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從不曾體驗過世界上的溫情與愛意,所以我只能武裝自己,通過這種方式保護自己。
景悅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所以,如果這個故事開始了,我希望它永遠不會結束。”
凌蕭身體前傾,勾起景悅的脖子,吻上她的脣,啞聲道:“如你所願。”
雖然船醫當晚診斷下來景悅已經無大礙,可是到了第二天,她還是開始發燒了。
凌蕭一整天基本都沒怎麼出房間,景悅在臥室睡覺,他在外間辦公。
中午的時候,張辰親自過來一趟送了中餐。
下午五點半,凌蕭換好了西裝,推門進臥室。
房間里拉着窗簾,只留下一盞窗前暖燈。
凌蕭放輕了腳步進去,走到牀頭。
偌大的牀上,景悅只佔了很小的一部分空間,她蜷着身體,長髮遮住了半張臉。
凌蕭伸手摸她的額頭。
景悅身體輕輕動了動,沒睜眼,問:“幾點了?”
凌蕭:“還早,餓不餓?”
景悅搖搖頭。
凌蕭:“還是有點燙,再睡一會,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給你帶吃的。”
今晚是凌修明真正的六十歲生日,晚上在夾板大宴廳,會有一場隆重的晚宴。
凌蕭作爲凌修明的兒子,肯定是要參加的。
晚宴上,凌蕭再次見到了季淺初,還有她的父母。
唐孟如覷着凌蕭的臉上,好幾次想上前搭話,最後還是放棄了。
現在最關鍵的不是和凌蕭套近乎或者解釋什麼,而是要想辦法除掉那個叫景悅的女人。
凌家幾位少爺小姐,在宴會上都很忙碌,不斷與客人互動,只有凌蕭,一直獨自一人沉默的坐在角落。
宴會後半段的時候,凌城過來找了一趟凌蕭,凌蕭這才加入了賓客之中,幫着開始接待客人。
他在與一位s市官員聊天的時候,季琦剛好站在他身後。
季琦:“沈總,你這小指頭是怎麼了?”
“前兩天開車門的時候,不小心被車門夾了一下,醫生講是什麼輕微骨折,硬是要我裹個金屬板定位。其實嘛就是一點小傷,不管不問,自己也就長好了,現在的醫生就是這樣,大驚小怪的。”
季琦:“話可不能這麼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老話講得還是很有道理的。我二十年前從兩層樓樓梯上摔下來,右腿骨折,也是輕微骨裂,可是還是石膏捆了整整一個多月,到現在下雨天右腳還是疼。”
這段原本稀疏平常的聊天,凌蕭卻聽的面色微微一沉。
他盯着手中的高腳杯,許久都沒有吭聲。
大概是前一段時間太辛苦趕劇本,加上掉入海中險象環生,景悅這這場病來勢洶洶。
從被凌蕭救上來後,景悅再也沒有出過客房門,一直昏昏沉沉睡在牀上。直到週一上午船靠岸了,持續的高燒才逐漸停下。
凌蕭沒有和凌家人走,直接帶着景悅早早下船。
辛童看到凌蕭抱着景悅下船,整個人都懵掉了,最後恍然:是鄧小雪那熊孩子?!
辛童開車先是將景悅送回了她的公寓,然後才載着自家少爺朝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