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別鬆無比慶幸沒有和三位評委溝通歐陽沐淇會退賽的操作。
事實上從節目大火之後,優騰視頻和優騰傳媒的高層都特別謹慎,生怕爆出對節目不利的黑料出來,從而毀了這門賺錢生意。
這一點從林治賢買許開的歌兒,卻不讓評委開綠燈的操作便能看出來。
所以歐陽沐淇還是在第二天就被節目組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她強制退賽了。
不過在退賽前,歐陽沐淇如約去了樑思申的房間。
許開陪她一起去的。
樑思申沒料到許開會一起來,不過他掩飾得極好,還表現出略帶責備的意思,表示敏感時期,學員不宜和導師單獨相處云云。
許開卻趁着他說話的當口,突然一把抓住他,伸手捂住他的嘴,直接閃進了室內。
“你先回去,叔辦事,你放心!別杵在門口引人猜疑。快走,馬上!”
許開匆匆叮囑了歐陽沐琪之後,一拳敲暈了樑思申,然後關上房門,將他擰到衛生間,從牀上拿了個枕頭,浸溼了之後,開着淋浴頭就對着樑思申一頓衝。
樑思申才一醒來,許開二話不說,拿着溼枕頭就捂住了樑思申的腦袋。
待得樑思申憋暈過去後,許開又把他澆醒,全程不給樑思申半分說話的機會!
就這樣折騰了整整一刻鐘後,許開衝着已經有氣無力的樑思申道:“放心,我當過兵,混過社會,很懂得掌握分寸,不會把你弄死。”
“許爺……”
哪知樑思申才一開口,許開又拿着溼枕頭捂了上去:“怎麼,懷疑我的業務水平?”
又是一刻鐘後。
本來已經奄奄一息的樑思申不知哪裡來的精神,居然一個激靈翻身爬了起來,跪倒在地,不斷磕頭。
“許爺,許爺,我真沒那層意思,您的水平我服!”
“不對!”許開很不滿意地又拿枕頭摁了上去,“媽的,看來老子手藝是有些生疏了,你居然還這麼活蹦亂跳的!”
五分鐘後,樑思申再次醒來,氣息微弱地哀求道:“許爺,饒命!”
“哦?”許開眨了眨眼,拿開枕頭,“剛纔你說啥?”
“許爺,饒命!”樑思申哭了。
許開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把着門盯着他:“你先洗洗,然後咱們好好說話,怎麼樣?”
原來樑思申已經大小便失禁了,衛生間早就惡臭不堪。
“好好好!”樑思申忙不迭地點着頭,艱難起身,正要去拉淋浴閥。
哪知許開又道:“我敢在這個時候找你,什麼後果我都考慮過。
你得抓緊,咱們還要賭一賭運氣。
如果歐陽沉不住氣,或者恰好有人要來找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樑思申聞言,直接就癱倒在地了……
許開一點也不慌,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樑思申:“十秒鐘,馬上穿上睡袍滾出來。晚一秒,我卸你一根手指,直到你身上沒有零件可卸!”
看來人的潛力真的是無窮的。
明明已經被許開折磨得筋疲力盡的樑思申,居然一下蹦了起來,迅速脫掉衣物,換上浴袍。
然後竄出了衛生間,規規矩矩地站在許開面前,豎起三根指頭:“爺,我真沒有什麼證據,真沒,我對天發誓!”
他根本不用問,就知道許開是來給歐陽沐琪出頭的。
“你說你是不是蠢?”
許開提着根本就未離手的枕頭掂量着,“我拿不到證據,走出這門之後,你一報警,我不就完蛋了?
來,你給我想個法子,怎麼才能讓咱們今後各自安好,永無交集?
別特麼跟老子發誓什麼的。
我也可以跟你發誓,老子絕對不宰了你!”
“爺,我真沒有,真的沒有啊,小人不過精蟲上腦,臨時現編的一個理由……”
許開懶得廢話,又拿枕頭捂了上去。
不過這次,許開沒有拿水將他澆醒,而是直接卸掉了樑思申的肩關節,活活把他給痛醒了!
“瞧我這記性,不是說卸手指的嘛!”
許開一拍腦袋,一手捂住樑思申的嘴,避免他發出慘呼,一手抓住樑思申的胳膊猛地一提一拉,還原了他的肩關節。
隨後才抓住樑思申的一根手指猛地一掰!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熟練之極。
這代表着什麼,樑思申不可能意識不到。
這得幹過多少次纔會如此遊刃有餘!
誰能想到,一個能寫出那麼多各種風格的大火歌曲之人,竟然能兇殘到這種程度。
他不再懷疑許開敢豁得出去弄死他的決心,否則也不會如此堂而皇之地在酒店幹這種事兒。
“我只是林治賢的一條狗,所有證據全部都在林治賢手上,否則他也不會用我這麼多年。”樑思申又失禁了,鼻涕眼淚一抓一大把。
許開嘆了口氣:“那沒辦法了,看來今天這事兒是沒法善終了。”
許開說着,一抓擰住樑思申的脖子,便要發力。
“許爺,許爺!”樑思申大驚失色,掙扎着道,“我馬上給您,馬上!”
許開鬆開手,甚至把樑思申的手機都還給了他,朝牀頭怒了努嘴,自己則搬了根凳子坐了下來:“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也不想想,你要拿不出證據,歐陽會就範?
哦對了,你完全可以趁機報警什麼的。
咱們試一試,看我在被狙擊前有沒有把握拉你陪葬!”
正是許開這種完全不設防,反而震懾住了樑思申。
他根本不敢再耍手段,而且對方的目的也不是真的衝着要他命而來的,何必搞得魚死網破。
樑思申很快打開衣櫃,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了一個U盤遞給了許開:“許爺,全在裡面了。”
“電腦給我。”
“我沒有……”
許開又拿枕頭捂了上去:“指望老子不查看?
你特麼不會被老子捂壞腦子了吧?
看來還是得給你先治治病再說。”
在掰斷樑思申第二個指頭弄醒林治賢后,這個老賊老老實實地從衣櫃裡拿出筆記本電腦,然後換了一個U盤遞給許開。
“你等等。”許開拿出手機,擱在一個非常巧妙的角度,僞裝成針孔攝像機的拍攝模式開錄後,才讓樑思申重複着先前的動作。
“你來操作!”許開指了指電腦。
樑思申如同見了鬼魅一樣,指着許開顫聲道:“您,您……”
原來,許開突然變聲。
如果不看本人,沒有任何人會懷疑這就是林治賢在跟他說話!
“嘖,又特麼得重來!”許開咂了咂嘴,“就按你平日和林治賢對話的方式來,需不需要咱倆彩排一遍?”
“不用,不用!”樑思申肝膽俱裂,連忙收起電腦放回衣櫃,作勢欲拿,“許爺,可以開始了嗎?”
“挺上路的嘛。”許開戲謔道,“預備,action!”
U盤很大,裝的東西不少。
許開從頭到尾,都模仿着林治賢的聲音與樑思申交流着,卻從未在視頻中露面過。
直到確認歐陽的視頻後,許開停止了視頻錄製。
順手砸爛了樑思申的電腦,許開鐵青着臉道:“待會兒你自個兒駕車出去出點事兒弄點傷,然後退賽!
想必你還有備份。
雖然我建議你銷燬,但是你如果不聽,我也拿你沒轍。
總之一句話,如果哪天這世間有歐陽的視頻流出,這段視頻同樣會在網上流傳。”
樑思申哭喪着臉道:“許爺,林治賢那裡纔是正本,歐陽跟了你後,他可能會覺得不可控,搞不好就會……就會……”
“首先我必須糾正一下,歐陽不是跟了我,我拿她當真正的晚輩!
其次,林治賢怎麼做,關我卵事,我只認結果!”
許開冷哼了一聲,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