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這一聲喊的一波三蕩,嗲氣十足!
崔世福勾了勾嘴角,卻是不再鬆口!
崔樺忙上前拉住崔世福的衣袖開始耍賴:“阿翁,少一點嘛!少一點嘛!手會變粗的!”
最終,崔世福妥協,由一日三張,改爲一日一張,不過必須默下!
樹上,一雙眼,看着這一切,心中百味俱全!
那個人應該是他!
……
“連翹?”看着連翹,崔樺的心軟了軟,她永遠忘不了,那個自己猛吞口水,卻把東西留給她東西吃的小姐姐!
“咋啦?”連翹笑笑,“樺樺,你這幾日是不是有些心事?”
崔樺一愣:“你看出來了?”葡萄苗的事,她的確有些芥蒂!
“咱們自小一起長大,你心裡想什麼,我能不知?”連翹嗔怪的看了崔樺一眼:“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姐!”
“不過大上半月而已!”她前後加起來可是已經奔四了!
“長平和長安大上你半個時辰就不是你哥哥了?”
崔樺一本正經的瞪大眼睛:“其實,我是把他們當弟弟的!”
“少來!”
兩個人笑鬧起來,互相抓癢,最終雙雙仰倒在草地上。
這一說一鬧,兩人間的隔閡消融了大半!
“說吧!”連翹氣喘吁吁的問道:“你心裡到底藏了啥事?都與我生分了!”
“沒事!”崔樺擺擺手:“倒是小貝,整日裡盯着茶花姐給的桃枝發呆,估計是想茶花姐了!”
不就是葡萄藤嘛!
整個小云嶺統共也沒多少,還是她空間裡佔了大頭!
連翹就是說出去,估計也是以爲長生是外鄉人,佔了大傢伙的便宜!
過去的事,沒得說出來,再讓她自責一回!
“桃枝?”連翹一時想不出來因由。
“就是,茶花姐給她摘的桃花!”崔樺笑道:“這花都掉沒了,可不就成了一個桃枝!”
連翹哈哈大笑起來!
“對了,二伯孃,最近咋樣?”崔樺問道。
“娘身體還行!”連翹笑道:“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說來還真要謝謝你的牛奶,把娘養的白白胖胖的!”
提到牛奶,連翹臉的笑容淡了三分!
“咋啦?”崔樺不解!
“唉!”連翹嘆了口氣:“樺樺,你說這五叔和俺爹到底是不是一個娘生的?”
“咋啦?”崔樺不解!
“五嬸子到俺家要賬,看見俺娘喝牛奶,打那以後,常不斷的來俺家要!”
“你給了?”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她的東西,若是落在崔王氏手裡,那簡直就是讓人無法忍受的浪費!
“有時候,給!有時候沒給!”連翹嘆了口氣:“就知道,你知道後會生氣,俺也是沒辦法,五嬸子打着阿奶的名號威脅咱。這要是讓阿奶知道了,娘是一口也落不下!”
“俺孃的意思,不能白糟蹋了你的心意。讓俺跟你說一聲,她現在身體好了,這牛奶還是你們留着給你和長平,長安補補身子吧!”
不就是一點牛奶嘛!
崔樺眼珠一動,笑道:“連翹,這牛奶,二伯孃得喝到小弟弟出生!要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營養跟不上,可不只是生產時沒力氣。
孩子胎裡弱,也不好養活!
“她要,你也不要犟着!明兒,我就天天送她一些!”送歸送,自己煮去,煮的腥了,可不要怪她!
再說了,老崔王氏回來了,可是眼巴眼望的看着,崔王氏手裡有了新鮮東西,不給老崔王氏,自有人站出來鬧騰!
崔樺砸了一下手心,她怎麼沒想到!
這麼好的挑撥離間機會,都沒把握住!
“樺樺!”連翹臉上出現了抱歉的神色:“我就知道,告訴你,你一準不高興!也怪我們,保不住東西!”
“這有什麼好怪的!”崔樺不在意的笑笑:“她打着孝順的名號,咱也不能落下錯處!你回頭讓二伯孃多喝些,就是你們姊妹和二伯也喝上些,補補身子!”
崔樺伸手掐了掐連翹的小臉:“看這小臉瘦的,只剩眼睛了!”
連翹拍開崔樺的手,“哪有!我比你還高呢!”
頓了頓,連翹臉色一正,又道:“樺樺,我是擔心,牛老漢養在俺家的牛!”
“那牛咋啦?”崔樺皺眉,當時養在二伯家,就是想着,那些牛能幫二伯耕地,二伯順便幫她照顧一下!
“不清楚,就是擔心!”連翹皺眉,這種擔心,她也說不清楚!“總覺的,最近有人在我們門口轉悠,老盯着牛圈裡的牛!”
“正好,我也準備着把牛帶回去呢!你們本來事就多,在加上牛,更忙了!”以前是沒地方,現在她有了自己的莊子,自然要把牛接回來!
再說了,二伯家沒有空間水的滋養,這奶牛產出來的牛奶,味道要差上好遠!
“哎!”連翹嘆了口氣,“原是想着幫你分憂呢!這反倒讓你幫起了忙!”
“無事!”怕連翹心裡過意不去,崔樺又道:“也是我自私了些,那些個小母牛,眼看着要生小牛崽子,生了崽子就能有牛奶了。
“你幫忙照看了多日,這產奶了,又牽回去撿現成的!”
“本來就不是俺們的!”連翹笑笑,現在他們家連吃的都要精打細算,若是這些牛有什麼閃失,他們這輩子也別想翻身了!
最近也有人家來相看大姐,可是一聽家裡的情況,怕被拖累,猶豫着!
這要是又欠了銀錢,大姐別想嫁出去了!
“對了!”崔樺想到一事:“我給你的瓜種子,種的怎麼樣了?”
“還行!”連翹面上多了一絲愁苦:“就算是種到沙地的,也都活着,就是蔫蔫的!”
“蔫蔫的?”崔樺皺眉:“走!多日未見二伯孃,我去瞧瞧她,順便看看你的瓜苗!”
“嗯!”連翹點頭,自打分了家,她幾乎很少和樺樺一起玩耍了!
不只是瓜苗,還有他們那十四畝田,也得想辦法兌上空間水,讓它們長得好些!
二人說說笑笑的到了家門口!
“大姐,連翹呢?她又去哪玩了?”杏花心底窩火,聲音不由的高了三分!
“小聲些!娘,剛歇下!”杏花聲音有些大,崔張氏模模糊糊問了一句,茶花笑道:“沒啥!連翹沒拿水,杏花擔憂呢!”
茶花把杏花拉到門口,低聲道:“你這又是生哪門子的氣?”
崔樺看了看連翹,兩人不約而同的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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