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在當日晚間就離開了,主將離去,翼國八萬大軍也不能再留,於是,浩浩湯湯的也跟隨主將回國。
這是顏約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翼軍離去,五國同盟只剩下四國,但是,最讓人擔憂的卻是這場變故讓盟軍蒙上了一層無法擺脫的陰影。曾經互利互惠的親密合作如今已經變成了各懷鬼胎的算計。似乎已經註定了分崩離析的結局。
“懷侯在哪裡?”謹煥焦急的詢問身邊匆匆而過的士兵,但沒有人知道,屹軍的攻城戰已經打響,這時的顏約卻不見蹤影。
極度的不安和擔憂讓謹煥的心七上八下,如落入油鍋般的煎熬。
“陛下!”這時從熙攘的人流中,匆忙迎過來的悠遊先生顧不上什麼禮儀風度,離好遠就大聲喊道:“陛下,懷遠出城了。”
“什麼?!”心一顫,馬上又鎮靜下來,對着周圍的士兵沉聲道:“主帥親赴前線,我們也不能示弱,隨寡人出城!”
“諾!”
悠遊先生好不容易走過來,聽到淵王也要出城,忙阻止道:“陛下不能出城,戰事瞬息萬變,這上安城不能無人坐鎮,陛下一走,這城中恐怕無人主持大局。”
謹煥冷冽的看了一眼悠遊先生,沉聲道:“城中全權交給先生了!”
說着矯健的上馬,領着衛兵,絕塵而去!
“這,這,莽夫!豎子!”悠遊先生氣憤的想要罵人,可是張口只是文縐縐的話語,倒惹來周圍士兵的低聲嘲笑。
此時的顏約,冰寒着俊顏,面無表情的迅速斬殺周圍的敵兵,眼中什麼情緒也沒有,殺氣氤氳成血海一片。
戰神親臨般的氣場和震懾力,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冷冽其實以及無人能及的絕美,都讓顏約在殘虐的戰場中有如日月星辰般的耀眼,卻也像死神般讓人膽戰心驚。
“那就是朱雀將軍。“寂真遠遠的看到那有如修羅般的鮮紅身影,眼中升起遇到對手的興奮。
“懷遠。”淨央着馬,默默的立在寂真的身後,在看到顏約那耀眼的紅時,不受控制的輕輕出聲,心中是糜爛般的絕望和痛楚。
忽然,顏約在一個利落的轉身側斬,解決了身後的兩個士兵後,清寒的目光就直直的落在寂真的臉上,兩人目光在空中相碰,炸出火花。
然後提劍飛越,幾個起伏後,顏約已經來到寂真面前不到三丈的地方,陡然而至的驚天殺氣讓前方的戰馬暴躁的嘶鳴一聲。
“錦王?!”顏約很快發現寂真身後的淨央,驚異的開口。
那是兩人在懷谷關分離後第一次見面。
一個是國破家亡、賣笑爲生的君王,一個是血染重衣、深陷敵營的將領。
身份調轉,世事無常,人世的荒涼不過如此。
”懷遠。”淨央從寂真的身後走了出來,悲傷而無助的笑着。
寂真立馬警惕的盯着他們,揮手阻止要上前迎戰的手下,只盯着淨央,危險的問道:“你們以前認識?”
“認識。”淨央淺淡的開口,不溫不涼的語氣,,只是眼睛透露出無上的哀涼。
“我救你!”顏約忽然劍花一挑,攻了過來。
寂真面色陰沉可怕,他本不是神經敏感的人,但是,這次卻明顯的感到淨央的異常,爲了情的異常。
取過馬前的金刀,大喝一聲:“都給老子待着,看老子取了他性命!”從馬上飛奔而下。
而周圍的親兵都肅穆的待在馬上,不敢異動。
哐當!兵器相接。
寂真的武功雖不精湛,但貴在氣力驚人,彪悍異常。
舞着氣勢如虹的金刀竟然與顏約行雲如水般的縝密劍法拼殺的不分上下。
淨央看着暗暗着急,他雖然清楚以顏約的武功自然不會輸掉,但是屹軍這邊人多勢衆,萬一寂真不敵,然後羣起而攻之,盟軍再一時支援不上,後果真不堪設想。
眼看寂真漸漸的落入下風,全憑一股蠻力支撐,淨央反而愈發心急,就怕惱羞成怒的衆人一哄而上。
正在他暗中思索,用不用冒險轉移寂真的注意力時,一聲仿若從深淵中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稍安勿躁。”
淨央驚覺的四處看去,發現四周的人都在全神貫注的盯着打鬥中的兩人。
是誰!可以看透他的想法!
恐懼瞬間佈滿全身。
“大漢!”忽然寂真的親兵們驚呼出聲,只見寂真被顏約一劍劃過小腹,點點血跡滲透出來。
寂真急速的退後幾步,摁了摁受傷的地方,發現由於自己的阻擋及時,這一劍只是傷到皮毛,鬆了一口氣。罵道:“孃的,果然像鷹般厲害!”
話音未落,顏約已經再次攻過來,幾個親兵急忙出來格擋,堪堪擋住了顏約致命一擊。
“滾,滾!少給老子丟人,老子說了今天要親自取他性命!”沒想到,寂真反而大發雷霆。
幾個親兵執拗不過,也發現寂真並無大礙,又都退了下去。
寂真大喝一聲,向顏約迎了上來,雖然受了點傷,反而愈加勇猛異常,又打個平手。
這麼下去,遲早會出事,淨央手心中全是冷汗,心中主意一定,拉起繮繩,就要上前。
忽然,一隻手從後面伸出來抓住了他的手臂,黑暗的氣息瞬間淹沒感官。
“我說過,稍安勿躁。”尊瀚從他身後過來,依舊黑色的面紗蒙面。在午日的陽光下,陷入黑色的漩渦。
淨央不禁打了個寒戰,再看戰場時,突然發現遠遠的一隊人馬帶着無可匹及的氣勢向這邊疾馳而來。
金色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閃爍。
“淵王!”淨央吃了一驚,發現是謹煥。
顫抖中的兩人也發現來人,各自退了一步。
“上來!”謹煥在馬上對着顏約伸手,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他說道。
“你是何人?”寂真怎能讓這場還未分出勝負打鬥停止,“沒看到我們的架還未打完嗎!";
趁顏約愣住,謹煥果斷的把他抓到馬上,對着要追上來的寂真,冷道:“改天,寡人親自戰你!”
“淵王,既然大駕光臨,怎麼這麼快就走,應該讓我們屹人都瞻仰一下中原霸主的風采。”尊瀚分開衆人,陰測測的開口。
肩膀上的雪鷹跟着嘶叫一聲。
謹煥立馬戒備的盯着尊瀚,這世間能讓他感到危險的人沒有幾個,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可這黑衣人的出現,讓他除了感到危險外,還有一份莫名的心寒。
全身都高度警備。
本來還要下馬的顏約,看到尊瀚後,微弱的顫了一下,莫名的恐慌和不受控制的暴虐情緒讓腦中混亂一片,疼痛無比,顫抖着聲音,低聲對謹煥道:“走!”
“駕!”謹煥狠狠的踢了一下馬肚,駿馬人力而起,向前奔去。
寂真立馬躍上馬背,金刀向前一揮,喝道:“攔住他們!”
“諾!”周圍的士兵聞聲而動,向着那一騎兩人蜂擁而去!
“想走,哪這麼容易!";尊瀚突然拍了拍肩膀上的雪鷹,雪鷹長鳴一聲,飛向天空,翱翔一圈,然後向謹煥和顏約俯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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