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流離確然臉色發白,一口殷紅的血液便噴灑了出來,與雲綰月方纔受傷留下的血液模樣是一樣的。
不,也許比雲綰月的血液更加的猩紅,更加的觸目驚心。
“帝姬,您怎麼了?”白畫連忙扶住身體虛弱的流離,右手執起流離的手替她把脈,沉吟了一會兒,這才知道原來是太過悲慼了,悲從心來!
流離軟弱無力的靠在白畫的肩膀上,暗淡的眼望着突然間有些灰濛濛的天空,擡起手指着天空,對着白畫說道:“白畫,你看是不是就要快下雨了?它是不是也在可憐我?”
聞言,白畫的眸光黯了黯,本來她是該在宮裡的,可是前些日子因着暗衛突然說有寧萱的消息了,於是流離便迫不及待的讓她去接寧萱了。
怎料,又是一場空歡喜,同行的還有王爺龍裕!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才離開幾日流離就變成這副模樣了,甚至還被雲堯打傷了。
雖然,那一掌並未傷及心脈!
“白畫,我好累,好累!”突然,流離卻是擡起頭看着白畫有些吃力的說道,蒼白的小臉上一片疲憊。
這一眼,卻是望得白畫心疼極了,安慰道:“娘娘白畫回來了,白畫在這兒,把您的痛分些給白畫,娘娘就不會這麼累了,也不會這麼痛了。白畫願意代替娘娘您痛苦,所以娘娘您不是一個人。”
流離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的握着白畫的手,說:“真的是傻白畫,這心裡的痛是不能分擔的,也分擔不了給別人的,這心裡有多痛只有自己才明白,那是連萬箭穿心都比不上的疼痛,它不會讓你一下子就毒發死去了,而讓藥效慢慢的發作從而來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想起,雲堯轉身離開的背影,是那樣的冷漠,她的心口如同被銳利的刀刃 割了無數刀一樣。
他沒有回頭瞧她一眼,至始至終都不曾回頭瞧她一眼。
他就是那樣的焦急想要去救雲綰月,去救一個害死了玄棠的人。
這個時候,流離才明白原來是雲綰月說的打賭,賭的就是看雲堯會信誰?
可是她的戲做得那樣的真,怎麼會不能矇騙得了雲堯呢?
她的每個眼神都是那樣的真切,就連說的話都是那樣的無辜,怎麼會不能夠矇騙得了雲堯?
所以,這個賭,不論怎樣,她流離還是輸了。
輸得這樣慘烈,是的,輸得這樣的慘烈,以至於什麼都沒有留下。
白畫被流離握住的手一僵,有些驚慌的望着流離,愣愣的說了一句,“白畫以爲帝姬您是幸福的,因爲有了愛情,可是並沒有想過帝姬如今也會如此的失魂落魄。”
如果愛情,或者說是喜歡一個人真的就如同流離所說的那樣,那樣的痛苦,那麼愛情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美。
所以,她白畫以後還是離這兩個字敬而遠之吧。
流離無奈的笑了笑,眼中夾雜着一些無奈,望着白畫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許是幸福過的,只是想要我不幸福的人太多了。”所以纔會落得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所以愛情或許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