯一的摯友,這麼多年了,儘管他多數不在我身邊。但一提到朋友,還是想到了正正、葛原、薰他們。
我向來討厭在網絡上點名之類的東西,但老是被點到,我也是從來不回。這一點跟子期是基本一致的,她也是頂不喜歡這類東西,沒什麼意義,說的不好還招埋怨,何必呢。我們從不點對方,當然,我也不點任何人。
直到子期回了一個人的點名,原因是不好拒絕。一開始不是不理解甚至是不支持,但是已經回了,還能怎樣呢?我也就陸續回了一些人的點名,當然也是拒絕不了的。
我都記不清到底流行了多少點名版本了,有的是三年前用過的,今年還在用,覺得也是沒意思。
現在熟悉我的人大概都是知道的,我出門不愛帶錢,帶也是100之內。這是個形成了很久的習慣,原因嘛,帶得越多,花的越多。但是在中學並不是這樣的,因爲父母不在身邊,怕有些不時之需,就經常隨身帶着個一、二百的。
正正的手骨折了,是右手的大拇指。原因是洗漱的時候手把這門,結果範二一個使勁的摔門,正好夾着正正的手。我聽說了之後趕緊讓正正上醫院看看怎麼樣,隨後把身上的200塊錢給了他。應該夠了,胳膊斷了一次的我對這個費用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有個兩個小時吧,正正回來了。帶着一張片子,單子上寫着:右手大拇指輕度骨折。
是打了石膏的,只有大拇指一個指頭。但是寫字可是很費勁,用食指和中指夾着筆寫。樣子很憨態可掬,寫出來的字更是妙趣橫生。
就算是這樣子,範二任何舉動都沒有。貌似只有一句抱歉,醫藥費更是連提都沒提。本來我對這個就是反感居多,現在就變成了完全無好感。正正的生活是受了一些影響,綜合懶和其他因素,疊被子、洗臉很費勁,吃飯嘛,還是可以用左手的。
我住在正正的對門。每天早起15分鐘,洗漱好之後,趕緊去正正宿舍幫他穿衣服、疊被子、洗臉。
我不知道是什麼動力,只是覺得應該如此而已。正正也是蠻感動,沒有言語。笑着說來了一個全職保姆。
大概有個一個月罷,正正就沒事了。當我最後一次幫正正洗漱好之後,他們宿舍的集體爲我鼓掌。對這個我倒是感觸不深,只是範二說了一句:何正正一輩子能有你這麼個朋友,也是值了。我聽了,蠻舒服。
正正就是這個命,不是傷筋就是動骨。
那天去得早,他們都沒醒。他們宿舍爲了我也是一個月沒有關門,幸虧是男生宿舍,否則是很危險的。
正正的睡姿還是很可愛的,根本連想不到平時有多客氣。翻了個身,聽見他說:安童,喜歡我好嗎?
聽完之後,我哽咽了一會,把他喊起來。正正,這是宿命嗎?
如果對我還殘存想念
那麼就快靠到我身邊
你含着眼淚的雙眼
就證明我還在你心裡面
You are my destiny
永遠
You are my destiny
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