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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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政良問,“你硬入朝堂究竟所謂何事?”

“臣婦要替永安王作證。”薛夫人義正言辭道,“薛罡的確私自勾結縣令岑正平,私吞賑災糧!”

“父皇,兒臣還要奏……”溫玉言看了眼溫慎言。

溫慎言頓時明瞭什麼,果然他開口道,“太子和薛罡多次姦污民女。”

朝堂之上當即一片譁然。

“不可能,太子宅心仁厚,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之事!”

“永安王你多次,污衊太子和朝中重臣,究竟居心何在!”

溫慎言的人趕緊紛紛站出維護於他。

溫政良忽然拍案。

朝堂上當即鴉雀無聲,戰戰兢兢看向溫政良。

溫政良開口問,“你是薛罡的夫人,爲何要替永安王說話,你二人是何關係?”

“父皇說的不錯。”溫慎言順勢道,“薛大人可是城中出了名的癡情人士,待夫人也是向來極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爲何夫人卻還要偏向永安王,這關係定是匪淺吧?”

“極好?”薛夫人冷笑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她做了個叫周圍都不敢相信的舉動,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居然挽起了自己的長袖,露出了一雙手臂。

人們在驚訝她此舉時,也同看到了那傷痕累累的疤痕,每一處都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這就是你們這些男子所謂的好嗎?”薛夫人苦笑了起來,如瘋了一般含淚控訴,“你們只看到他待我的好,卻瞧不見午夜時,他打在我身上的拳頭,抽在我身上的鞭子,踢在我身上的腳,你們嘗過被活活踢掉肚子裡的孩子,是什麼感覺嗎?二十年,我過了整整二十年,豬狗一般的生活!”

“皇上,都是假的。”薛罡徹底慌了,趕緊跪下同溫政良道,“他們在陷害臣,他們在聯合起來陷害臣!”

“陛下若是不信,可即刻派人前往將軍府,在我們房中的牆上有一處暗格,裡面掛滿了折磨女子的刑具。”薛夫人如同豁出了一般說到。

溫玉言也趕緊道,“父皇,東宮書房中的山水圖後也有一道暗格,兒臣親眼所見,太子將多名女子關於此地,折磨至死,兒臣曾以爲城中新婦失蹤案,只是薛罡一人所爲,直到那日兒臣才知,原來皇兄也參與其中。”

“父皇……”溫慎言欲說什麼。

“姚宗海!”溫政良怒不可遏命到,“給朕去查!”

姚宗海領命帶着人去搜查。

溫政良看向溫慎言,溫慎言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很快姚宗海回來覆命,道,“回陛下,薛夫人所言非虛,薛大人的家中,確實有東西。”

他命人將東西一一拿了過來。

溫政良見此大發雷霆,怒斥到,“薛罡,你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薛罡一時無言以對,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養了那麼多年乖順的狗,居然反咬了他一口。

“太子呢?東宮可如永安王所言?”溫政良問。

姚宗海看了眼,溫玉言回,“東宮……臣並未所見書房中,有什麼暗格。”

溫慎言攥緊的手,逐漸鬆了些。

“姚大人,你可看過山水圖後了,那日我是真真見過那暗格,怎麼可能會沒有?”溫玉言詫異。

楚瀟然出列道,“回稟陛下,臣可以作證,那山水圖後的確有一處暗格,是臣同永安王一道所見。”

“你同永安王?”溫政良審問。

楚瀟然便將流螢之事說出了出來,後來司徒流螢也前來此作證,姚顧川也聯合他二人力奏,太子勾結薛罡勾結傷民一事。

“父皇。”溫慎言堅決不認道,“姚大人沒有查出他們所說的什麼暗格,僅僅憑這幾人片面之詞怎可全信,其實兒臣同他們一直有過節,這次他們就是想要聯手陷害兒臣,兒臣冤枉!”

“那太子如何解釋此物?”一直沉默的十五忽然開口說到,人們只見她從身上拿出了個一指長的長形物件,定睛一看居然是太子印璽!

溫政良看了眼旁邊的宦官,宦官趕緊跑下去來到十五的面前,拿走了她手中的物件呈到溫政良面前。

溫政良看着手中的物件,問十五,“你從何所得?”

十五回,“從前年發現的那具女屍的,下腹之中。”

溫慎言瞠目結舌,搖着頭魔怔的說到,“不是的,不是我的,父皇這不是我的!”

溫政良握緊了手中的印璽,說,“這印璽是朕親自贈與你的,你是覺得朕年紀大了,便不認得了是嗎?”

溫慎言趕緊搖頭,又改口道,“我,我想起來了,這印璽確實是我的,但是兒臣前些天不慎弄丟了……”

“混賬!”溫政良暴怒,手中的印璽狠狠的朝他砸去,破口大罵,“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父皇。”溫慎言跪地,連連磕頭道,“兒臣,兒臣不是有意爲之,都是薛罡他成日裡攛掇兒臣,才導致兒臣一時鬼迷心竅,犯下如此大錯,求父皇恕罪!”

“溫慎言,明是你先提的此事,你竟想把全罪都腿到我的身上?”薛罡見他不仁,心神大亂,破罐子破摔直接說,“皇上這所有的一切,包括同岑正平勾結之事,其實都是太子所爲,是他命令我們如此行事的!”

“薛罡你不要含血噴人!”溫慎言激動的斥責道,“明明是你先慫恿的我,所有事情都是你主謀的!”

二人瘋狂向對方推脫責任。

堂上方纔還百般維護溫慎言和薛罡的人,眼下一個個避而遠之選擇了沉默。

“混賬!”溫政良起身指向溫慎言大怒,“來人,將這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給朕拖下去斬了!”

薛罡一掌打開了前來緝拿的人,忿忿不平的譴責向溫慎言,“狗皇帝,老子征戰沙場多年,替你打了那麼場勝仗,玩幾個女人怎麼了,不是老子你能做得這麼久的皇帝嗎!”

“薛罡,你總算是把你長久以來的話,說出來了。”溫政良冷笑。

薛罡失智不管不顧的說,“難道老子說錯了嗎?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我是天選帝王 你殺我,就是違抗天意!”

“溫政良江山該換主了,去死吧你!”他忽然奪過旁邊侍衛劍,朝溫政良刺去。

“父皇,小心!”

溫慎言趕緊上前一擋,利劍深深刺入了他肩。

其他人趕緊前去護駕,但薛罡武功高強,根本無法近身。

他一把挾持住了薛夫人,癲狂地喊着,“來,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這賤人!”

一時間侍衛們無從下手。

薛夫人卻很淡定,不緊不慢的說,“那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說着,瞬間她從袖中拔出一把長劍,朝自己的腹部猛紮了過去,長劍刺穿了她的身體,同時也刺穿了薛罡的身體。

“你這個……賤人……”薛罡口吐鮮血。

薛夫人扭頭看向他,滿口是血的笑了起來,既驚悚又悲涼。

四周的人震驚的看着這一幕,誰也沒想到薛夫人竟不惜同薛罡同歸於盡,一個驍勇善戰的將軍最後卻死在了枕邊人的手上,這是所有人都沒想到,也是薛罡也從來都不會想的。

十五上前,拔出了劍,將薛夫人抱到了一邊。

她向溫政良言,“陛下,薛夫人生前受盡薛罡折磨,離開薛氏是她最大的夙願,奴婢想替她向陛下求個情,賜他們合離將她從薛氏除名,給她一個自由身……”

溫政良同意了十五的請求。

“父皇。”溫慎言捂着流血的傷口,跪在地上懇求道,“兒臣真的知道錯了,求父皇網開一面饒了兒臣這一次吧!”

見溫政良眼神有些動搖。

溫玉言道,“皇兄,當那些女子這般求你時,你可有想過網開一面放過她們?”

“陛下,自古以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楚瀟然緊接着也開口說,而後楚丞相也出列,直言,“陛下,我們楚家,雖然沒有似薛將軍哪般一身功勳,但我們爲護帝王家也是嘔心瀝血,此等羞辱還請陛下能夠還我楚家一個公道,否則老臣只怕往後將無言面聖……”

“楚愛卿,是朕不好,是朕教出了,這麼個畜生兒子,朕定會給你個公道。”溫政良看向溫慎言說,“你身爲太子,不好好爲國爲民,卻做出如此傷天害理慘無人道的事情,簡直叫我皇室蒙羞,但念在你方纔護駕有功,朕便饒你一命。”

“謝父皇,謝父皇!”溫慎言一聽趕緊謝恩,但心裡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聽到溫慎言道,“不過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起暫收太子之位,於戒律宮思過三年不得離開半步,日日抄寫佛經以慰亡靈。”

“不,不……”溫慎言接受不了這樣的處罰,跪爬到溫政良腳邊,哀求着,“父皇我求您別這樣對我,兒臣只是被薛罡一時矇蔽了。”

“拖下去。”溫政良對他的哀求,不爲所動 ,冷冷的命了句。

後來溫政良又大賞了楚瀟然,和溫玉言以及姚顧川等人,還賜了溫玉言一套新的府邸,但由於溫玉言已經習慣了原來的府邸,於是那一套府邸便暫時擱置在了哪處。

十五從此也立下了大功,溫政良獎賞了她衆多財寶,但十五用這些財寶,向溫慎言換了一個願,得到了薛夫人的屍首。

她將薛夫人的屍首葬在了一片林中。

“十五,你爲何要將夫人葬在此處?”陪同她的溫玉言疑惑的問到。

“和喜歡的人葬在一處,她應該會很開心吧。”十五回。

“喜歡的人?”

溫玉言這才發現,遠看旁邊的土堆,居然也是一座墳。

原來薛夫人在年少時,曾與一位書生相愛,可是薛夫人的父親嫌貧愛富,不許她們來往,後來薛罡又逼她下嫁,出嫁前夕二人從皇城逃出,可惜半道還是被薛罡的人追上,他們抓了書生,薛夫人爲保護情郎,只能乖乖嫁給了薛罡 。

“所以,這也是爲什麼,薛夫人儘管被如此折磨,卻還是爲薛罡守口如瓶的原因?”溫玉言恍然大悟。

十五點頭說,“我一直都很奇怪,薛夫人爲何要維護於薛罡,起初我以爲她是爲了家中人,而不敢得罪薛罡,後來我打聽到,夫人的孃家,其實對夫人向來不好,他們家寵妾滅妻,對其母女很是苛刻。”

所以,她放棄了這個想法,後來她又想,會不會是是因爲喜歡,但她很快否決了這個猜測,因爲沒有人會愛上一個施暴者的,加上她得知他們要揭發薛罡,雖然她沒有同意幫他們作證,但也沒有阻止他們,說明她並不愛薛罡。

於是她進行了更深的探訪,最終從其府上小妾口中,得知她曾同一書生私奔的消息。

十五坦言,“可惜,她沒有想到,自己委曲求全半生,去護的心上人,卻早已在他們大婚那日被薛罡五馬分屍。”

好在,書生有個好友,從亂葬崗,悄悄撿回了他的屍首,將他偷偷葬在了此處。

所以,後來她便說服了書生的好友,將這個真相告訴了薛薛夫人,薛夫人當時聽聞時,怎麼也不信,於是他們便帶着她來此,她瘋了似的扒土堆,最後扒出一截白骨,骨上戴着個銀環。

銀環是當初他們的定情之物,那一刻薛夫人終於崩潰,趴在土堆上泣不可仰。

後來,薛夫人爲了報仇,便同意了十五的提議,可是十五真的沒想到,這一次她去不僅僅是想要作證,讓薛罡身名俱裂,更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決心。

一個看起來那麼纖弱的女子,她的內心卻如此堅毅果敢……

十五蹲下,從懷中將陛下給的和離書拿了出來,丟進了燃燒着的紙錢中,喃喃,“夫人 ,這是陛下賜的和離書,從今往後你就自由人,可以和你的心中所愛永遠的在一起了。”

十五爲他們立上了碑,並在薛夫人的碑上寫上了——餘宜人之妻。

剛立好後,溫玉言見一對蝴蝶翩翩非來,分別在兩塊墓碑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一起向遠處款款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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