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麥卡錫用凱特利換下跑地夠嗆的馬修斯。
“一定要守住!0比0就算勝利,明白嗎?”麥卡錫大聲說着。
球員們開始走出休息室,走向通道。
我從背後拉拉格曼,走在最後。
格曼知道我一定有話說,他停下來等我。
“你試試套邊,45度傳高球打我頭上,就像傳道伊那樣。”我低聲說。
格曼驚*看着我,他當然知道頭球非我所長,格曼畢竟是個聰明人,他略爲一愣,立即想到,既然他知道我頭球不好,那麼切爾西的後衛也一定知道。
格曼會意地點點頭,“注意我的跑位,我一去突破套邊前就會擺一下右手。”
我感激地拍了下這我可以完全依靠的隊友。
下半場開始,莫利諾的橙色球迷們開始奮力用歌聲支援被揍得很慘地我們。
阿扎爾開場幾分鐘就又打中一個橫樑,一陣狂風暴雨後,切爾西攻擊手們終於有些精神疲勞。
狼隊開始反擊,格曼擺擺右手,我立馬殺向禁區。只可惜這次傳中大了一點,其實我可以搶到落點,但我知道,這球就算我搶到也頂不上力,我故意讓大衛.路易斯在爭頂中輕鬆贏了我。
不久我讓大衛.路易斯又贏了一次,爆炸頭開始放鬆,我則等着機會。
終於,格曼抓住切爾西右後衛伊萬諾維奇助攻上去的機會,傳出一個異常漂亮的傳中球。
我這次用盡全身力氣,像豹子一樣甩開大衛.路易斯,高高躍起,頂個正着。
感謝麥克,上賽季我哪裡有這樣的腰腹力量,我的頭球從來沒有這麼有力過。切赫撲救不及,莫利諾發出萬分驚喜地呼喊。
我向格曼比出大拇指,狼隊的隊友們欣喜若狂地上來跟我擁抱。
我看着球場那嶄新的大屏幕,歡欣地看着上面的比分變成了1:0,這個比分,估計所有看英超直播的人都會嚇一跳。
桑卡瑪和阿扎爾去來中圈開球,他看着我,露出一個笑容,對我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器重地笑容,一個讚許地笑容。
糟糕,我心裡喊道。
果然,接下來桑卡瑪開始發力,他把狼隊的防線晃地頭暈眼花,貝拉、弗利、埃克洛比這些在英超表現良好的防守球員,被他弄的狼狽不堪,漏洞百出。
還沒5分鐘,桑卡瑪連過2人,在禁區裡一個華美的後腳跟挑傳,阿扎爾勁射扳平比分。
一時間,狼隊的士氣似乎有些受到打擊。
我相信此刻電視機前的切爾西球迷一定在瘋狂歡呼,這簡直是魔術一般的腳法。
可這時意外的變數出現了,不知道切爾西的主教練迪馬特奧在想什麼,也許他嫌只靠控傳打不開局面吧,切爾西用託雷斯換下桑卡瑪,蘭帕德換下奧斯卡,切爾西又恢復了力量型打法。
我和桑卡瑪的對決提前結束了,我看着跑向場下的桑卡瑪,他的眼神似乎有點不甘。
我長舒一口氣,切爾西這次的換人真是天大的敗筆,其實,狼隊的防線已經垮掉在即。
開始打高球和遠射的切爾西反而讓狼隊適應下來,弗里斯又開始了他驚豔的表演。
就在我準備減慢加滿地馬力,準備留力接受1:1時,格曼突然來了次大爆發。
也許是全場被奧斯卡、桑卡瑪晃地一肚子火,此刻解放了的格曼在中場突然連過兩人殺入禁區,面對特里和大衛.路易斯的封堵,他一腳把球從縫隙中傳了出來,我正好插上,左腳破門。
“嗚啦!”莫利諾瘋狂了,球迷們開始大叫:“吳!”接着一聲狼嚎,“吳!”,接着又是一聲。
我看着格曼,有點對他真心地比出大拇指,格曼,這個名字看來不久就會在英格蘭的土地上響亮起來,在貝克漢姆、蘭帕德、傑拉德之後,我似乎可以預見又一個英國世界級中場的升起。
當裁判吹響終場哨的時候,整個莫利諾和我們都在歡呼,切爾西的七連勝,終於栽在上賽季的豪門殺手狼隊身上。
我看着有點茫然的切爾西球員,有點不知所措的迪馬特奧,心想,也許打敗切爾西的,不是狼隊,也是不是我和格曼,而是迪馬特奧那次愚蠢的換人。
麥卡錫衝上來緊緊地擁抱了我,“你真是個稱職隊長。”麥卡錫拍拍我的頭。
我開心地笑了笑,我又留下了我足球生涯中一場難忘的比賽,但遺憾的是,我沒能與強大的桑卡瑪對決到底。
伍爾弗漢普頓一家中國餐廳裡,我、瓦瓦、桑卡瑪坐了一桌,霍克表示先回我家喝酒,不打擾我們三個好朋友敘舊。
瓦瓦一臉不甘地說道:“你們踢地真是舒服,我在葡萄牙連場都上不了。”
“你急什麼,你早晚有打不完的比賽,”我拍拍瓦瓦的肩。
“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不去切爾西,而留在狼隊。”桑卡瑪神情落寞地看着中國餐廳裡滿滿掛着的海報,那些基本都是各種我進球的鏡頭,“切爾西是豪門,一切都有錢的要死,可是球員,”桑卡瑪無奈地一笑。
我看着桑卡瑪,他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想着今天他發揮地那麼好,卻被半途換下,我也爲他抱不平。
“切爾西球星多嘛。”我安慰着桑卡瑪。
“他們就想逼着你,每一分鐘都必須把球踢進對方大門,你只要稍一不如他們的意,他們就把你換下來。”桑卡瑪喝了口悶酒,抱怨着。
“就是,有時候對方後衛明明就要被你打垮在即,但是他們就是不懂,非要在這時候換人。”瓦瓦來歐洲踢了兩個月,也深有同感。
我懂他們的意思,巴西球員的足球哲學與歐洲的功利足球不同,在足球天才雲集的巴西,大家喜歡互相較量着,他們的樂趣,在於要完整地,完全地征服對手,讓對手心服口服,你後衛防守我,那我就會一直在你面前帶球,帶到你崩潰爲止。
而在主流的歐洲足壇,完全是兩回事,不管是上溯到穆里尼奧還是卡佩羅,又或更早,1:0或者純看比分的足球主義早統治了整個足壇,3分、結果,是大家唯一追求的目標。
我嘆了口氣,其實在狼隊這兩年,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呢?爲了每一個3分,每一場勝利,我都不擇手段地追逐着。
“你比我更適合歐洲的足球,切爾西該花2000萬來買你。”桑卡瑪不無感慨地拍拍我的肩。
我露出一絲苦笑,我又何嘗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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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被正式稱爲狼王。”道森指着報紙對我說,報紙上大大標題寫着,“狼王發威,兩球捍衛莫利諾”。
我指了指格曼:“其實真正的英雄是他。”其實狼王這稱呼我一直很不喜歡,我認爲能稱爲狼王只有“紅狼”羅馬隊的標誌性人物托蒂。
格曼正在和阿雅兒一起看着倫敦大學的招生雜誌,聞言,金髮少年羞澀地一笑,“狼王你就少轉移注意力了,這好事兒,你一個人抗了吧。”
格曼頓了頓:“我在這裡正式通知大家,今天聖誕節誰也不準跑,都來我家過。”
“你不是要宣佈和阿雅兒訂婚了吧?”道森面帶微笑,大方地說。
阿雅兒臉色一紅,將雜誌扔向道森:“不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那也行,”我嘿嘿一笑,“不過,格曼員外,要把小妞從我那裡帶走--”我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數鈔票的動作,“這聘禮可少不得。”
“吳你個渣,我宰了你!”阿雅兒滿臉通紅地大怒,向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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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問題,你自己清楚。”麥克一面按着我的腿,一面對我說,“接下來,你可得悠着了。”
我臉上不由得一片苦笑,休息?幾天後,我們就要飛赴希臘雅典,挑戰我們這組最強的帕納辛納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