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四 江寧內外

轟~轟~轟~

地動山搖時,煙塵四漫,牆磚飛濺,牆頭一片狼藉。

鐵彈飛舞中,南軍兵丁抱頭鼠竄,卻是無處可避,一時間,城頭之間血肉飛濺,

攻打江寧城牆的戰鬥開始了。

炮擊之下,軍兵四處逃散,只是就這麼大地方,鐵彈落地亂飛,立刻掃平一片。

特別是城門樓,是官軍重點打擊之所在,只是城門樓高大堅固,比雨花臺頂的石堡堅固太多了,

只見門口瑟瑟發抖,就是屹立不倒,駐守城頭的軍兵,拼了命的往裡跑去。

只是門樓空間有限,實在容納不了許多軍兵,饒是裡面狂呼擠不下了,外面的也在拼了性命往裡。

只是這些人看到門樓屹立不倒,卻忽略了此處乃是重點轟擊對象,擠在外面的軍兵大多化作了爛肉。

裡面的也不好過,隨着大口徑火炮開火,十斤重的鐵彈直接把城門樓打個對穿,路徑之上,無一個全屍。

飛石碎磚的殺傷力不及鐵彈,卻架不住數量太大,立刻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走啊~”

“下城藏起來。”

“打不過,跑啊~”

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聲,南軍兵丁連滾帶爬往城下跑去,更有被嚇沒了神智的,居然直接從城頭跳了下去。

江寧城牆也有一丈六尺高,跳下去即便不死,也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城中隱秘處,方亳看着城頭上的慘狀,面沉似水卻無計可施。

城中地窖有限,挖地洞需要時間,藏屋子裡倒是可以,只是尋常牆壁不過灰磚黏土,怎比得上城門樓子堅固?

待官軍炮口轉入城內,軍兵必然傷亡不小。

正觀望時,忽見一個黑點極速飛來。

方亳急忙要躲避時,只覺得手腳酥軟,根本動彈不得。

“保護陛下!”

呼喝中,十餘禁衛狂奔而來,拖着方亳就要離開。

只是鐵彈看着慢,其實速度極快,根本不會給人太多時間。

剛邁出一步,只聽噗嗤一聲,一個禁衛腦袋直接消失。

爆了一頭的鐵彈餘勢不減,砰地一聲砸在牆上,把好好個牆壁砸出一個大窟窿來。

碎磚噼裡叭啦亂飛,當即就把幾個禁衛給開了個滿臉花。

“陛下,此間危險,暫避一二。”

高玉扯着方亳,忙不迭地回了藏身之處去。

濺了一臉血,又與死亡擦肩而過,方亳腦海中一片空白。

“來啊,傳下軍令,調集太平州、宣州、廣德軍三地軍兵來淳化鎮,準備接應江寧守軍突圍。”

待回過神來,方亳下達了命令。

親身體驗了一把炮擊,方亳還是從心了,堅守江寧的信念也是煙消雲散。

只是如何撤退,還要從長計議。

“城外各處,可曾佈下埋伏?”

趙桓放下望遠鏡,淡淡地問道。

“啓奏陛下,若方亳那賊子只以三二百人潛逃,自然可以逃脫,若是想要大部逃離,除非是插上了翅膀。”朱武自信地回道。

“善!”趙桓微微頜首,道:“不求拿下方亳,只求全殲江寧賊軍主力。”

說着,趙桓邁步下山,向着江邊走去。

江邊,已經有船隻等候,趙桓上了船,直接到了江心洲。

尚未登岸,便聽有軍兵呼喝道:“都有,各自排隊,出示令牌後按序領食!”

十幾萬百姓,全部被安置在此處。

擠是肯定相當擠的,密密麻麻的帳篷就是明證,只是爲了安全,不得不如此安排。

身處江心,哪怕混雜其中的細作都是神仙,也休想鼓動百姓來個反戈一擊。

來之前,官軍已經反覆強調了,但凡有人造反,便斷絕糧米油鹽等一切物資,任憑這十幾萬人自生自滅在這江心孤島上。

到哪個時候,只有兩個辦法可以活命。

一個是泅渡上岸,自行逃命,另一個便是以同類爲食,苟延殘喘。

因此,三日間,南軍混雜在其中的細作,大多被檢舉了出來。

至於漏網之魚,也只能乖乖地潛伏,不敢有所異動。

剛剛登岸,便有眼尖的百姓發現了皇帝到來。

立刻,海嘯一般的三呼萬歲響起。

住宿條件確實擁擠,卻不算糟糕,畢竟大多數百姓都帶了被褥席子,此時天氣又未轉冷,除了汗臭味重一些,並不難受。

而皇帝之所以讓百姓如此擁戴,乃是因爲提供的吃食太好了。

每人早晚飯一碗稠粥,午飯每頓兩碗米飯,一碗菜湯。

重點是這菜湯裡,不但漂着厚厚的一層油花,裡面還有肉丁。

吃肉啊,那可是大多數百姓逢年過節才能吃得起的,哪怕寬裕些的人家,也就十天半個月才能見到葷腥,誰想到逃難過程中還能天天有肉?

衆多難民都在排隊打飯,卻有許多青壯圍成一團,正在聽裡面的軍官進行動員。

“兄弟們~”這軍官叫道:“你們以爲幾粒肉丁就是肉了?錯!大錯特錯,這纔是肉!”

說着,這軍官把腳邊的大木桶打了開。

譁~

人羣騷動起來。

桶裡,一塊塊切的方方正正的紅燒肉,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這纔是肉,一塊半斤中,絕對吃的嘴脣冒油!”

看着周圍人羣暗暗咽口水的模樣,軍官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叫道:“只要入了軍伍,每頓都有這塊肉吃,吃到你想吐爲止。”

旁邊,女營都頭也是不甘示弱,喝道:“姐妹們,吃肉算什麼?告訴你們,我們女營可是每個月每人發一斤冰糖的!”

“冰糖?”

“太闊綽了!”

圍觀的大姑娘小媳婦立刻躁動了。

儘管流求的製糖迅猛發展,然而相對於幾千萬人口,還是杯水車薪,因此糖價還是居高不下。

若說肉是尋常人家逢年過節纔買的,那麼糖就是小康人家逢年過節才能買的了。

而人,對糖就有本能的渴望。

甜,不但是口味,更是心中的幸福。

所以,那些本來只是看熱鬧的女人,都是心動無比。

“我等投軍,主要還是救助傷患,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也不要以爲這是下賤的活,你去軍中看看,管他小兵還是統制,哪個敢對女營有半分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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