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水聲終於停止,我的心跳也隨之加快。
女子走出來時,發上仍殘留着晶瑩的水珠,臉蛋通紅通紅,可能是水蒸氣的原因,更添了一分嬌羞可愛。
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酥胸間的溝壑歷歷在目,引人遐想,我的目光毫無保留的落在她身上,頓感有些不好意思,恨不得找條乳縫鑽進去。此時此刻,我多希望成爲那條浴巾。
女子笑了笑,彷彿看穿了一個要糖吃的小孩心理,輕輕走過來貼近我的耳垂,呵氣如蘭,說你不洗嗎?
我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豐滿的胸部上,腳步根本挪不開,因爲貼近了我纔看清,她的容貌竟是如此的傾城,用傾城一詞都顯得太謙遜。
我本以爲師妹足夠美,時間久了才知道那叫可愛;我本以爲薛雪雪足夠美,時間久了才知道那叫清純;我本以爲蕭影足夠美,時間久了才知道那叫明麗;我本以爲薛雨足夠美,現在方知那叫嫵媚。
直到我今天見到了眼前的這位女子,我才真正領略了什麼叫美,那是一種無法言名的概念,怪不得在諾大的酒莊,我第一眼就注視到了她。
在我的人生中,遇到了許許多多女孩,她們都是我漫漫人生路上,只配錯過的好姑娘。以至於多年以後,在遇到樓心月之前,我始終都認爲,眼前這位剛剛沐浴完的女子,從來都是最美的。當然,這是後話。
此時,尤物般的女子,輕輕吻上了我的額頭,在我耳旁悄悄說,乖,聽話纔有糖吃。
後來當我得知面前這位女子的姓名就叫唐糖時,我才體會到這句話別有深意。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利誘,我絲毫無招架之力,乖乖跑去了浴室,用了我史上最高的效率,洗完了我人生中最興奮的一個澡。
裹着浴巾,我緩緩踏進房間時,她正躺在牀上等我,面對此等誘惑,我恨不得迅速奔過去一把扯掉她身上包裹的浴巾。
但是理智控制了我,我並沒有那般禽獸的奔過去,而是慢慢的走過去,用力一把扯掉了女子身上的浴巾,然後用力握住了那雙高聳的傲人。
師父說過,美色當前,行動了就是禽獸,不行動就是禽獸不如,我牢牢記住了師父的話,並毫無保留的落實在行動中。
女子抱緊我的頭,發出淺淺的低吟,然後她問我,你知道我爲什麼會一個人喝酒嗎?
我說,難道是你失戀了?女子說對,我被一個男人甩了,準確點說,是我主動離開了他,而且那個男人你還認識。我心下一驚,忙問那個男人是誰。女子笑笑說,皇甫瑞文。
我心想世界之大,無巧不有,我現在正在泡的,竟然是皇甫瑞文的女人。
我問她,你怎麼會認識我?女子說,秦門老大秦小風,整個蒼州但凡有點頭臉的,誰人不識?更何況,皇甫瑞文每天在我面前唸叨你,說你是他這一生中遇到的最難逢的對手。我說,過獎過獎,皇甫老兄真是擡愛我。
女子笑了笑說,所以他既然拋棄了我,我就把自己送給他最大的對手,讓他後悔。
我說你這是在賭氣,還是真對我有意思?女子說,這重要嗎,反正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
我問她,你和皇甫瑞文那個過嗎?女子撲哧一笑,悄悄湊近我的耳畔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說,洗耳恭聽。
在我耳旁一番溫軟細語後,我幾乎與女子同笑出了聲,只因,我知曉了一個旁人不可能知曉的秘密,雖然這個秘密,拿來對付皇甫瑞文並沒有絲毫作用。女子說,皇甫瑞文其實是個閹人。
歡聲笑語過後,我直接用被子覆蓋了這位一絲不掛的美人,然後也鑽入了暖暖的被窩,將自己的頭深深埋入了她溫暖的胸膛。
女子說,我叫唐糖,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若是記不住也沒關係,我會用盡我的風情萬種,讓你一輩子也無法忘卻我。我說我會記住你的,我不想在苦澀的時候沒有糖吃。
我貪婪的吮吸着那上帝制造的完美軀體,沉浸在靈與欲的無限歡樂之中。正在這個時候,卻有飛鴿傳書傳來,使得我頗爲掃興。
打開信紙,是皇甫瑞文寫來的:秦老弟,不用再搞什麼聯盟了,沒用的,你師妹在我手裡,想見她,就來悅來客棧吧。
當下穿好衣服,我匆忙就要往悅來客棧趕,叫唐糖的女子叫住我說,哪個女人讓你這麼急,不能待會再走嗎?我說很急,等取了皇甫瑞文的性命,我再回來陪你慢慢玩。
唐糖說,原來你要去對付皇甫瑞文啊,那我不妨再送給你一個秘密,在皇甫瑞文的書房內,藏有一間暗閣,十分神秘,他從來不讓任何人進去,裡面一定藏着他最核心的機密。
我衝女子笑了笑,匆忙離開了這裡。
陸寒生曾經說,有師妹在,她必將會成爲我永遠的軟肋,所以我在江湖上就走不長。現在我對陸寒生的話深信不疑,只可惜他已經死了,作爲我的第二個師父,他確實教會了我許多。
我越來越痛恨別人拿女人來威脅我,可偏偏有許多人偏要這麼做,這讓我很無奈也很悲憤,所以今天不是皇甫瑞文死,就是我亡。
到達聚賢山莊時,胖子早已匆匆忙忙的湊過來,扇着自己的臉說,小風我對不起你,我把師妹弄丟了。我握住胖子的手說,我知道。
帶上胖子和屠冷,以及五名精英護衛,我們一行人匆匆趕往悅來客棧。
抵達悅來客棧時,空洞洞的酒樓一片悽然,沒有一個活物,走進去彷彿步入一隻怪物的大口,殺氣瀰漫在客棧上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我知道,這裡早已設下了十面埋伏。可即便如此,我也非進不可。
大踏步走了進去,只感覺周圍有無數隻眼睛盯着我,雖然看不清他們在哪,但我知道一定有人,或許不下數百人,而且絕非善類。
“大家小心,隨時都會動手。”我暗暗提醒胖子和屠冷,見他們武器在握,似乎比我鎮定得多。
“哈哈哈哈。”一陣陰冷的笑聲傳來,皇甫瑞文出現在二樓,一把紙扇悠閒的晃動,目光輕蔑又陰森,“秦老弟,你果然來了。”
我說:“我當然會來,我師妹呢?”
皇甫瑞文笑了笑,說:“我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既然你來了,我自然會讓你見到她。”
話音落地,已有兩個人推攘着師妹走出,皇甫瑞文雖然心狠,卻也絕不是卑鄙無信之人。
師妹撲到我肩膀上,我摸摸她的頭,說沒事,有師哥在。
皇甫瑞文說,真是兄妹情深啊,可惜你這個師哥,很快就不在了。
我說,你想要怎樣?皇甫瑞文說,很簡單,我想要你的命。
這時周圍涌出無數人,有拿刀的有拿弩的,齊齊向我們衝來。皇甫瑞文哈哈大笑說,秦小風,這裡有二百七十六人,這次我看你怎麼逃。
我冷笑了一聲,脫下外衣,露出腰間捆綁的層層**,對皇甫瑞文說,我就這麼逃出去。說完我開始解下腰間的竹筒,將它們拿捏在手裡,火摺子已經擦燃,衝周圍的人咆哮一聲,不怕死的就過來吧。
話音落地我護着師妹和屠冷幾人連忙後退,周圍的人亦不敢輕舉妄動,但仍是步步緊逼。
皇甫瑞文大笑一聲,說秦小風你可真有種,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怕你嗎,有種你就點吧,大不了玉石俱焚,反正我皇甫瑞文今天不會死在這裡,給你陪葬的也就是這些小弟而已。
我心想皇甫瑞文可真是狠辣之極,當着屬下的面就敢這樣直言,絲毫不忌諱什麼,做老大做到這個份上,真叫一個絕。皇甫瑞文心知我不敢亂來,故用這套話來激我,使得我進退兩難。我笑了笑說,皇甫老兄,那就如你所願。
說完我手中的**已拋了出去,趁衆人一齊臥倒的瞬間,我和師妹瘋狂奔逃,只聽背後一聲巨響,一小團煙霧升起,可能炸傷了三五人,**的威力自然沒他們想象中那麼大,更何況還是水貨。
我提議兵分兩路,屠冷護着師妹趕回聚賢山莊,至少那裡是安全的。我和胖子則負責引開追來的人馬,好讓屠冷和師妹有機會逃脫。
果然皇甫瑞文的人眼力不錯,只是瘋狂的朝我和胖子這輛馬車奔來,他們的目標是我,這我早已知曉。
胖子問我該往何處逃,我說無論逃到哪裡都是死,現在處處是皇甫瑞文的勢力,我們根本回不到龍城,而皇甫瑞文又是鐵了心的要殺我,所以我們必須出奇招,往皇甫瑞文家裡逃。
“啊?”胖子大驚失色,差點沒從馬車上掉下去,問我是不是瘋了。
我沒有回答胖子,而是想起了臨走前唐糖告訴我的那個秘密,人的好奇心總是很強的,我突然很想知道皇甫瑞文到底有什麼深層次的秘密瞞着衆人,而他那個暗閣裡裝的又是什麼。或許我們拿到那個機密的東西時,能扭轉大局也未可知。
有一個詞叫急中生智,說人在危險的狀況下思維總是很發散,我此時就是這個狀態。我對胖子說,以你的車技,甩掉他們一段路應該沒問題,然後前往皇甫瑞文家裡,探知那個秘密。
皇甫瑞文又怎麼可能想到,我們竟敢堂而皇之的前往他家裡,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哲理。
胖子可能也是腦子糊塗,居然說了一句有道理,於是我們匆忙奔往皇甫瑞文的老巢。
解決了幾個守衛,我和胖子來到皇甫瑞文的書房,扭開機關,潛進暗閣時,我看到了什麼——我居然看到了師父的靈牌。
天旋地轉,思維斷裂,我完全愣在那裡。胖子也完全愣在那裡。
我想起師父死後,他的屍體下落不明,而我都不能將他的骨灰帶回獅安山。而現在,師父的靈位,師父的骨灰,還有師父死前穿的那套衣服,悉數擺在這裡。
我猛然跪下,磕了一個沉沉的頭。
也就是在這時,皇甫瑞文竟然闖了進來,四目錯愕,他肯定不能理解我的舉動。
“誰讓你們進入這裡的?”皇甫瑞文突然暴怒,彷彿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又彷彿心中的**之地受到踐踏一般,瘋也似的朝我和胖子襲來。我立即起身拔劍,精準的一劍便朝他的喉嚨刺去,不料被皇甫瑞文用扇子格擋。
可是當皇甫瑞文的目光落在我的劍上時,他彷彿爆發了無窮的戰鬥之力,刺人的目光下,一掌便將胖子擊倒,扇刃中的刀鋒狠狠架在了我的喉前。
皇甫瑞文眼神炙烈,用近乎顫抖的聲音問我:“你這把劍從哪來的?”
被他的目光逼得可怕,我說:“我師父給的。”
皇甫瑞文突然撲騰一聲跪下,哈哈大笑出聲:“少主,你終於踏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