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我們將客場挑戰斯托克城隊,斯托克城主場在的斯托克鎮。(一直斯托克,很rap吧)
其實斯托克鎮離伍爾弗漢普頓只有50公里,即25英里,1小時車程,幾乎可以算是德比比賽。
贏了諾維奇之後,俱樂部受到球迷的壓力減小,但是我受到的壓力卻增加了。
再進2個,不斷有球迷在官方論壇表達對我的期許。
霍克最近一直找不到人,處於“霍克很忙”階段。
馬不停蹄,我們又抵達了斯托克城的主場,不列顛尼亞球場。
這是一座紅白相間的球場,非常簡練有現代氣息,我在大巴上一眼就看見了紅色醒目的斯托克城俱樂部商店。
“這裡2000年舉行過BONJOVI的演唱會,當時我們一堆中學同學偷開老爸的車,來這裡看。”道伊說。
不列顛尼亞球場和莫利諾一樣大,能容納28000人。狼隊在英超也不算票房保證,我估計今天坐不滿人。
但事實證明我是多麼的錯誤,當我走出球員通道時,滿滿的球迷把不列顛尼亞球場映成一片紅的色海洋。
我走出球員通道,經過看臺時,一個酒糟鼻的球迷對我比起中指,大喊:“蠢貨!”
我對他笑了笑,心裡說,謝謝你,我會進球的。
“別離場邊太近,小心被打火機打中。”賽前列隊儀式的時候,亨特告訴我。
我問了問道伊,才知道兩隊已經明確是死敵。所以這是一場正宗德比。
球賽開始,不列顛尼亞球場響起了“幹掉狼隊”的歌聲,英國球迷還真能編歌詞。
可惜,觸底反彈的狼隊非常瘋狂,隊友們在這離伍爾弗漢普頓很近的球場掀起了驚濤駭浪。
狼隊一口氣灌進4球,最終以4比1把列顛尼亞球場打的噓聲一片。
在這樣輕鬆地比賽裡,我開竅般地打入兩球,我開始習慣在職業賽場上怎麼正確使用我在巴西學到的東西。
原來有的時候,你忽然明白了一個點,整個世界就開朗了。
我心情愉悅,哼着小曲走進球員通道,哪管頭上斯托克球迷的漫罵聲。
賽後,麥卡錫心情大好,滿面紅光的參加新聞發佈會去了。
狼隊在球員休息室紛紛擊掌慶賀大勝。
格曼沒有上到場,對我神勇的表現很是羨慕。於是死命開八問我請了十幾天假到底搞了什麼特殊修煉。
我只好告訴他去巴西的修行情況。
“不行,你得介紹我也去。”格曼認真的說。
奧哈拉聽到這話,湊過來說,“聽說巴西有很多比基尼女郎,很好上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不要說比基尼,就是光上身的尤物,海灘上到處都是。”我說。
一聽到這個話題,大家激動了,湊了過來紛紛開始討論去巴西渡假的問題。
“你們到底是想去學球技呢,還是想去泡美眉?”我本來想說,要真去學本事,那可得去貧民區混。
但一堆色狼已經完全開始討論起胸部的問題,我嘆了口氣,只好住嘴。
大勝後的氣氛,原來可以這樣愉悅。
從斯托克鎮回程的路上,全隊在大巴仍然十分的興奮。不停地討論今天的比賽。
我開心地躲在後排座位上給羽田光發短信:我進球羅,你說的,進一球,親一個喲。
羽田估計沒看到,沒回我。
道伊瞧見我甜甜的傻笑,酸溜溜地說:“爲什麼有人可以又把妹又進球,這是什麼道理?”
“你錯了,”我放下手機,認真的看着道伊:“這是有順序地,有個秘密的方法,你使用之後,就可以想什麼就來什麼了。”
“什麼方法?”道伊半信半疑。
我表示這是中國古代的秘法,你必須拿出紙和筆,並且認真拜我三下,我就傳你。
道伊連忙虔誠地照做了。
我清了清喉嚨,用中文隆重悠遠的念着:“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道伊不會中文,他用英文認真的記錄着。
我傻了,他都記的什麼?
從斯托克鎮回伍爾弗漢普頓本來就近,加上我們一路嘻哈打笑,很快就到了。
狼隊隨隊官員接了一個電話,突然起身告訴我們,大家下車時請保持禮貌。
我們一下車,這才明白,原來百把個狼隊球迷在接車慶祝。
我本來就坐在後面,因此最後一個下車。
我一下車,兩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我感覺非常不好意思。
一個老奶奶端着一個點了兩根蠟燭的小蛋糕過來,“爲了你的兩個進球。”
我連忙珍而重之的接過,不斷的說thankyou。
之後我又被十幾個球迷圍住,挨個合影。
這是神馬架勢?打贏曼聯都沒這待遇啊。
我這纔對英國的足球文化有了更深的認識。你打贏阿森納,伍爾弗漢普頓的人不可能去倫敦隨便找一個人說,我們打贏你了噢。
但是你贏了德比,明天大媽開車去斯托克買菜,就可以很NB地說,你們被踩了噢,然後囂張而去,這多爽。
但是贏了一場德比,還有一場更大的德比。我們三天後客場將去挑千萬不能再輸的西布羅姆維奇。
之後就將迎來狼隊本賽季最艱苦的一個月,西布羅姆維奇後休息兩天,迎來曼聯。
曼聯之後是利物浦,利物浦之後還沒完,我們將再去倫敦面對切爾西。
週二,我們在狼隊會議室看着大屏幕上的賽程,都有點無語,大家都很蛋疼。
“一場一場的打下來,”麥卡錫說,“這四場比賽,我們的目標是拿到7分。”
“7分?”這意味着三大強隊至少得贏一個,平一個。我心裡對此表示不敢認同。
不管怎樣,西布羅姆維奇的3分,所有人都已經計算在內了。
我回到宿舍,打開電腦,四處找視頻,開始研究起西布羅姆維奇來,我不想認同大家的想法,我必須冷靜的擬定作戰計劃。
越是你認爲十拿九穩的事,越要重視,這是我養成的一個習慣。
西布羅姆維奇落後我們3分,掉在我們後面不遠,進球數和失球數和我們差不多。這輪客場和諾維奇打成1:1,表明該隊沒有絕對拿下比賽的實力,但是再往上看西布羅姆維奇的賽程,我皺起了眉頭。
2比2主場平阿森納。1比1客場平富勒姆,3比2客場贏紐卡斯爾。
人家1月以後就沒輸過球,我們憑什麼這麼樂觀?
看了看西布羅姆維奇的傷病名單,前鋒缺陣的很厲害,中後場完整。
這表明,西布羅姆維奇面對狀態正佳的我們很可能死守反擊。
因此,整場比賽的成敗,就在於狼隊能不能儘早攻破西布羅姆維奇的城門。
我搜索到付費的西布羅姆維奇錄像,管他的,付了錢,研究起來。
窗外星光明媚,似乎還在慶祝我們剛剛獲得的大勝。
西布羅姆維奇主場“山楂球場”,因球場修建前長滿山楂灌木叢而得名。
山楂球場主色是藍色,長方形,球場停車場街斜對面是一家碩大的汽車麥當勞。其餘景色和伍爾弗漢普頓非常接近,畢竟伯明翰幾乎和伍爾弗漢普頓相連。
西布羅姆維奇賽前看似很低調,可據知情人士說,他們爲了這場比賽不斷加練,沒有休息。
西布羅姆維奇與狼隊,完全就是冰與火,他們對狼隊的敵意,只怕比斯托克還重的多。
亨特今天打不了,呆在伍爾弗漢普頓沒來,奧哈拉首次帶上了隊長袖標,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他志得意滿。
比賽開始前,山楂球場的球迷們難得沒有慣性的噓我們及起鬨。
我直覺整個山楂球場憋了一股勁。
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