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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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還是平靜的說了句,“不必了。”

晚膳期間,阿茵又主動過來侍奉溫玉言,而她今日穿的異常明豔,她本就生的不差,打扮起來便更是出衆,一來便讓周邊所有女子都變得平平無奇 。

但溫玉言的目光,卻始終只落在了一旁,安靜的十五身上。

入了東宮後,她便是穿的襦裙,雖然她已經習慣了粗布衣,但爲了不失東宮的顏面,她還是換上了襦裙。

“殿下,奴婢爲您夾菜吧?”阿茵殷勤的同他說。

溫玉言冷言相拒,對十五道,“十五,你過來替我夾菜。”

十五看了眼臉色已差的阿茵,福了個身說,“是。”

她緩緩走來。

阿茵只好給她讓地方。

看着她認真爲自己擇菜的樣子,溫玉言心想,一盒糕點而已,也不能代表什麼,自己何時竟變得如此小肚雞腸,如此小事還要耿耿於懷,讓自己心神不寧,真是可笑。

他拋開那些紛亂的思緒,低頭吃起了飯。

可是心裡雖是這樣想的,但到了夜間,還是有些難以入眠,他起身走到門口,原想出去散散。

卻聽到門外糖豆對十五說,“我之前還以爲阿茵對殿下那麼殷勤,是爲了你的御侍之位,現在才知道人家想當的,不是什麼御侍而是太子妃!”

“嗯。”十五淡淡的回了句。

“十五,你也太平靜了些吧。”糖豆詫異,說,“你不怕,她真的當上太子妃嗎?”

“不怕,她當不上太子妃的。”十五篤定到。

糖豆言,“也是,殿下才不會看上,她那種庸脂俗粉呢。”

十五笑道,“我說她不會,並不是因爲這個,而是太子妃不是想當便當的,那可是天盛未來的皇后,身份家世縱然不顯赫,也一定得是書香世家,否則就算殿下同意,朝中那些大臣和陛下,必然也不會同意。”

“不過,若殿下喜歡,她倒也是可以做良娣,屆時我們盡心伺候便好。”十五慢條斯理的說着。

糖豆疑惑,“那十五,你不會難受嗎?”

“我爲何要難受?”十五不解,又笑言,“殿下,是定要娶妻的,就算現在沒有,他日也一定會,所以是誰對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只要做好分內之事便好。”

“那你,都不在意的嗎?你之前……”糖豆欲言又止,想說又怕她難過。

十五笑了笑,道,“不在意。”

雖然他沒有看到她現在是何表情,但從她的聲音中,他已經感受到了那種風輕雲淡。

不在意,是件很好的事情,也是他之前所希望的事情。

可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反而很想出去問,“你當真一點,也不在意了嗎?”

他坐在牀榻邊,沉默了下來。

隔天清晨,溫玉言起了身,他的模樣有些疲倦。

十五上前打算爲他穿衣。

他卻道,“讓阿茵來。”

“是。”十五轉身同阿茵道,“你來吧。”

阿茵錯愕,但又很快反應了過來,福身道,“是。”

她趕緊來到了溫玉言身邊,仔仔細細的爲他穿,井然有序未出一絲的差錯。

而溫玉言卻目不轉睛的盯着十五,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什麼,可惜他什麼都沒看到,只有平靜。

“想不到你做的如此之好。”溫玉言誇到阿茵。

阿茵高興的說,“多謝殿下誇獎。”

“那麼往後便日日,由你來伺候。”溫玉言道。

阿茵大喜過望,忙跪下道,“是!奴婢一定盡心盡力!”

“嗯。”溫玉言依舊看着十五,也依舊沒有從她臉上,看到任何表情,任何情緒。

他心裡很不舒服,於是他也忘了讓阿茵起身,直接甩袖走了。

阿茵自己起來,嘚瑟的看了眼十五,無聲的炫耀。

夜裡,溫玉言也不讓十五來爲他研墨了,而是叫阿茵來。

十五見眼前,已經沒自己什麼事了,便主動說,“殿下,十五且先退下了。”

溫玉言漫不經心道,“嗯。”

可當她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又擡起了頭看去。

十五走後,他也無心練字,寫了幾筆便不寫了,坐在椅上發呆。

“殿下,奴婢替您按按肩吧。”阿茵走到他身後,柔軟的手這纔剛放在了他的肩上。

溫玉言瞬間起了身,道了句,“不必了。”

說着自顧自的離開了書房。

“十五,你說殿下,不會真看上阿茵了吧?”糖豆憂心忡忡道。

十五言,“看上也不奇怪呀,畢竟她也是有貌有才,家世雖算不得好,但好歹也是個清白人家。”

她笑着寬慰糖豆,“我們做奴才的,好好做自己分內的事情便足夠了,主子自己的家事,就不用我們多操心了,既來之則安之。”

然而這一切全被溫玉言聽去了。

原來,你心裡是這樣想的。

雖然十五說的也沒錯,但是他的心卻像有根刺,掉了進去……

後來,溫玉言三天兩頭的,看到姚顧川遣人來給十五贈禮,而十五居然都一一收下了,並且還常常出宮同姚顧川相見。

溫玉言覺得自己不應該在意這些,可他的心裡卻恰恰相反,它恨不得關了宮門,或者給十五下個禁足令,讓她不能出去。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可是如此他便很煩。

“十五,近來風和日麗,明日隨我出宮走走吧。”溫玉言忽對她說。

十五言,“殿下,十五身子不適,只怕不能隨您出行了,不過您可以喚阿茵隨侍。”

“你身子不適?”溫玉言擔心道,“那可看過太醫?”

“已經看過了,服些藥便好。”十五回。

溫玉言道,“那你早些去歇息。”

“謝殿下。”十五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然而次日,溫玉言也沒叫阿茵隨侍,而是自己出來了宮,來到了茶樓同楚蕭然相談一些要事,司徒流螢相見溫玉言,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小哭包現在貴爲太子,想見您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司徒流螢調侃到,在得知他沒有死後,那日她真的是欣喜若狂,現在確定他是真的安然無恙,司徒流螢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溫玉言說,“流螢,你若想見我,隨時可以入東宮,楚蕭然也是,我們還是和當初在王府一般便好。”

“既然殿下都這樣說了,那往後臣就不客氣了啊。”楚蕭然笑道。

然而就在這時,從窗外忽然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

他起身走到窗邊,只見十五正和姚顧川在一攤販前,姚顧川拿着個面具逗十五,十五則對姚顧川笑着,一雙眼都彎成了月牙。

溫玉言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十五,如此開懷的笑聲了,可這樣的歡樂卻是因姚顧川而起。

“這姚公子和十五走的很近啊,我經常看到這二人同行,他倆不會是有什麼情況吧?但我肯定姚顧川鐵定心悅十五,之前我就瞧出來了,不過流螢你說,十五她喜歡姚顧川嗎?”楚蕭然趴在窗邊,問向一旁也看着的司徒流螢。

司徒流螢摸着下頜,歪頭分析的說,“看不出,但肯定不討厭,因爲女子是不會在討厭的人面前,笑的這麼開心的,只要不討厭就會有喜歡的可能,畢竟這姚公子,也是皇城一等一的世家公子,若我沒嫁給你,若他能這般待我,我想我不心動都難啊。”

溫玉言看着眼前畫面,袖中的手不由攥成了拳頭,他覺得很是扎眼,煩悶的說了句,“流螢,蕭然,我還有要事,就先走了。”

他轉身拂袖離去。

司徒流螢轉頭對楚蕭然議論,“你看剛剛小哭包的表情,好奇怪啊,就像是吃醋了一樣。”

“吃醋,吃誰的醋?”楚蕭然懵懂。

司徒流螢搖了搖頭,轉而看向了樓下的十五,若有所思。

同姚顧川道別後,已是夜幕,她拎着一盞小蓮燈,滿臉笑意的往自己房間走。

但剛到門口,她驟然愣住了。

溫玉言居然在她的房中!

他連燈都沒用點,就這麼坐在黑暗的桌邊。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臉色很不好。

“殿,殿下……”笑容消散,她小心的走了進去,拘謹的看着他。

“你去哪了?”溫玉言沉默了會兒,開口問。

十五回,“去集市抓藥了。”

“那你的藥呢?”溫玉言質問。

“沒抓到,藥賣光了,所以我打算明日再去。”十五回。

溫玉言冷笑一聲,說,“然後,再和姚顧川,遊玩到這個時辰歸來?”

說着他一拍桌面,心裡滿腔怒火,她居然爲了隱瞞和姚顧川在一起的事情,而來欺騙自己!

十五一驚,跪在了地上,低下了頭。

溫玉言斥到,“我知,你這幾日,都和姚顧川在一處,這倒也沒什麼,但你身爲御侍應當要知道自己是何身份,整日裡只顧着風花雪月,而玩忽職守,這就是身爲御侍應當做的事嗎?”

“我……”十五想解釋,自己雖每日同姚顧川在一處,但該自己做的事情她一樣也沒落下,也沒有犯下絲毫的錯誤,但這些話還是被他皆數吞入腹中,只言,“殿下教訓的是,十五知錯了,十五這就去領罰。”

她起身欲往外走。

溫玉言又忙道,“站住!”

他走到了她身邊,十五退了一步,頷首低眉的面向着他。

溫玉言見此,心裡跟是難受,不知爲何,自從他當上太子後,十五對他便更加恭敬疏遠了些。

“我沒有要罰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見姚顧川了。”

說出此話,溫玉言自己都意外,又趕緊自圓其說的解釋,“我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是東宮御侍,應當全心爲東宮纔是,不要再爲不相干的人,而分了心思。”

“是,十五,知道了……”她回到。

可是她的順從,卻沒有叫溫玉言半點開心,因爲她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失落,因爲見不到姚顧川而失落。

溫玉言更煩,甩袖就怒氣衝衝的走了。

他走遠了後,糖豆這纔敢從門後出來,小跑到十五面前,心有餘悸的說,“十五,你總算回來了,你可知殿下一回來就在你這,臉色那叫一個嚇人,你是做了什麼事,讓他這麼不高興啊?”

“不知道。”十五想了想,說,“大概他現在有些厭惡我了吧,所以什麼事都可以讓他爲之而怒。”

想到十五願同姚顧川遊玩,也不同他而行,還把自己推給別的女子,溫玉言就在牀榻上輾轉反側,想到她在姚顧川面前的笑容,是那麼明媚開朗,他就心煩意亂甚至有些慌,因爲他從未見過十五,在除自己以外的男子跟前這樣過。

他也不知自己在慌什麼……

“御侍,您還好吧?”阿茵上前假意關懷的問,“聽說昨日您讓殿下甚是不快,您沒受罰吧?”

“多謝妹妹關懷,殿下宅心仁厚,並未責罰我。”十五假笑的回到。

阿茵尖酸刻薄挖苦道,“那就好,您啊日後可別在惹殿下不悅了,這攀高枝兒是好事,但也別忘了自己的本份,先不說了,奴婢得去伺候殿下了,告辭。”

她趾高氣揚的從十五身邊走過。

“十五,你看她那樣!”糖豆氣的牙癢癢。

十五並不在意。

後來姚顧川又派人前來相邀十五,但十五想到溫玉言的話,便婉言相拒了。

沒看到十五再同姚顧川來往,溫玉言的心裡這才稍微好受了些,於是他又叫十五來侍奉自己。

阿茵爲此是氣憤不已。

“殿下。”趁十五不在,阿卓悄悄議論,“那姚家隔三差五的給十五送東西,我覺得八成是那姚大人看上十五了,不過十五十七了吧,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嫁人……”溫玉言一怔,喃喃。

“對啊。”阿卓道,“十五是個姑娘家,總歸是要嫁人的,您難道還要將她留在這裡一輩子不成,那這對十五也太不公了,皇宮裡的宮女到了一定年紀,都會放出去嫁人的。”

是啊,十五總歸是要嫁人的。

以前他也想過,還想着待她成親那日,自己一定爲她備上最貴重的禮。

可現在卻不知爲何,心裡異常沉重,他好像並不希望十五嫁人了。

溫玉言發現,自己眼下怎麼變得,如此自私……

流螢的孩子滿月在即,溫玉言前往天盛最大珠寶樓,爲其挑選一份滿月禮,他選了長命鎖,買好後正欲離開,卻見衆人在競拍一隻紫玉鐲。

那紫玉鐲色澤溫潤剔透,一看便是上乘之玉,而且小巧輕盈很適合女子佩戴。

於是溫玉言將它競拍了下來。

回去後,十五正在書房整理,他走上前。

“見過殿下。”十五向他福了個身。

“十五,那夜我心中煩悶,言語過重了些,是我的不對,這個送你。”溫玉言將拿紫玉鐲遞向她說,“就當是我的賠禮吧。”

十五輕輕一笑,道,“殿下那日並無過錯,的確是十五沒能恪盡職守,而且十五也沒有將那日的事情,太過放於心上,殿下不必如此,不過還是謝謝殿下的好意,只是這玉鐲,我不能收。”

她伸手將玉鐲推了回去,欠下身從書房離開。

姚顧川所贈的東西,她全都皆一的收下,而自己的她卻一個也不肯要。

思及此,溫玉言的手逐漸捏成了拳頭,而掌心中的玉鐲也頃刻斷成幾節……

幾日後,十五跟着溫玉言前往楚府,去參加司徒流螢孩子的滿月席。

其實她本是不想去,但奈何司徒流螢盛情相邀。

路上,溫玉言沒有和十五說過一句話,準確的說自那次她拒了他的禮後,他們就沒怎麼說過話了。

不過十五也習慣了,溫玉言和自己鬧彆扭的時候,就會不說話冷着晾着自己,但過幾天就好了,十五並未放在心上,只是這一次她做不到溫玉言同自己置氣的原因。

她以前也不是沒有拒過溫玉言的禮,但他也沒有生過氣,還是說他生的依舊是那次自己玩忽職守的事情?

出門的時候,她想着他正生着自己的氣,大抵是不太想看見自己,便備了兩輛馬車,但被溫玉言撤掉了一輛,於是她便打算坐在車外,可溫玉言又非要她坐進來。

自己坐進來吧,他就一直扭着頭,不瞧她一眼。

也不知道他脖子扭了一路,酸不酸,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十五想,現在的溫玉言,真是越發難懂,不像以前,一眼就看透。

到了楚府後,溫玉言和十五,都想着自己先下,結果一瞬間兩人在馬車門口,撞在了一起。

十五這才知,他要先下去,忙往後退,說,“殿下請。”

溫玉言下了馬車。

十五由於有些亂,下馬車時不慎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差點從馬車一頭栽了下去。

好在問溫玉言轉身一把扶住了她。

“多,多謝殿下。”十五趕緊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致謝。

溫玉言沒說什麼,轉身就大步往裡走。

十五提着裙子趕緊跟上。

“殿下,十五,你們終於來了。”司徒流螢高興的迎上來。

溫玉言獻上了自己的禮,十五剛準備也獻上自己早備好的禮時,卻發現自己忘記拿了。

就在她以爲自己要尷尬了時,溫玉言再次拿出了一份,說,“這是十五給你們的。”

原來他備了兩份禮。

“殿下,多謝。”十五感激的同爲自己解圍的溫玉言說道。

“無妨。”溫玉言語氣平靜的回來了句,可嘴角卻不由,揚起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

不久,姚顧川也來了。

他一見到十五,便走了過來,但看見溫玉言也在,只好先向他行了一禮。

“十五,見過少卿大人。”她福了個身,向姚顧川回了禮。

溫玉言心中不悅,但並未表現出來……

楚蕭然抱着孩子,在司徒流螢身邊,一道招呼着來賓,司徒流螢的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十五見溫玉言看着,心中想,他的內心應該挺難受的吧,畢竟眼前人也是他的心上人,如今卻爲他人之妻,還爲其生兒育女。

是誰,心中大抵都不會好過,她忽然明白了,溫玉言近些日喜怒無常,也許就是因爲司徒流螢吧。

尤其是楚蕭然還告訴過他們,司徒流螢在得知他死後,難過到差點早產而亡,十五想,溫玉言一定更加的愛司徒流螢了吧。

只可惜,她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所以他只能默默在後守護着。

在孩子抓週的時候,十五不想溫玉言那麼難受,便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問,“殿下,你百日時,可知自己抓的是何物?”

“我抓了兩樣,一個棋,一個琴,就是我那把清弦流光琴。”溫玉言看向她回。

十五才知,原來他常用的那把琴,是他抓週抓來的。

“那十五你呢?”溫玉言反問向她,好奇到。

十五笑言,“我不知,我的父母,沒有告訴過我。”

正說着時,只見流螢的孩子,抓了豆沙包 往嘴裡塞,逗的旁人開懷大笑。

十五和溫玉言也不由被孩子的可愛給逗笑了。

姚顧川笑着看向了十五,卻也看到溫玉言也在看十五,那樣溫柔的目光,叫他隱約感覺到了什麼……

楚蕭然正好有些事要同溫玉言單獨說,姚顧川便趁此機會,忽然拉走了十五。

他將她拉到了一個無人之地。

“姚公子,您這是做什麼?”十五掙脫了他的手,不解的問到。

“十五,是不是之前,我做錯了什麼?”姚顧川問起。

十五疑惑,“公子何出此言?”

“那你爲何不見我了?”姚顧川道,這些天他非常難受。

十五解釋,“因爲近來奴婢諸事繁多,而且這些日流言四起……”

“什麼流言?”姚顧川不知。

十五有些遲疑的道,“他們都在議論,說……說您日日邀我相見,是因爲……因爲喜……喜歡上了奴婢……”

“奴婢不想因此,而亂了公子的名聲。”十五低下了頭。

“那不是流言。”姚顧川忽言,“十五,我,是真的喜歡你。”

十五當即看向了他,目光驚訝不已。

姚顧川走近了她,誠懇的說,“十五,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你,經過這些日的相處,我更加堅定了想要娶你爲妻的決定,所以你可願?”

他期待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覆。

與此同時,在石山後的,溫玉言也等待着。

原來他發現十五不在後,便到處尋她,最後在此處尋到了二人,原想走近,卻聽到了二人的談話,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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