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國國主軒轅治在位近二十載,國泰民安,百姓富裕。是受萬民敬仰的好皇帝。他這次來方天鏡,想必不是單單是出於兩國友好的往來的目的。搞不好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把主義打到他孃親的身上來了。
“軒轅叔父,小侄有失遠迎,請叔父不要怪罪。”尉遲逸風長得比較像他孃親蘭若白,軒轅治看他的時候總有些恍惚,他笑着搖頭:“哪裡哪裡,是我突然到訪未事先通會你,冒失了些。”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客道了好半天,這才一同進了皇宮。
“軒轅叔父,您這次前來有何貴事?”尉遲逸風不喜歡繞彎子,軒治也不喜歡繞彎子,兩人一坐下便直奔主題。
“不瞞賢侄,此次前來是爲了我那不爭氣的弟弟。”軒轅治的弟弟是他十三皇叔軒轅拓錦的長子,他的皇位是他的皇叔傳位給他的,他膝下無子,將來退位下來,這皇位的繼承人便是他皇叔的長子——軒轅凌逍。
尉遲逸風心中一凜。軒轅凌逍年長他幾歲,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會求到自己的頭上來。
“軒轅叔父,如果是國事我們朝堂上談,如果是私事我晚上備下薄酒,我們邊飲邊說可否?”先探了虛實再說。
“好,那我們就晚上再說。逍兒晚上也就到了。”軒轅治一雙美得過份的丹鳳眼微微一挑,眉宇間竟然未添一分滄桑之感,還如他幼時初見一般模樣。
一個人經歷風雨近二十載面容怎麼能絲毫未變呢?不過,這也可以理解,想他的父母容顏就未有多少變化,只多添了一份成熟與穩重。
“軒轅叔父,軒轅兄未與您同路?”尉遲逸風含笑問道。
“他說有事要做,先我幾天出來,這會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軒轅治也回給他一個微笑,尉遲逸風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回過頭的時候看到納蘭柳荷的眼裡有一絲希望之火。
會和她有關嗎?
如果是她有關的話,那麼他是要力爭到底了,絕對不會放棄!哪怕要與他們撕破臉,他也不會放手的。
僅是她而已。
“軒轅叔父,那您先休息一下,晚上小侄再爲您接風。”尉遲逸風帶着納蘭柳荷便走了。
這一路上大家各懷心思,納蘭柳荷最爲開心。軒轅凌逍如果是爲了她而來,那麼她就有機會殺掉身邊的這個男人了,不論是代價是什麼,她一定要殺掉他。
尉遲逸風開始變得煩燥,命人送納蘭柳荷回去,他便去了御書房。穆秋跟在他的後面也在思量水鏡國國主突然到訪的原由。
“穆秋,你說他們前來是爲什麼事?”尉遲逸風眉頭微蹙,深深的思索。“依我看,他們不爲國事。”穆秋目光深沉,若有所思的道。
“若是私事,你說會關於什麼?”尉遲逸風雖然只這樣問,不過他心裡已經想到了,他近幾月也不外出,更沒有得到什麼珍寶,他們的目的就是衝着她來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納蘭柳荷。”穆秋於尉遲逸風所想如出一轍。這是最大的可能性。
“他們想做什麼?”尉遲逸風目光如冰,寒冷凌冽。
“軒轅凌逍今年就會繼位,皇上登基,後宮無首,缺的就是一個皇后。”穆秋將自己的想法道出。
“他缺皇后關我什麼事?我也缺個皇后向誰去要!!”尉遲逸風現在就像是一隻護着母親的大公雞,混身的毛都立了起來,逮着覬覦他母雞的人就啄。
“逸風,你冷靜一些,咱們不能自亂了陣腳。他們的目的如果是納蘭柳荷這還好辦,你都已經睡過的女人,他會迎娶爲一國之後嗎?”穆秋以國之尊嚴爲首考慮。
納蘭柳荷已經陪了尉遲逸風幾個月,雖然沒有名份,可她確確實實已經是尉遲逸風的女人了,他怎麼好意思要人家後宮裡的人?!
“他若是非要不可呢?”尉遲逸風繼而問道。“那你會把她給他們嗎?”穆秋抿了一下嘴,反問着。
“絕對不會!”尉遲逸風堅定的說道。他喜歡納蘭柳荷,不然他怎麼連她對自己下毒這麼大的事他都能原諒。只有喜歡才能不予計較她做的傷害自己的事。
“那就行了。”穆秋聳了一下肩,好像只要想明白這個問題,所有的事都迎刃而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